第七章《绝世琴谱》
烟云缭绕的火云宗主峰上,几只青色的鸟雀在空中来回嬉戏打闹,一只赤红的小狗也在茂盛的花海之中穿梭,追逐着蝴蝶,这片花海是二长老亲自种的,这也是他的一大爱好。
二长老常说,看到花海便会心旷神怡,就连修炼都会顺通不少,果然,小长空见到这片花海后,不说郁闷的心情一扫而空,但也不在那么沉默,有些恢复往日的倾向。
就在这花海的正中央有一座小庭院,庭院中有一阁楼,阁楼共三层,在这第三层中,一老一小面对而坐,一人一把古琴。
琴有七弦,声声不同,调调不重,看似简单,实则颇为繁琐,也颇为深奥。
相传在这片世界之中有五老,曰:青,赤,玄,白,黄五帝,其中的白帝便以精通音律闻名于世,有一琴名曰:花前,白帝凭借古琴花前位列于五老之间,他手中的琴,便是他的武器,手指律动,弹出的琴音便是他的绝学。
自然,要学琴,白帝的故事是少不了的,长空一边轻轻抚摸着琴弦,一边看着二长老吐沫横飞的讲着白帝的传奇往事,他声情并茂的样子看的长空忍不住好奇,莫非二长老是白帝转世?
那怎么可能,前世震古烁今的白帝,怎么可能会是这个猥琐的老头子,当然不可能,二长老之所以如此激动,当然不是因为他与白帝有什么关系,只不过是从来没有人会这么认真的听他讲故事,过于激动罢了。
说实在的,其实长空也没有认真听,看似极为专注的长空,其实心思早已飞到别处了。
“爷爷,今天是第二天,我一定会好好的跟四爷爷学琴的。”
……
“咳咳”二长老终于看出来长空的心不在焉,干咳了两声,心想,这孩子不好糊弄啊,得那点干货了。
可惜的是,二长老那点琴艺他自己最清楚不过了,偶尔谈个大众谱子还行,至于教人,那不是误人子弟吗?可是,大哥的话又不能不听,可怎么办啊。。。
“对了”二长老一拍手,心想“那几张谱子,就他了。”
“长空啊,七弦熟悉过来了吗”二长老神秘道。
“嗯嗯”长空点头,这些他倒是学的极为认真,再加上他也颇为聪明,这些基础,他听一遍,便记住了。
“好。”二长老一挥手,从他袖口中飞出一张兽皮,兽皮粗糙,显得极为古朴,上面还落满灰尘,乾坤袋中也有灰尘?
长空吹了一口气,将上面的灰尘吹开,才终于看清了兽皮的全貌。
打眼望去,便能看出兽皮的不凡,看其年代也极为久远了,却无一丝破损,将兽皮打开,金光闪闪的符文映入眼帘,长空一眼便看出来这是一部琴谱,琴谱分四段,每一段的开头都刻着两个繁琐的古文。
“这是我从朱雀神朝国库中找到的,在我年幼时请先皇赐给了我,听说是白帝赠与我祖朱雀上仙的一部古曲,但也不像是一部,可能是年代过于久远,遗失了部分吧。”
“古谱分四段,有四个不同的功效,分别是纳灵,败血,纵横,幻魔,其中纳灵主修炼,可提升修行速度和效率,败血主制敌,可降低敌方血气,纵横主破阵,幻魔主迷幻。均有不可想象之功效。”
长空静静地听着,不时扫视着兽皮古谱,总感觉这金光闪闪的符文下面掩藏着什么,但细心看去,却又没有那种感觉了。
无奈之下,长空只能将兽皮古谱收好,认真的听二长老给他讲着古琴的用处。
“琴主情绪与精神,有七弦,象征着人们的七情六欲,传说上古时期,有极境大能能以琴音控人情绪,以此战斗,特别是在战场之中,能以一当千,勇不可挡。”
“四爷爷,还有没有什么厉害的音律兵器?”长空睁着天真无邪的大眼睛问道。
“问得好,哈哈,还真有一把瑟,与花前并称于世,名曰月下,更巧的是,其拥有者是白帝的妻子,也是一位上古大能,掌管人间天地阴雨之事,号雨神,这也是广为流传的一段佳话。”
“奇怪。”长空摸了摸口袋中的兽皮古谱“刚刚四爷爷说起花前月下时,为何古谱似乎有了反应。”
“难道……白帝和雨神还活着?”
“这怎么可能,洪荒大劫中,上古大能无一人幸存于世,白帝和雨神当然也不可避免,那为什么这个古谱会有反应,还是说这古谱与花前月下有关?”
长空陷入沉沉的思索中,不再听二长老讲那些老掉牙的故事。
许久,吐沫横飞的二长老才发现了走神的长空,苍老的额头上爬上了黑线“咳咳。”
“剩下的时间你就自己练吧”二长老很冤枉,自己这么敬业的当老师,这小子竟然不知道珍惜。
实际上,二长老哪里知道,他讲的这些白帝的故事,老厨子早就给长空讲了很多遍了,长空怎么会不知道,甚至有些地方长空都比二长老清楚,不只这样,五老青,玄,赤,白,黄的事迹,长空都颇为了解,毕竟与老厨子住在一起三四年,也为有这些可以作乐了。
二长老说罢,起身离开,不带走一片云彩。
空荡荡的阁楼里,只剩下长空与一桌一椅一琴为伴,莫名的孤独感随之而来,长空只好无奈的弹琴作以消遣。
“叮……”长空手指一拨,古琴发出动听的音律,让这寂静的环境平添了几分色彩和温度。
“咚……”长空不住的拨动琴弦,没有按照曲谱,全是随心而动,渐渐的,长空明白了二长老的深意。
这寂静的空间里,唯有古琴相伴,也随之使他对这古琴有了几分莫名的情感,随着声音的不停响起,长空好像看到了自己的未来,无垠的时空里,没有别人,只有他和一块古琴相伴于世,他蜷起双腿,右腿搭在左腿上当做桌子,将琴轻轻放置在上面,双手虚按在古琴的琴弦上,静静地,好像空间都静止了似得。
许久,他送了,首先动的是手指,指尖轻轻律动,弹出一段不朽的篇章,手臂也随着手指的摆动而摇摆,接着是肩膀,一个个音符不断的袭来,塑造的是一首神之篇章,曲谱渐渐凝实,长空仿佛看到了……
“啊……”长空忽然间感到双眼传来一阵火辣之感,一股温热的液体从他的眼睛中流了出来,是血……
“为什么,我刚刚看到了什么,是我的未来吗,为什么只有我一个人?那首曲谱是我在未来创作的吗?为什么我看不到?等等,我刚刚好像真的看到了未来。”
无数的为什么在长空的心中响起,可惜没人会告诉他答案,也没人能告诉他答案,这一切的一切只有他自己可以去寻找。
渐渐冷静下来的长空想起了老厨子,他掏出兽皮古谱,默默背诵着上面的“纳灵篇”。
纳灵,顾名思义,收纳灵气,这片山河之中,所有人修炼都需要一种能量,人们把它成为灵气,或者元气,修炼的第一境界叫做开血境,以身体为引,以全身经脉为路,纳灵气入体,以气铸血,这样武者的血气才更为旺盛。
开血境的表现是力气增长的惊人,小长空神力天生,到而今也不过万斤的力气,但开血境却没有极限,如果说有,那便是人体所能承受的极限血气,也就是说,只要你的身体能够承受的住,你的力量便毫无极致。
但说到底,这一切的基础是有灵气,灵气虽说无处不在,但也不是那么好吸收的,每个人的体质不同,吸收的速度也就不同,这便造成了修炼资质的差异。
而这篇纳灵篇,却可将灵气吸纳过来,增加周围灵气的浓度,可以说,能够将一个废柴变为天才。
“真是奇妙无比,这张古谱的价值不言而喻,二长老为何会将这个送给我呢,我和他好像还没那么亲近吧,难道是因为爷爷?”
长空哪里知道,这古曲二长老岁会弹,但却毫无功效,因为他所弹奏的音律毫无情感,也可以说他的音乐天赋极差。
这张古谱留在手中也无用不如送给长空,也博一个人情,毕竟这可是万古难见的王体啊。
然而让二长老没有看到的是,长空只是轻轻按照古谱拨动了几下琴弦,一股漩涡状的灵气随之而来,长空处于漩涡的正中心,灵气如同激水一般冲刷着他的身体,长空顿时感觉痛如刀割。
但是,就在长空准备停手的时候,他发现自己身体中那早已堵塞的经脉发生了丝丝震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