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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一二三木头人 花朵一样的绽放

前几天有一个当老师的同学给我发了一段语音,他说,“最近有一个人居然差一点就打破了你们莫愁老师的升学记录,我猜你以后如果遇到一定会感兴趣的。”

说到李莫愁老师(大家起的外号),她是我们小县城的传奇人物,她是一位名师,学生的学习成绩总是超级高。曾经一度拥有将近百分之五十的免费重点高中的升学率(其中一部分来自全市初升高考试成绩前300名加上特长生不过50名,仅仅是免费生分数线上加50分)。那时候家长还偷偷说,至少不会平安就业,也能当老师。可见,她的严肃认真和教学水平有多么的厉害。我很感谢她,因为在她的班级坚持学习三年,我真的也有幸成为了这免费升入重点高中学生中的一员。那年,当我拿着最后一张纸条来找老师的时候,老师带着难以置信的眼神很认真的看了看纸条,随后她转过身也不知道是哭还是笑,最后满面泪痕蹲在地上哭泣。那份喜极而泣让我有点害怕,但是她的儿子却说,“咱们同学三年,我唯一一次看到你这样笑,女生笑的时候真的像花朵一样的绽放。”

在那之前,老师们对我们毕业班的厌恶也好,担心也好,总是异常的。他们总是绕着我们走,其实那时候正好是青春反叛期,老师们都说:“父母的话都不听的孩子,怎么能听我的呢?”

因为老师总是生病,突然有一个来帮忙的老师要辅助班主任老师,据说能坚持到我们毕业。

我记得班主任老师来的那天,她穿着一件棕色的条纹大衣,深色的阔腿裤子,深棕色的高跟鞋,高挑匀称的体型有些消瘦。但是,从整体装束上来看不仅严肃认真,还有点摩登的感觉。她带着压抑不住的笑容,看了我们一眼,“大家好,我是你们的新老师,我叫XX。我和你们老师是一个姓,我是她的妹妹,以后不要让老师太劳累,她身体不好。”

那一天,我们对与众不同的她有着深刻的印象,她的气质真的有点与众不同。当时班长转过脸悄悄说,“你俩的感觉有点像。”周围有几个听到的人,纷纷回头看着我,弄的我很尴尬。之后,我们终于去了那个班级的时候,当我们同时看到这位老师的时候,全优生班长比我还惊讶。很多年以后,有一次他喝多了来找我,说:“老师,我终于明白你为什么与众不同,我在班级看到了一个年轻时候的你。”那天,我大学还没有毕业,看着这个优等生的胡言乱语,有点不知所措。可是当我真的当上了老师,我却再也没有看到他。

其实我也要感谢另外一个人,是他给我最需要的鼓励,在我备受质疑的时候,霸王花总是来找茬儿的时候,我总是躲在学校的某一个角落里哭。他大概是在那里找到过我,他劝我说:“你要是花朵,就要知道当你开放就要面对风霜。风霜之后你才会怎么保护花朵。”那时候他还很小,是一个真正的小朋友。我看着这个比我年龄小的男孩子跑来劝我,也只能硬撑着离开。几次三番,我真的学会了怎么去处理问题。其实,成长就是一种痛苦的蜕变,就像春蚕,需要褪去自己最宝贵的坚硬的外皮,然后在一个自己织成的茧中挣扎着长出羽翼。就像人生需要经历很多痛苦,学着磨炼自己的心性,最后才能成长成为一个真正意义的人才。

那时候遇到困难和危险,我总是记起小朋友说过的那句话,你要是花朵要学会在风霜中像其他花朵一样的绽放。于是,硬是咬着牙,硬着头皮度过了难关。

记得第一次莫愁老师来上课的时候,她是这样说的:“我们来玩儿一个游戏,这个游戏很简单,就是我说一二三,你说木头人。然后,你们就不要动,不说话。”经过几次练习,我们真的就很快就适应了这个游戏。

经过练习,我们真的可以看到一个手势就可以不说话。在这个已经乱糟糟的班级里,我们看到了自己安静下来以后,各自桌子上乱七八糟的文具。甚至有人把自己打人用的东西和弹弓都放在了桌子上了。后来,好几个老师们纷纷帮忙没收了凶器。在多人协助下,我们终于看到好几个学生被没收了自己带来的所有凶器。之后的好长时间里,我们每天都看到有人被没收自己的东西。

直到有一天一个高年级的降级生突然跑了出去,几个大人合伙儿把他抓了起来。就这样,班级安静了好一阵子。然后,几个大个子女生看到这种情况感觉自己也实在呆不下了,于是也跟着匆匆的离开了。班级忽然少了好几个人,渐渐的从前不够坐的凳子居然多了好几个。来闹事儿的好几个男男女女开始被学校的老师发现,纷纷被撵出了校园。

在这个大快人心的时候,班级的学生们开始有所悔悟,说话的学生渐渐的少了。这个传奇的老师在短短的几堂课之后,居然让我们的班级快速的安静了下来。当我们开心的配合班主任老师进行总复习的时候,听说坏人已经被抓了并且迅速转交上一级公安系统。我们当时很快乐,但是班级里的男生却渐渐的发生了一些变化。

大家开始心口不一的说着奇怪的话,我回头看看总是跟在我身后的班长。全优生班长总是说着奇怪的话,“你不学习跑这里干什么?”于是,我只好继续回到座位上,看着写不完的习题,同桌给了我一张纸条,上面赫然几个大字,“你的目标还没有实现”。是啊,我的目标是考上免费生啊,可是我怎么选了一个这么棘手的问题啊!

班主任老师很快发现了一些问题,虽然她总是很认真的讲着复习课,但是班级的奇怪氛围让她力不从心。我们开始很难受的看着班主任顶着压力进行新的课程的讲授。本来温柔还很认真的老师,因为身体的原因开始渐渐地无力应付。我们落了好多课,还要复习,老师害怕我们没有好成绩,更加很辛苦的为我们准备课程。可是,大概是从前学段不同,和课业要求也不一样,班主任老师总是有点拿捏不准,反倒是莫愁老师讲课从容不迫很是容易,不仅简洁凝练还能空出时间给我们练习。

学生私下里开始议论两个老师的不同特点。屁精是班主任的支持者,她自诩班主任的铁杆粉丝,所以她总是装出保护班主任老师,让莫愁老师离开的打算。但是,我们不这样认为,如果莫愁老师可以多讲一阵子,正好班主任老师的压力会小一些。毕竟,班主任老师的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精力也有限,而总复习比较难,所以有人帮助不是更好吗。

其实,如果不是亲姐妹,莫愁老师也不一定会来帮忙。其实,当时莫愁老师代初中班级也在备考,但是为了自己的亲姐姐她总是两头跑。很快,她就瘦了好多。

其实,我一直很感动,这样姊妹情深的感情让我看到了人性的光辉。但是,非常不懂事的却是屁精,她总是喜欢拉拢几个女孩子在那里搅事儿。她想着,只要莫愁老师离开,她就可以像以前一样的成为班长(她曾经是最开始的女班长)。当年因为学习成绩的原因,她被撤了下来,成为普通学生。她总是很难受的看着时尚芭比,她站在自己曾经荣耀的地方,做着自己熟悉的工作。其实,时尚芭比不见得对管理有多少见长,但是她制胜的法宝就是学习成绩。她学习不仅好,还可以聪明伶俐的绕过很多危险,成为最后的学业上的霸主。而且,还很少受到伤害,这是我们总是无法学会的,就是那种对危险的规避和处理。这是很多年以后我才开始领悟到的。

当我也开始学着不怎么说话,不参与很多事情,学着规避很多风险,学会低调做事的时候,我居然真的离开了原来的泥沼一样的拉人进入罪恶的深渊。

记得当年我看到一首诗:当我们走过人生的岔道口,有人欢喜有人忧,有人找到人生的真爱,有人找到了哀愁,有的时候我们努力的付出着,无论是伤害还是忧愁,但是当我们穿过时间的大门,有一天我们真的看到了真实的自我,那时候,回望人生的轨迹,我看到了曾经最真切的期望,和我离去的脚步,那一刻,我知道了所有,真的智慧就在那里。在那里,我看到了人生必备的知识,就是诚实的面对人生,无论是喜是乐还是成为孤独的新娘,那时候,真的自我就是诚实的面对人生,坚实的走出脚步,看到自我的成长,那一刻才是成熟的真谛,生命的成长就在这里……

回望多年间的成长,我更加的感恩,无论是对还是错,至少我还努力的学习和收获过。

那首诗让我看到人生的宝贵和诚实认真的重要性。但是,屁精不是这样想的,她更喜欢挑事儿。她总是说着奇怪的话,“你们支持势利眼还是大美人?”我不是很喜欢她的说辞,因为她总是说莫愁老师势利眼,班主任老师是大美人。但是在我看来,这个女生说辞和她多年间不被老师重视息息相关。因为在时尚芭比转来我们班以前,有几个年龄大的降级生喜欢作弊,被抓以后把她间接的拉下了水。所以,失去了班长一职的她,一直都非常恨老师。她总是做着与班主任的理论相悖逆的事情,据说她曾经成功的和一个高富帅接触过,并且留下了很好的印象。如果拥有班长的头衔无疑是锦上添花,因为家庭条件优越,所以她无论做什么都会有人支持,这班长的头衔是一个很有分量的砝码。但是,班主任不这样想,因为她曾经领着大家不学习练习作弊,那么就会带坏很多其他学生。这样,没有良好的家庭条件的学生无法学习到基础知识,没有实际的学识和能力,未来境况非常堪忧。

屁精和霸王花是亲属,她们总是喜欢用各种骗人的手段骗的大家的信任。据说,为了得到一个女同学家长的支持,她还冒充过她家的远亲。其实事后她说,她们根本就不认识,只是楼下大妈们聊天的时候提起这个人,她就跑来骗人来了。

本来按照惯例很多不能再被启用的班长被降级,老师们的态度大多是闲置或者极少去过问。但是正因为老师还很善良看她学坏了,总以为可以用规劝能够引导她,让她学会宽容和理解。所以老师总是找她谈话,但是她并不以为然,还自己创造了一套奇怪的歪理邪说,弄得老师很生气,最后多次被气得睡不好觉。尽管如此,老师还是坚持包容她的缺点,总是拉着她和她的朋友的手,聊着如何去做人。但是,她对老师的恨意很深,这么多年来,她就一直都对班主任满怀怨恨,私下里埋下了很多的隐患。她发展了好几个跟班儿,但是经过几年间的接触我发现,他们的下场并不乐观。

她每每欺负完同学都要说:“世界是一面镜子,你怎么对镜子的我就怎么对你。”其实她从来没有缺过钱,但是她就是喜欢为难你,你的难过和哭泣,会让她快乐好一阵子。很长时间我都不喜欢照镜子,因为我总是好像看到一个疯狂的女人在欺负人的场景,那个女人不是别人就是腹黑女屁精。她曾经暗恋过全优生班长,但是她却不怎么和他接触,因为她说他很穷,未来也不会有钱。或许是想利用他,找回班长的职位,她总是使出浑身解数拍班长的马屁。我们私下里都叫她,马屁精。她的出现总是围绕两个主题,一,谁有什么道道能拿到奖状(她曾经是最早的奖状当上的班长),二,怎么能最快的干掉时尚芭比成为班长。

按理来说,时尚芭比和全优生班长是对手,应该是彼此制衡的关系。但是,因为屁精的存在,这男女班长居然抱团合伙对付差生团。为了班级的荣誉和彼此的利益,他们俩四处网络人制衡这个曾经强势的协助管理者。一时间,我们班级的文化氛围与众不同的成为教导处主任茶余饭后的典型特例。

大概是因为总是和时尚芭比并肩作战久了,我居然得到了全优生班长的倾向性帮助。他曾经问过我,“你喜欢女班长什么?”

我说,“我就喜欢她爱学习,又什么都做的挺好。”

“马屁精不是说她总是作弊,总是走捷径,能吃小灶吗?”他眨着眼睛矫捷的问我。

我说,“其实我不知道她怎么学的,但是我知道她总能拿出东西来,而且看起来水分和邪门歪道基本上没有。”

他很满意,随后他说:“其实,世界是一面镜子,你对它笑,它也对你笑,你对它哭,它也对你哭,但是你要对它释出善意,那么你收获的也是善意,你对它施暴,当它心碎了,你再也找不回当初的自己。这是我看到的那份资料里写的内容,如果我没记错,就是这样的。”之后他想了想,“其实,关系不好的我不会告诉他,但是你也是,和你无关的事情不要管。你也不知道里面的事情,你也管不好。”

之后的很多年里,我开始理解了他的意思。其实无病呻吟的人很多,用各种问题套话和套帮助的人更多,所以我也开始不太管和我无关的事情了。

时尚芭比总是带着满意的微笑看着我,有一次她和我说,“其实从我认识你到现在,你还真没有管过什么事情。连自己家里人的事情,都不太管,甚至都不去过问。”

我笑笑,在常年间的软禁中,我能记住名字的人实在太少了。渐渐的,很多事情我都看不出什么太多的问题,因此也总是和他们聊不出什么问题来。我常常想,其实没有必要和没有礼貌和粗鲁的人计较,还有总是爱小和心理有问题的人更是没有必要和他计较,虽然有的时候也生气,但是细细想来对于本身素质就差的人计较起来也没有必要。校长有一次开大会的时候和我们说起过,成大事者,包罗万象,宰相肚里能撑船。其实我是这样理解的,这样吃得饱睡的香。

其实,我觉得他说的真好,何必斤斤计较那些细节呢?霸王花也好,马屁精也好,虽然能力很强,但是太能计较了,总是吵架,吵到有一天我位于边境线小县城,还能遇到找我来评理的她两家亲戚。对于这一点,我真是佩服的五体投地,我都躲这里来了,怎么还能找到我。更可气的是,什么都不参与的我,她们两个夫妻间吵架还要捎带着我。我很好奇的问他们邀请来找茬的人,“她老公是谁啊,婚礼我都没有参加。到现在也不知道她找到是谁?”对方不是哭着蹲下就差给我磕头,就是往后踱步,转身就跑,边跑边喊着,“死崽子,我要发疯了,我委屈,我委屈!”

面对姐妹花儿齐上阵的托人质疑我,我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毕竟,我都搞不清楚他们说的是什么事情,都不在场,怎么还能和我联系上呢?

当这些疯子齐上阵对付我的时候,居然还总是打别人,我说我是谁,大家都不信。还说:“不关你的事情,不要往身上揽。”我想想,也对,确实和我无关,就心安理得的离开了。最后,把叫来看事儿的眼线乐疯了,他说:“精神病严重了,把帮手都带跑偏了,太逗了!”

当时我在想,反正和我也没有关系,我也没有什么事情,于是就顺利的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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