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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第一次爱一个人(下)

05

和她,小学一直都是一个班,也是一个村的。

她很秀气,讲话细声细气的,非常温柔。那时候就喜欢和她一起玩。每天都和她一起上下学,打打闹闹的很开心,真的是无忧无虑。

后来,我们一起上了初中,到了镇上的一所初中,她没和我一个班,不过放学也一起走。

在乡间的路上,我们两个男生和她们三个女生每次都有聊不完的话题,一路嘻嘻哈哈的很热闹。

直到有一天,她们班的一个男生,晚自习送她回家。出校门口在等她的时候,我一眼便看到他们两个一起出来,头脑一热,如同疯子一样上去,就抓住那个男生的头发一把就把他拽倒了,狠狠地打了一架。

各自都带伤,我还硬撑着,指着他鼻子说:以后离她远点,要不然后果自负。

拉着她就走了。也不知道哪来的胆量。

就没想到,第二天放学,他找了一帮人拥簇出来,还是要送她回家。

我和随同的一哥们,不顾一切跟他们又打了一架。寡不敌众,打得我们那叫一个惨,三天没上学。

后来,家长找到学校,结果,自己被批评教育,记大过,险些开除。代价有点大,但是,那男生再也没有送过她。

毕业以后,她考上高中,我没考上。起初,也有每天接她放学。但后来,她父母警告我离他们女儿远点。

再后来,我出去打工,连续多年不联系,直到结婚的年纪,又有了联系,那时,她已远嫁他乡,成为他人的新娘。

曾经守护过的女孩,只要她幸福,我便心安,别无他求。

06

遇到真爱,便深陷其中。

执拗狂妄,我妈都治不了我,她一个眼神就能治住我。

那年,听说她喜欢吃柠檬,然后他憋着一口气吃下了整个。起初,酸得眉头都皱起来了。

可是,一想到她是那么的喜欢,就觉得嘴里含的是一口蜜糖,心里美滋滋的,把它不紧不慢地吞了下去。

为了能赶上她,学渣的我,不怕吃苦,潜力爆发,从班级倒数升到班级前十。

高考的志愿,直接抄了她的,一模一样,还信誓旦旦地告诉她,要是没录到同一所学校,明年,我复读。

命运总是在关键的时候考验起誓的人,果真,没在同一所学校,但在同一所城。

父母的劝阻和她的开导,好在,没有一时冲动。

距离产生美。越发觉得她有多好,越发想念。

伙食费有限,很大一部分耗在话费和车费。一晚又一夜,陪着她聊天,两三个小时,一定也不累。哪天,想见她,便直接打车过去,在校门口在电话给她,只为见她一面。

有次,我们因为一件已经不记得是什么的小事,发生争吵。事后,为了向他致歉,连夜赶到她的学校,她仍执意不见我,而我固执地在校门的一个角落,躲过保安,呆了一晚。

当她看到我一头蓬发,两眼疲倦还带泪痕,一下心疼地抱着我。

看着她伤心,我也不自觉地难过。在她面前,越来越没有骨气,可是骨气,从来就不需要用在爱的人身上。

07

第一次爱一个人,不知天高地厚的自己,一下变得敏感多情。

把她朋友圈里发的照片,放大到马赛克去看,每个细节都不放过。

爱她,会主动找她聊天,码了好多字,一段又一段,最后只发送一个笑脸作为收场,然后就是等待着秒回。

那年,他爱她,但她婉拒了他,说是做朋友可以,男女朋友的话,对不起。

他不善表达,也不愿倾吐,更别提诉苦。

于是,一到雨天,便一个人到操场跑一圈,全身湿漉漉地再去冲澡。

淋着雨水的那刻,他正在对话自己,努力说服自己,从爱的痛苦中解脱出来。

舍友一开始还拦着,怕他想不开。发现这个秘密,大伙不再多说多问,默默地提前打开热水器,等他回来,能够马上洗到热水。

为了她,不让为难;也为了自己,不甘堕落。几次之后,他终于找回那个没心没肺、潇洒自在的自己。

虽爱而不得,无果而终。爱过,为他做过的这些努力或是任性,足矣。

再后来,他和她成了无话不谈的好朋友。她告诉他,她爱上了隔壁班的一个男生。他们走在了一起。但是,他总嫌弃她这样那样,不够温柔,不够贴心。

争争吵吵几次,这个男生想要和她分手。她哭着找他倾诉,不知该怎么办。

他悄悄地给那个男生打去电话,态度恳切地求他包容她,不要和她分手。

这一通电话,让她和那个男生彻底分了。而,她才发现,真正在乎,爱她的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08

第一次爱一个人,这段时光,对每一个人而言,是最简单无暇,最甘愿付出的青春,可以隐忍卑微,但又是那么的深情轻狂。

年少的我们,很多时候,并不懂得如何表达爱意,只是一味的认为,这般做,就是最好的。不管结局如何,是否如愿。

有些人永远不会知道原来在另一个人的世界里,他们已经发生了那么多故事,只是暗恋终究是一个人的事情,一个人欣喜若狂,一个人受伤沮丧,不需要给任何人交待,便可以一个人悄无声息地结束。

因为用力,所以才会心痛。

有人说,如果你爱上一个人,那么你的心里眼里,全部都会是他,这是真的,因为爱情是藏不住的,就算捂住了嘴巴,爱意也会从眼睛里跑出来。

你会有许多心里话想跟他说,却常常不知如何开口。大多时候,你就静静地远远地看着他,或是在心里想他念他一万次。

很想跟他表白,可惜,直到分开,再无再见,也没有说出口。

你曾幻想过一万次和他有怎样的交集和故事,结果,你和他只是两个世界的人,只停留在开始的相识,却没有延续任何的发展。

有人说,如果你爱一个人,就应该披荆斩棘,无所畏惧。然而,爱再疯狂,还是要先学会爱自己。

不论当初的他和她,是否还在我们的身边,感谢他们曾经出现在我们的生命里,即便是赠予一场空欢喜,心中仍是感激。

真爱无过,付出无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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