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干部将邓升接高干命令进军,遂提五千兵马往战苦哂,苦哂兵少,退至夏屋山据守,邓升为求稳妥,围而不攻。
夏屋山水源稀少,苦哂在山上守了五日,水源断绝,遂决定趁夜突围,不想山下邓升早有准备,苦哂率军下山,邓升伏兵尽出,杀的苦哂大败,苦哂黑夜里不知邓升兵多少,左右士卒又被冲散,只得择个方向,夺路而逃。
天亮苦哂已逃至剧阳附近,张燕以前控制整个雁门,算是张燕经营已久的老家,剧阳更是要地之一,由黑山军一员小渠帅大计把守。
大计本来单独掌一军,众有万余,袁绍第一次围剿黑山军后,部下折损过半,遂彻底归附张燕,张燕使其屯剧阳。
苦哂逃至剧阳,大计接着,苦哂稍安,剧阳离夏屋山只有一百多里,并不太远,苦哂随后聚得败兵千余。
跟大计打个招呼,苦哂撤往卤城,同时派人告知周仓,管亥,自己已经兵败,不能继续牵制阴馆的高干人马,其兵马对周围构成威胁,卤城守兵只有千余,自己已经出发往卤城去驻守。
张燕之前曾派信使到南匈奴处,希望其一起进攻袁绍,可惜新单于野心比较大,派亲张燕的右贤王去卑去救驾去了。
当然所谓的救驾其实是沿途劫掠,甚至劫持大汉皇帝的幌子,去卑沿途可是一路的劫掠烧杀。
冯习在的话当然知道去卑的这支浮屠族人,就是以后南匈奴入侵塞内的主要一支,其后来建立的政权的皇帝血脉,也是出自这支。
冯习是知道张燕跟各路夷狄都有往来的,四营浮屠更是随张燕到处为祸,冯习是想南匈奴能跟袁绍打起来的,不过可惜没能如愿,人家救驾去了。
张燕也因此对上袁绍实力稍有不济,张燕派出主力约五万人出常山关,袭取了中山郡北面的北平,唐县,蒲阴,望都四县。
然后攻打中山郡郡治卢奴,围城半月,张郃随后率军杀到,张燕放弃围城,与张郃军战于恒水附近。
恒水源自西边恒山,河水平缓,自西向东,下游汇合多条支流后,名易水,易水入泒水,然后入海。
两军对垒,张郃舞刀杀出,张燕派出部将杜长接战,不三合被张郃一刀斩于马下,张郃挥军进攻,吕旷,吕翔率军左右杀出,张燕令孙轻,王当敌住,两边互杀一阵,不分胜负,各自鸣金回营。
第二日两边各自领军出战,张燕挺枪亲自出马来战,张郃这边吕旷杀出,两将捉住厮杀,战了有十合,吕翔见吕旷敌不住张燕,拍马杀到,两人合战张燕。
张燕身体强健,枪走灵动,以一敌二,丝毫不落下风,两边又战二十合。
张郃于己方阵前观战,也是连连叫好,丝毫不为战事着急。
此间唯一一个武艺在张燕之上的就是张郃了,张郃自然看的出端倪。
张燕虽然丝毫不落下风,但是吕旷,吕翔二将单人武艺并不比张燕差多少,张燕枪法虽妙,却是伤不着二吕分毫,落败只是早晚的事情。
张燕自然也十分清楚,只是今日己方主帅落败,士气必然受挫,恐怕张郃不会轻易放过自己,但是张燕也是没有办法,此刻必须先脱身。
朝吕旷面门虚晃一枪,吕旷急忙躲避,漏出空档,张燕夺路而走。
张郃自然不会放过张燕,指挥士卒冲杀,张燕军大败,张郃追出五十里,追到望都城附近才引军返回。
张燕一战折了近四千人,加上昨日混战损伤的千余人,已经去了五千多人,张燕料知不是张郃对手,于是分孙轻,王当分守望都,蒲阴,自己屯于唐县,互为犄角。
张郃虽然胜了一阵,但是兵少于张燕,张燕虽然分兵把守几城,张郃却是不敢随便分兵,只能派吕旷围住望都,围而不攻,引张燕来救,又令吕翔埋伏于附近,自己屯于恒水附近,接应吕旷,吕翔。
黑山军仅存不多的几个渠帅浮云,雷公,得知张燕进兵,也各将兵万人出房山,攻下了沱水北的灵寿,然后两人渡河后分军围困井陉,蒲吾。
井陉为常山郡一小县,守兵不满千,雷公急攻数日,下井陉,回军与浮云一起合围蒲吾。
时袁绍几路部队和大将皆在外未归,袁绍于是派大儿子袁谭将兵三万迎战雷公,浮云两军,又令郭图为袁谭军军师兼监军,韩猛,蒋奇为将。
张郃处则派淳于琼为监军,督促张郃尽快退贼,待鞠义,颜良,文丑将兵回,再派大军来援。
却说管亥收到苦哂信使传来的消息,又见高干各路防卫严密,张燕说的匈奴骑兵也迟迟未到,鲜卑人自然是靠不住的,心知事不可为。
于是留掾哉并三千人马守虑虒,并令其带人不时沿滹沱河巡游,以为疑兵,使沿河的阳曲,原平,广武三处高干人马不敢轻举妄动,管亥则带着剩下的两千骑军向北急行,来找周仓。
却说周仓攻广武,高干引兵救援,周仓见敌军人多,退后下寨,但是并没有撤退,想以此来牵制高干军,不想高干大军之后又走了不少,也不来进攻自己,周仓也弄不明白敌人虚实。
于是找来罗市商量,罗市当然也弄不明白,虽然探马是派出去了,但是只有南面的敌人动向清楚,西面却是不知道的,也就有两万的高干部队不知道在哪里。
周仓见罗市也没什么想法,于是决定再去搦战,顺便看看敌人领兵的人是谁,看看能不能看出敌人兵力去了哪里,在这里瞎想也没用。
第二日周仓留下罗市看寨,自领三千人马去广武城外搦战,城内夏昭自然不理会他。
周仓见敌人不出,也看不出敌人动向,于是每日前来搦战,等待管亥的消息。
这日周仓搦战半日,城上不见动静,周仓人马站了半天,都有些疲惫,正在这时,一军自北面杀到,也不答话,直冲周仓军,周仓被杀败,城上夏昭见是邓升的部队,于是出城与夏昭一起来战周仓,周仓被两军近万人马围住,一时间进退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