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空间里,远方朦胧处点点红光,慢慢走近,竟是一座寺庙,空洞的心房随着脚步的推进渐渐被填充,寺门口身着黑袍的男子伸出白皙修长的手,邀请着渐渐走近的人儿。
“音音?你醒了吗?要不要紧?喝点水?”方琼慌慌张张的问着。
看着焦急的方琼,秦音失笑道“方琼,你要我回答哪一个?”
“喝不喝水?”方琼笑着问。
“喝。”方琼倒了杯水递过来秦音接过咕噜咕噜的喝了下去。
“音音?你醒了?有没有事啊?有没有哪里痛?”陆羽提着吃的从外面进来,一进门就看到秦音醒来,着急的问道。
“你要她回答哪一个问题啊?”方琼接过秦音的水杯笑着问。
“有没有事?还有饿不饿?我买了饭。”陆羽严肃道,也不理方琼的打趣。
“我没事,现在还不饿。”秦音感觉暖暖的,说话都不免噙着笑。
“你还笑的出来?你晕倒在关梁平的关押室门口,室内墙上都是血,当时吓得我魂都没了,就定在那了,还是陆羽反应快把你送到医院了。”方琼怒道。
“我没事,梁平...死了?”
方琼点点头。
“撞墙死的,算是畏罪自杀。”
“你当时一进去就看到他死了,还是进去之后说了什么?”方琼问道。
“我当时...”
“别管了,这事就这样了,你好好休息休息,吃点东西,你是一进去他就死了的,你被吓到才晕了好了就这样。”陆羽就怕秦音说了什么导致梁平的死,到时候身为警务人员麻烦可就大了。
“嗯对,就是这样”方琼意会到陆羽的意思急忙应和。
秦音没说话,她觉得太诡异了,梁平的死是那个死神造成的,可是在外界的我们只能定义成畏罪自杀,还有那个梦,活了二十四年第一次做这种诡异的梦。
突然想起什么,秦音手捂住心口,依旧是平静的,没有一丝起伏,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一定要找个机会做个检查,毕竟不太合常理。
地下室
齐沫穿着剪裁合体的黑西装,修长的身姿立在黑色柜子状大理石旁,整个地下室冰冷异常。
柜子里齐荷宁静的睡颜,黑色的连衣裙越发衬得肌肤洁白如玉。
手指慢慢划过少女脖颈狰狞的像蜈蚣般的伤痕,接着是肩膀,手腕,膝盖,脚腕,竟没有一个关节是完好的。
低低的笑声在安静的地下室格外诡异,他的齐荷。
地下室的门打开又关上,借着照进来的微弱的灯光,偌大的地下室竟然摆满了大理石柜!
“音音,你回来了,好点没?”陈余军手里拿着一叠文件问道。
“好点了。”秦音余光瞟着手里的文件。
“你这心里素质怎么进的警校?回头跟人小刘学学,看法医解剖没带怕的。”
秦音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
“去工作吧,上回的报告还没写呢,写完交给我。”说完准备离开。
“哎,师傅,手里拿的什么文件?这种颜色没见过啊?”
“去去去,没见过?我信?失踪人口档案专用文件夹,一会我看完,你们三来看看。”说完大步流星的离开了。
“好嘞”
“把这缕魂筑进围墙吧。”阳炎打理着书架,冷不丁的听到声音回头看到回来的渡。
“是”
阳炎施法将梁平的魂筑进围墙,围墙上的裂痕一点一点恢复。
“玄姬,终于...找到你了啊”躺在石床上的渡低低的笑出了声。
“渡,你笑了?”阳炎从外面进来看着怪骛惊讶地说道,从他做冥使开始就没见他笑过,有两百年了,理了理白袍,坐在一旁的红椅上。
“话说,你个老怪骛今天怎么了,去了一趟人界开心成这样?”
“阳炎,我看到玄姬了”渡把玩着茶杯“可是她不记得我了,看我的眼神像是陌生人,天真无辜的告诉我梁平应该有法律的制裁。”随即将茶杯丢给阳炎。
“玄姬?那是谁,不过我听你在梦中叫过阿...玄,不会就是她吧?”阳炎接过茶杯放在桌上。
“往后你就会知道的,那个把我关在这的人。”
“叩叩叩”铜环响起。
“又有新鲜的材料了,我去开门。”阳炎起身离开。
怪骛原本孤寂的黑眸竟生出点点亮光,不知是因为那新鲜材料还是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