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正平下班回到家里面打开门后换上鞋子就喊:“妈,我回来了。”
“赶快洗手坐一会就有汤喝了。”厨房里传来了陆正平的妈妈说话的声音。
“我知道了!”陆正平回应后就去洗手间洗手,出来之后见到外面阳台乱糟糟的就走过去看一下怎么回事。
陆正平一看忍不住说:“哎呀!小姨妈,你又在搞什么?”
江姿丽忙碌中抬起头来点头地说:“没看见吗?我在种花呀!”
陆正平见到小姨妈脸上都是满脸的泥巴就忍不住笑着说:“小姨,从小到大,我都见你种了十来次花花草草了,好像没有一次成功的哦?这一次你又打算祸害那一种花呀?”
正在碎泥土的江姿丽听了之后立马站起来用着沾满泥巴的手指着陆正平说:“你在怀疑我的实力啊!我上两次种的仙人掌、仙人球不就活下来了吗!睁着眼睛说屁话!”
“屁话?”陆正平回击:“他们本来就是粗生的,你扔在那里都是死不了的。后来你照顾之后它不都全死了吗?”
“哎呀呀,你居然拆小姨的台,后果很严重!”江姿丽说完就向陆正平抹去泥巴。
陆正平知道小姨妈说不过自己肯定来其他的招数,见她走过来就跑了。江姿丽追着陆正平跑。非得往他身上涂泥巴。
“别跑!..........”
陆正平的妈妈端着汤出来见到如此情景就劝着说:“好啦!别闹了!都过来喝汤!”
两人听了之后都看了一眼陆妈妈就停下来:“知道啦!”
随后三人坐在餐桌上一起喝汤。席间,陆妈妈就对陆正平说:“你呀,干嘛老是惹你小姨?人家好不容易找到一个东西来消磨时间,捣乱!”
“就是!就是!”江姿丽附和道。
陆正平被说得只顾着闷头喝汤,叽里咕噜喝了一大口后说:“妈,你也太偏心了吧!是人家小姨妈追我的。”
“你不拆我台,不打击我信心,我会追你吗?”江姿丽回应。
“哎!”陆正平自知说不赢叹气一声说:“小姨,你干嘛不买泥炭土来钟这些东西啊?这样不就方便许多了吗?”
“对哦!”江姿丽眼前一亮说:“没事啦!这样或者会更加原生态一些!”
“哇!这样都行啊!”陆正平一脸嫌弃地说。
“你再说一句!”江姿丽威胁道。
“好啦!我跟你们两说个事。”陆妈妈说。
“什么事啊?姐姐!”江姿丽问。
“就是你大姐姐的二儿子就要结婚了,我跟你们商量一下到时候我们随礼是什么样的。该送什么礼物和多少礼金。”陆妈妈说。
陆正平恍然大悟:“对哦!我都忘记我这个表哥都要结婚了!要不然礼金就重一点吧,大不了我来出。”
江姿丽支支吾吾:“我嘛就那个.........”
“小妹,你人去就行了。还没有成家,又是长辈的,不太方便。”陆妈妈说。
“好吧!”
“那就这么定了!还有你们看一下他们发过来的钻戒的照片的图样。”陆妈妈打开手机的图库。
“哇!”江姿丽惊讶说:“这些都是很贵的哦,至少要十万耶!我外甥真土豪!”
“你知道的东西还挺多哦!”陆正平赞许。
“当然啦!”江姿丽得意地指着照片说:“这些都是我们市里面最大珠宝商惜缘珠宝出品的。这里的每一个精品啊!”
“那表哥岂不是要大出血啊!”陆正平说。
江姿丽却不以为然地说:“我们女人才结那么一次婚的,当然得隆重一点啦!”
“好好!我去帮你栽花了!你们姐妹慢慢看!”陆正平放下手中的王向阳台走去。
几天过后,那移栽的花缓过劲来恢复绿色了。陆妈妈正在细心地给它浇水,只有那播种的只露出小芽苗,尖上还带着土呢!陆正平一大早就急匆匆地拿起两个大面包吞起来还灌了一杯牛奶,差点咽到了。
陆妈妈见到了连忙说:“慢点!”
陆正平吃力地吞下喉咙中的面包后脸部抽搐一下说:“妈,我同事来电话说,出命案了,我得赶过去!你这两天估计不用给我留饭菜了!”
陆妈妈见状说:“那你小心一点啊!”
“我知道了!还有表哥的婚宴我会准时到的。”陆正平边开门边说。
“好!”
“嘭!”门关上了。
陆正平一边开车一边给电话同事和法医那里,尽快到达案发现场。
陆正平到达命案现场后,原来是一片别墅小区的一栋三层小别墅。整个别墅外围都已经用警戒线给围起来了。陆正平亮出身份后进入到屋内。
陆正平说:“你好!我是市刑警队的陆正平,这里由我们队的同事接手了,可以介绍这里的情况吗?”
现场警察回应:“我是这里负责的民警!我是钟佳明。”
“我们借步说!”陆正平拉着钟佳明走去一边。
“我们接到了辖区内的报警之后立马赶来,到这里的时候已经迟了,现场的两位受害人都已经断气了,所以就没有动其他东西。”这里面说。
“那是谁最先发现这里的情况的?”陆正平问。
“是我!”一保安站出来说:“我是这里的物业的保安。今天一早我见到这里一楼的窗户出现了一个口子,车子还在停车的位置。平常的话,这家人就已经出去了,就算没有的话也是早起的,唯独今天就不见人影了。我就喊了好几声,都没有人回应我我就去拍门还是没有人回应。我就往那个破的窗户喊,结果却看见一个人躺在地上。我就报警了。”
“好好!待会我的同事会逐一和你们记录的,到时候请你们配合一下!”陆正平说。
“知道啦!”
这时候的李定云等到物证科的同事拍完照之后就开始对死者进行现场尸检。卫婷婷等人也按照各自的任务进行工作。一队搜查现场可以的物件;二队是对报案人、邻居等进行笔录和走访;三队是调取整个小区的监控录像。
陆正平则是在四周环顾。死者身上穿的西装外套不见了,只有白衬衣染满了鲜血,双脚的皮鞋不见了,只剩下袜子。还有脸上有伤口。奇怪了!
陆正平再看看楼梯上面的血迹,脑中就回忆当时的情景:“死者进门之后就脱掉西装挂在衣架上面,再脱掉鞋子,然后才被凶手捅了几刀才摔下楼梯,死了!”
“陆队!你上来看一下!”卫婷婷说。
“什么事?”
卫婷婷递过去一份资料后说:“这里遇害的两个人估计都和惜缘珠宝公司有关。”
陆正平看了看卧室里面的保险柜又看了资料疑虑:“难不成是入室抢劫杀人案?”
“陆队!你看!”卫婷婷指着资料上说:“这里面说不定是一颗价值几千万的‘梦蓝之星’被抢了,还有好几颗达到呢!”
“你怎么这么熟悉?”陆正平惊讶地问。
“因为我是女人嘛!”卫婷婷兴奋地回应。
陆正平脸上有一点不悦:“好了,你待会就去惜缘珠宝公司核实走访一下有关信息。我满足你的愿望,但是你现在得好好工作!”
“是!”
陆正平转过身来对着李定云问:“老李,你现在感觉这两死者怎么样?”
李定云回过头来:“目前这两个死者的死亡时间有点接近之外,就没有其他的啦!”
“为什么这么说?”
“你看!”李定云指着女死者和男死者的血滩说:“从血量上看两名死者的出血量大概一致,但是你细看一下两个地方的血液凝固程度和面积。”
陆正平看了看说:“这女死者的血迹凝固程度较高,面积也大。”
“这说明女死者在死前的出血量已经达到了致命的状态和时间要比男死者要早。也就是女的死了估计男的还没有死亡。况且从体重上来说,这女死者至多五十公斤和这名男死者的体型近八十公斤相比,即使两人在同一时间的处出血量上相同来说,女死者也撑不过男死者的。”李定云解释。
“那是不是两人的死因归为失血性休克死亡?”陆正平问。
“目前按照血量来说只能定为失血过多而死亡,但是详细死因我们还得回去解剖才知道。”李定云说。
“那就辛苦你了!”陆正平说。
“哎呦!还说这话!赶紧工作吧!”李定云忍不住吐槽。
卫婷婷则在仔细地寻找线索,突然不小心把笔给掉下来落在茶几桌旁边,就下意识地去捡起来,却不下心地把茶几底下的东西给拔了出来,在灯光下显得十分地刺眼。
卫婷婷发现了它捡了起来放到眼睛前看,眼珠中都是这一粒发光的东西,大喊:“真有钻石啊!陆队!”
全场的人都把目光投向卫婷婷手中的那一粒钻石。陆正平听了之后往楼下看了之后回过头对李定云说:“看来这个案子没有一个亿也有五千万的了。”
“是啊!人都没有了,都不知道要给谁了!”李定云回应。
“抓紧点!我们就要收工了!”
陆正平和李定云一起下楼梯。不料李定云却对男死者附近的一个血印起了兴趣蹲下来细细地琢磨:“这个脚印不是女死者的,这个脚印超过了四十四码,我推测这个人的身高超过一米八五还有..........”
“老李,到时候物证科的同事会给你照片的,回去再慢慢推算吧!这个不急!”陆正平说。
李定云站起来说:“也好!那我先回去了!”
这时候卫婷婷走过来说:“陆队!我们在车上的公文包上发现了这些小钻石的名录,共有一百颗,可是到目前为止我们在现场上只找到了七颗。按道理来说,钻石这么贵,怎么会留在现场了呢?”
“你要是凶手,你会放过这些钻石吗?”陆正平反问。
卫婷婷肯定说:“我怎么会放过它们呢?就是有一颗我也得搜出来呀!”
“会不会有什么突发的情况或者事件让凶手终止了这一行为?”陆正平又问。
“可能是第一次作案,心理上不够稳定,又或者怕被人发现,又或者时间已经来不及了?”卫婷婷推测。
“也许吧!这样,先把这些东西运回去,等到他们回来之后我们再逐一商讨案情。”陆正平说。
“行!我现在就去惜缘珠宝公司车问一下相关情况!”卫婷婷说完就快步走出去开车。
陆正平则在这大厅中进行自我回放:
“为什么那一扇窗只有它坏了,但是这样进不来人啊?凶手从何而来?凶手为何而来?钻石?复仇?”
“若是为财,为何落在地上钻石不扫清带走?”
“为什么二楼的打斗回避一楼的更加混乱?又为何一米八五的人吧一个一米七几的轻松干掉而不受伤?”
“这样,那突破口究竟在哪里?”
还一会之后一个人走过来打破了这一场沉思:“陆队!东西都已经装好了,请签字吧!”
陆正平回过神来:“哦哦!好的!”
陆正平走出别墅对着负责的同事说:“这几天辛苦你们了!”
“明白了!”负责看守的民警说。
陆正平准备开车离开这个别墅小区,一条路两旁都是清一色的三层别墅,又是富人小区,保安力量也是最严格的,怎么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的呢?
突然有一辆通讯抢修车从十字路口驾驶过来,两辆车一点就撞上了。
司机当即在车上破口大骂:“你干什么吃的?不知道我们在抢修电缆吗?”
陆正平礼貌地摇下车窗平静和气地问:“电缆怎么啦?有那么急吗?”
司机一脸不爽地探出头来大喊:“去你妈的!我有必要告诉你吗?你............”
陆正平默默地警示灯往车顶上挂着并亮出了自己的警员证微笑着。
“这这.........警官,我我........我错了!”
在副驾驶座位的同伴见到立马伸出头来解释:“警察同志!我们不懂事!我们不是有意冲撞你的,你就原谅我们吧!我们也是赶时间去修补电缆,这不有点急躁嘛!”
陆正平笑着说:“别紧张!我就是问一下你们几个问题,认真回答好了,就可以去了,要不然我就去和你们领导那里慢慢谈,行不行!”
“别别..........”司机大哥连忙拒绝:“我会好好回答,真的!”
“第一,你们公司的电缆出事故是在什么时候?”
“呃..........听客服说,昨晚就已经有人投诉网络不行了,可是昨晚大雨雷鸣的,这很正常啊!今早那客户投诉满天飞,我们去检查才发现这里出了问题的。”
“好!第二,为什么要拉电缆?整一条电缆都废了吗?”
“不是!这里的一条电缆都不见了,我们在下面的的一个洞口找到的就已经不能再用了,连接的规格又不符合,只好回去拉一条电缆来了!”
“哦!这样啊,那为什么就是这里的电缆没有了呢?是质量不过关吗?”陆正平紧紧地问。
“没有这回事!”副驾驶的工作人员一口否定。“电缆在这里都已经用了七八年了,都没有出什么事故,就算有也是很容易检查的,这一次我们一下子在这里就检查出来了。”
“为什么这里的电缆这么容易检查?”
“我们是把电缆紧贴装在下水道的墙壁上的呀!”
“额!”陆正平若有所思:“行!你们可以走了!”
随后,大家在案情分析室进行案情会议分析。
“现在有一对夫妻被杀了,现场留有钻石,估计是一件大案。大家说说看吧!”陆正平说。
“我先来吧!”卫婷婷说:“我去了惜缘珠宝公司,我们经过询问,从他们的负责人的口中,确认了照片中的死者正是惜缘珠宝公司的副总经理段舟方,同时也是该公司的股东之一。女死者则是其妻子,名叫柳秀云。”
“就这些?”陆正平问。
“还有就是,他们公司的领导证实了,段舟方当晚确实是提取了一百粒钻石回去的,这钻石的总价值估计在一千二百万。至于那一颗‘梦蓝之星’并不是他们公司的财产。据一些老的员工回忆,是段舟方为了他太太买来的。我也去问了一下这颗钻石总价格至少五千万人民币,还有其它丢失的几颗钻石加起来也有两千万的身价。”卫婷婷说。
“哇!”王立民惊叹道。“富到我都不敢想象了!”
“好好干!你或是也是有机会的!”陆正平瞟了王立民一眼后说。
“哈哈!”
何志力接着说:“我和老方询问了当天值班的安保人员,都出奇一致地回应,没有特殊情况,也没有发现有可疑人员的进出。”
杨惠英紧接着说:“我去询问了隔壁的邻居,得到的意见也是案发当晚由于雨大,什么都听不见,也没有什么可疑的情况。”
“我负责的监控录像的分析,目前没有特殊的情况。不过还有一部分正在分析中,今天下午就回结果了。”王立民说。
“好!你接着看,不够人手的话,我再去隔壁调取人手过来,记住任何一个细节都不要放过!”陆正平叮嘱。
“明白!”
“其他的,重新回去询问一下死者又没有得罪一些什么人?有没有仇人之类的?还有搞清楚‘梦蓝之星’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总之,情杀,仇杀,劫财这些方面都要一一确认或者排除。都要问清楚!”陆正平说。
“明白!”
“行!我们先去吃饭先,随后就出发!我得去法医那里问一下有啥发现没?”
“外卖到了!谁是陆正平?”外卖小哥问。
“陆队!我去拿吧!”
大家就这样急急忙忙地吃起饭来。之后,陆正平来到法医室见到了李定云和赵燕玲几个一起在吃饭。李定云见到之后开心地问:“老陆,要不来点?”
陆正平连忙摆手拒绝道:“别别........我怕自己会呕!”
李定云身边的两位女同事听到了之后都忍不住笑了。
“你承受能力怎么这么低啊!”李定云说。“我又不是叫你去吃那些东西!”
“别!我就在这里静静等你们就好了!”陆正平嫌弃地说。
一会之后,陆正平随李定云进入解剖室。李定云指着尸体说:“根据死者的死后体温和现场还留有的空调温度的二十四渡等情况来综合推测,这两名死者被害时间在昨晚十二点钟之前。”
“还有呢?”
李定云指着死者:“你看!男死者的头部有一处伤口是被一种物体击打而形成的凹状,而女死者则是刀伤。况且,那个凹击伤不是致命伤。”
“这就没有道理了!凶手有刀在手,刀刀致命,为何还要用别的物体去击打受害人呢?”
“我从医学上了解人的行为,一个人的动作在一段时间和空间内具有连续性和重复性。单单就从女死者身上的伤口都是刀伤来说明这符合人的一个行为习惯。但是这个男死者就有两种较为明显的伤口,这样是不会是不符合一个人的习惯呢?”李定云问。
“有可能是进行的时间不同的情况下作案?”陆正平回应。
“有这个可能性,但是很低。我们试想一下,死者是一个一米七几的大男人,如果先是用物体击打再用刀进行行凶的话,这个逻辑说不过去啊!还有就是若果先是用刀进行刺杀死者,那还有必要用到物体击打吗?这就更离谱了!”李定云说。
“照你这么说很大可能就是在案发现场有两个或以上的凶手在场将男死者杀害了。”陆正平推测。
“依照我个人看来,用刀的人,体型健壮,比较凶猛,能够给男死者捅刀的,一定不会比男死者差;而用东西击打死者的凶手估计会比上一个的战斗力差一大截,或许就是菜鸟一个,搞不好还是第一次干这些勾当!”李定云推测。
“难道这是一起以老带新的作案团伙?还是凑巧而已?”陆正平疑虑。
“算了!你现在去物证鉴定科那里或许会有别的收获哦!”李定云对着陆正平说。
“真的!”陆正平立马转过头走后又停下来回过头问:“那下午下班之前死亡报告可否出炉?”
“没问题!我会尽最大努力!”李定云注视着陆正平说。
陆正平离开法医科往鉴定科走去。
崔朝坡大老远地就见到陆正平走来,只好拿着文件在等候。陆正平也见到了崔朝坡知道他人在等待自己就放放大脚步走过去,走近就微笑着说:“崔主任,我又来啦!”
“看你那么急的样子,告诉我你想知道什么?”崔朝坡说。
陆正平装作很害羞地说:“最好是全部!”
“好吧!”崔朝坡同意说:“你呀,一急起来,我们的同事估计又要加班了!”
“好像你们经常加班都是我压迫你们似的!这锅我可不背啊!再说了,你们所里面的人都是劳动模范,工作积极性比我还高,这一点点的工作量算得了什么!”陆正平赞美地说。
“别给我们戴高帽啊!一给我们戴高帽就要加班了,你这一招屡试不爽啊!心眼坏得很呐!”崔朝坡对着陆正平说。
“崔处长,我向来只对犯罪分子坏心眼的。从来不对自己的同志下黑手的,你要相信我啊!”陆正平辩解。
“信你个鬼!你这人坏得很呐!”崔朝坡调侃道。“我们目前已经将那一只破碎的烟灰缸给拼凑出来了,正在提取指纹的工作,还有生物组织的提取和化验。”
“就这么一点点?”陆正平有点不开心。
“哇!你还想要多少样啊?我们光是提取到的血迹就有上百份了。现在的仪器和人手都不够,只好慢慢等了。有时间拼出一个完整的烟灰缸就已经很不错了。”崔朝坡为难地说。
“那这样确实很快了!不过我想现在就有什么我是可以知道的吗?或着有什么重要的线索?”陆正平问。
“还真有一件你是需要知道的!”崔朝坡拿起一张照片递给陆正平说:“你看出来什么没有?”
陆正平一看就知道是不久前和李定云一起观察过的那一滩血迹上的脚印,就说:“老李说过这个脚印和现场的两个死者的脚印都不符合,这个人的身高在一米八五左右,我看也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了。”
“那你再仔细地看着放大之后的脚印有啥不同?”崔朝坡有地过去一张照片。
陆正平看了看皱着头说:“这个脚印的纹路不太对劲,好像是有什么东西给挡住了!”
“对极了!你再猜一下是什么东西?”崔朝坡又问。
陆正平直接摇头说:“不知道!”
崔朝坡笑了笑之后拿出一盒子药用品时,陆正平拿起来看了看惊讶地说:“难不成是创可贴?”
“确实!”崔朝坡肯定地说:“刚开始的时候,我和你一样都没有看懂是什么东西。直到助理员小林翻出现场搜到的一包药用医用品,发现了一盒被打开过创可贴,我们就明白了凶手留下来的血迹脚印上的脚就有创可贴。”
陆正平又接过收据,发现居然是七月四号下午买的,思忖后说:“昨天下午买的,还买了这么多药,不像是急用的,应该是备用药。那就是这个创可贴很可能买过之后没有用过,直到凶手行凶的时候受伤了才用的。”
“我已经拿了这个开过了的创可贴的盒子去提取只问了!”崔朝坡说:“我好奇这个凶手为什么会在现场用创可贴,是因为当时受伤了吗?还是因为当时的情况下发生了特异的状况,比如凶手为什么会光着脚在现场?”
“对啊!我怎么没有想到的呢!”陆正平大悟:“这么说,凶手要么留鞋在现场了,要么将现场的鞋子给穿走了一双,否则怎么保护受伤的脚!”
崔朝坡等了一下又问:“那还看其他的吗?”
“不了!我得赶回现场看能不能找到新的线索!”陆正平往外走。“老方,你现在和惠英姐停一下走访的工作,马上到案发小区叫停小区的垃圾收集工作。”
“有什么新情况了吗?”
“对!凶手很有可能在现场附近遗留鞋子,你们有条件的话先带人在现场进行搜索,我现在就赶过来!”陆正平边说边开车。
“那好!先挂了!”方致烈收好手机之后对惠英姐说:“任务改变!我们先去找鞋子!”
方致烈和杨惠英等几人来到凶案现场附近的路边开始进行搜索。结果人走了一会却发现有清洁阿姨再往两个垃圾桶的垃圾装上车。杨惠英连忙冲过去阻止:“大姐!我们是警察!请你们协助一下!”
“啊!”清洁大姐一脸茫然后说:“找我干嘛?我只是一个倒垃圾的哦!”
“不是!别紧张!我们只是在找证物,请问一下刚才这一条路都是你们在打扫吗?”杨惠英解释道。
清洁大姐望了四周说:“除了我,还能有谁?”
“那我现在需要重新检查一下他们!”杨惠英说完就走向垃圾车那垃圾。
“不不..........”清洁大姐赶紧拒绝:“我刚刚装好的。你不能这么欺负人的呀!”
“正当杨惠英尴尬之时,物业经理小跑过来连忙说:大姐,你现在休息一下,今天工作完成不了,不扣工资,你配合一下就好了!”
杨惠英赶忙说:“对不起啊!给你添麻烦了!”
期间大姐听了之后将信将疑地说:“经理,别骗我啊!我还要养家糊口呢!”
“不骗你!去吧!”物业经理又转过来说:“嘻嘻,警官,你有什么需要我们帮助的吗?”
“现在这个小区的垃圾是什么时候清理的?有多少次?”杨惠英问。
经理回想一下说:“在上八点到十点是第一次,下午一次。”
“那现在是第二次了?”杨惠英有点失望问。
“没有!”
“为什么?”杨惠英问。
“今早不是发生了命案吗!我们就临时推迟了清扫的时间。现在是第一次清扫。”经理解释。
“那你先忙吧!”
杨惠英开始把那几袋垃圾拖下来放在路边打开倒在路上查找。一袋袋地倒出来又收拾进去,可还是没有见到鞋子,自己都怀疑是不是有鞋子。
清洁大姐见到这样走过来帮忙吧垃圾收回去拖上车:“这回好了吧?”
“好了!好了!麻烦大姐了!”杨惠英连忙说。
“真是莫名其妙!垃圾都要搜!”期间大姐埋怨。
杨惠英见到三轮车上还有一个袋子立马警惕起来,在大姐刚刚要开车时暂停下来:“等等!”
清洁大姐很不高兴:“又怎么啦?”
杨惠英指着车上的袋子!“我可以看一样吗?”
清洁大姐气急败坏地说:“我收的瓶子你也要啊?”
“我只是看一下而已!”
清洁大姐一把递过去:“给你!”
杨惠英也知道你家不耐烦了,只好伸手去摸,摸了好几下,感觉到有点不对劲,再用手指一抠,拉出来一只鞋子。自己对着侄儿子微笑。
清洁大姐见到这情况有点害怕:“你要的话就拿去了!”
杨惠英赶紧玩问:“这鞋子在哪里捡到的?为什么只有一只?”
“这是在前那几个路口的垃圾桶旁边里面的花基里面捡到的。”清洁大姐回应。
“为什么只有一只?”杨惠英问。
“我当时只捡到这一只鞋啊!”清洁大姐很无奈地说。“我当时就想或许在别的地方还有一只就先留着了!我要是知道你们要这鞋就不捡了!”
“那现在你可以带我们去你找到鞋子的地方吗?”杨惠英问。
“行!”
清洁大姐带着杨惠英到花基的一处指着,而方致烈也赶到了这里。两人对着那地方环顾着四周总感觉不对劲。
方致烈问:“大姐,这鞋子真的在这里捡到的吗?”
清洁大姐害怕会出什么事就紧张地拆到了旁边的沙井盖连忙说:“真的就是在这里捡到的,那个印还在这里呢!”
“可是这里离别墅最近直线距离也有三十来米啊,不可能是从那里掉下来的。难道是人为扔的?”方致烈疑问。
“这个不太可能!”现场经理否定说。“我们的这个小区的业主的素质都是很高的。之前都没有发生这种事情。况且我们小区都是实行垃圾分类的,鞋子分类回收都是有专门的位置的。”
“这只鞋子真是奇怪了!”杨惠英说。“不管了!到时候再给住户核实一下吧!”
“我们陆队来了!你们先去工作吧!”
“陆队!我们在附近只找到一只鞋子,目前还要辨认!”
“好!我们得再去一下案发现场看一下有没有不同的鞋子先。”陆正平说完就带人去别墅。
陆正平三人穿好装备进入案发现场,目标是找到凶手是否留有鞋子,死者的鞋子是否有遗失。三人按照顺序上下楼都搜查一遍没有找到可疑的鞋子。三人最后来到门口的位置的鞋架处。
杨惠英看着干净整齐的鞋架说:“这样符合居家女性的标准,干净整齐有序!”
“刚来的时候我没有注意整个东西!”陆正平边说边看。“这里的鞋架比我家里面的要好很多了,同样是家里有女人,怎么就不同呢?”
“头,有小姨妈在你家好成这个样子那才叫奇怪了!”方致烈调侃道:“不过话说回来,这个鞋架还真得很整齐,没法挑剔,但是我觉得有点那个不舒服!”
“怎么哪里不对劲吗?”杨惠英看着鞋架上的鞋子问。
“你们看呐!”方致烈指着鞋架说:“这个鞋架分为四层,上面两层,是女性的鞋子。第三层是男性的鞋子,底层是拖鞋。这说明女主的鞋子多,但是每一层都是满的,一共四双鞋,说明鞋架上的鞋子应该是满格的。”
“可是第三层第二双摆放鞋的地方空了呀?难道凶手就拿着这一双鞋子穿上了?”杨惠英疑惑。
“不!这可能是因为鞋子没有归位而造成的!因为从左往右第一双和第三双鞋子都在。这说明第二双应该就是死者案发前穿的鞋子。”方致烈肯定地说。
“你怎么知道的?”
“生活经验!”方致烈苦笑着说:“嘻嘻!我回到家里脱掉鞋子都是不上鞋架的,但是我老婆每一回都是上架,时间久了,我们就吵架。”
“对哦!我小姨吗也是这样的,她姐就老说我们。”陆正平说。
“可是这也不能说明什么啊?”杨惠英质疑。
“但是昨天是下大雨了。那鞋子一定有影响,就算是湿透而没有上架,那留着干嘛?一个非常有素养的人,不会不知道这些的。所以男死者为了不影响鞋架上的鞋子就没有放上去,而是留下来在地上带忙完了再烘干或者洗了它。”方致烈推断。
“那么,他身上带有钻石,那肯定是先脱下鞋子换上拖鞋之后往保险柜里的房间走去。之后就发生了打斗,留在地板上的鞋子因为没有上鞋架,所以凶手在逃离的时候顺路顺脚就穿去了,带着这双鞋子消失了!”陆正平说。
“这样要在监控上找到穿皮鞋的吗?”
“要!”
陆正平在现场推测许久之后才走出来准备接着继续工作。几个人拿着那一只别清洁大姐捡到鞋子四处走访,可是得到的结果都不是业主的财物。几人准备收队时却在经理办公室听到了意外的事情。“”
“说,这鞋子是不是你偷的?”
“我没有偷鞋子!”清洁大姐解释。“我真是捡回来的!”
“可是这里的住户的鞋子扔不扔都是有规定的,不能够向外边的垃圾桶扔的。再说了,我见那鞋子也光鲜的,你怎么解释?”
“我现在是百口莫辩啊”清洁大姐着急说。
“嘿!还百口莫辩!”经理更恼火了。“你是不是还想做第二个刘小五啊?想不信我现在就送你去蹲大牢?气死我了!”
“我我.........”
“什么刘小五第二啊?”陆正平趁机解围说:“大姐,我们查过了,这只鞋子确实不是其它住户的财物,所以就别........”
经理接过话:“那你先回去吧!没事了!”
看着清洁大姐走了之后,陆正平又重新问:“经理,你好像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哦?”
“嘿嘿!”经理难为情地说:“这个刘小五是我们公司的安保人员。三年半之前他居然私自打开我们住户小区备用钥匙的密码柜,趁机复印几把钥匙之后有趁着住户外出的时候进去盗窃财物,住户报警之后才查出来的。”
“那他现在人呢?”
“听说,他被判了五年。”
“那你现在的备用钥匙保密柜在哪里?安全吗?”陆正平问。
“自从那一件事之后,我们就加强了安保工作。密码柜都装上了监控,开启柜子要有两个管理人员才行!”
“那住户反应怎么样?”方致烈又问。
“我记得但是就有很多住户反对有备用钥匙。但是后来我们提出免费请人来换锁,来解决当时问题。可是业主有的拒绝了这一项服务。”
“都没问题!探监名单和录像都有,你们可以在这里观看完在走也不迟!至于这个狱中好友估计有一点难度,不过我会尽可能给你安排!”
“那非常感谢!”
随后陆正平去探望室查看探望记录和探望时的视频。杨惠英从半年前一直到三年年之前的,发现了刘小五的父母每三个月来看望一次。而发现在被捕入狱后有一个叫傅明龙的人见了一次之后再见面就是半年之前。
杨惠英发现之后说:“陆队,这个傅明龙自半年之前都来探视,又不是兄弟,非亲非故的,比刘小五的父母都要频繁,这太反常了吧!”
“先截图!”陆正平说。
随后,三人对刘小五的狱友进行谈话。
“你好!我是宁州市刑警大队,我来只是向你了解一些刘小五最近的一些情况。”
“我无可奉告!”
“别拒绝那么快!你想想,我只是让你说一下他最近的言行状况。他说话的时候都有人听到,这些不算是秘密吧?”
“好像也不算!”
“那既然不算,为什么不告诉我们呢?况且这又不是告发,这不算违背自己的义气吧?”
“不算!”
“再说了,你现在在接受劳动改造,作为一个公民是不是有义务协助我们办案?你只需要如实地说出来你所见到的就行了。你不说,我们问很多人,总有人会说的,谁又会知道呢?退一万步来说,我们根据你们所说的找到一点线索,我么就会为你请功有助于减刑,你说呢?”
“也是!”
“好!我说,你问什么我就回答什么!”
“很好!”
“第一,刘小五这一段时间你个人感觉怎么样?第二,刘小五这一段时间有没有说很特别的话,比如金钱之类的?第三,你又没有见到过刘小五与人探视完之后情绪变得不稳定?然后又变好了。”
之后狱友就开始回答。好一会之后都完成了。
“头,我这里五个中有两个反应了刘小五最近老说要发财的话。”
“我的也是!”
“好,我去见一下监狱长,让他把来探监的那人给扣住!”
监狱长听完之后说:“陆队!这个月估计那个人来不了了!因为我们探视是每个月一次的,刘小五在前几天已经行使过这个权利了,所以不会来了。”
这样啊!那谢谢监狱长你啦!”陆正平握住监狱长的手说:“我们先走啦!”
“好!那犯人明天我们办好手续之后就会送过去的。”
“行!谢谢你!”陆正平说完之后就带人离开了。
几人坐在车上,杨惠英问:“为什么不直接把人给带回来?直接提审刘小五?”
“这只是一部分,若果真的是哪个探视的人干的。他们就会一定再联系,目前那人还没有远走高飞,所以我们得从别出来打开这个缺口,就不必在那个刘小五的身上浪费时间了!”陆正平解释。
卫婷婷和何志力等人也回到了警察局,接下来再一次进行案情分析讨论。
“我和力哥去了死者的父母家询问了,确定了段方舟夫妇的‘梦蓝之星’确实是私人财产,但是它一直被放在我市最大的银行安全柜里面,除了展览之外很少露面。至于为何在家里被劫就不清楚,自己的儿子和儿媳都没有说过。”卫婷婷说。
“还有没有别的?”
“我们之后又去了银行保险柜的服务处了解到死者两人的状况。局工作人员回忆,死者两人到保险柜要求提走‘梦蓝之星’的时候,他们就觉得很奇怪,因为每一次都有鉴定师在场进行鉴定,而这一次却是很匆忙。还说到,因为银行是下午三点办理的业务,所以当天是回不了保险柜的。”何志力接着说。
“那么急,是不是有人特别想见这一颗‘梦蓝之星’?”
“我们也是这么想到!在案发当天,也就十七号下午三点提取的钻石,随后返回自己家中并且放进保险柜的过程,可是到晚上就被人入室抢劫了。这样给人一种有预谋的感觉。”卫婷婷推测。
“继续!”
“我们从惜缘珠宝公司的同事和死者父母了解到,死者段方舟是一个做事情相当谨慎的人。据同事回忆,他每一次带钻石都要求向总部备案,并且带上两个以上的安保人员进行护送。更重要的是,他每一次护送都是从早上开始,下午就到达目的地的任务,但是这一次不知道为什么就自己一个人带着那一百颗钻石回家了,之后就出事了。”何志力说。
“更加离奇的是安保人员下班之后才接到厂商的钻石。段方舟去接到钻石之后回家的途中就给了一个电话保安经理,说是让明早八点钟来案发地点护送钻石,还要求要有四个以上的安保人员。”卫婷婷说。
“什么时候的电话?”
“保安经理说,是晚上八点二十分之后的事情了!”
“头,这么说,段方舟最早遇到凶手也就是在八点半之后的事情了。”
“是啊,越来越复杂了。水越深,鱼越大!”陆正平又说:“还有别的吗?”
“暂时是这些!不过后续我们会继续跟进的!”
“好!”陆正平转向头说:“立民,你的看成什么样子了?”
“我通过视频的对比,发现两件不同寻常的事情。其一,是案发当天晚上有一个黑影在别墅附近窜出来又消失了,只持续了两秒钟,时间定格在晚上十点四十七分。”王立民又指着视频说:“其二,这一天晚上,有一辆送货的货车直到十一点才开出小区门口,但是前几天都是十点钟就走了,卸货一般是在九点钟的时候就完成了。但是这一天晚上也是九点多就已经完成了卸货,为何要比以前迟一个小时才走呢?”
“头!是傅明龙!”方致烈指着视频画面中的小区门口说。
“我们在监狱中的探视视频画面也见到了傅明龙的身影,怎么会那么巧的呢?”杨惠英说。
“看一下物业给的花名册中的工作人员有没有傅明龙的名字?”陆正平立即命令。
几人翻看了好几页的名单后定格在一页的尾部,杨惠英指着说:“有了!傅明龙,在前两个月就已经离职了。还有和刘小五是同一批进驻案发小区的物业管理人员。”
“好啊!既然这个傅明龙出现了,那我们就查他!”陆正平直接布置任务:“立民,你现在就从公安系统中查找一下他的身份证原籍地址。英姐,你现在赶到案发小区查明案发当晚这个傅明龙的活动情况,顺便看一下,是否能抓到他?”
“那我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