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余冉暮去村东头上学两个月之后,学校散了。余冉暮不知道为什么,她只知道以后可以不用来这里了,她看着同班的学生搬着教室里的桌子椅子,她有点急了。最终她也连拖带拽地把她在教室里坐的黄色铁质靠背椅弄回了家,她感觉那椅子很重很重,但她不想让人帮忙,谁也不让碰。
在她在家待着和小表哥玩了两天后,接到已经是五年级学生的娄家二姐的要到镇上上学的消息,镇上距离不断,但对乡下孩子来说,并不是问题,从此就是娄家二姐姐骑自行车带着她,和一群五年级的同学一起去镇上了。镇上的她们分开按照年级被分开了,她有进了一年级但这次的一切,她都觉得隐隐的排斥,她也试着接受新的环境,但是她会不自觉的把新老师和原来老师比较,新老师没有原来老师长得好看,原来的老师总是穿白色的衬衣,新老师却总是穿蓝灰色的褂子或西服,即使别人都夸新老师的衣服布料好,衣服平整。但余冉暮就是不喜欢。是超级不喜欢。而且原来的老师声音很好听,声音像是从胸腔里发出的,周围都能听到,低低的但并不沉闷。新老师的声音却是扁平的,没有一点吸引人的地方。余冉暮不喜欢新老师,当然新老师也不喜欢余冉暮。在他看来余冉暮什么都不懂,只会拉低班级的分数,即使有一次余冉暮语文考了88分,但是余冉暮数学并没有考试。余冉暮是他头疼的学生,即使余冉暮安安静静的。这里的学生也不像村东头学校的学生那么友好,他们会肆意拿余冉暮的笔或者橡皮或者本子去用,从来不说谢谢。真是没有礼貌呢,余冉暮常常想。她也常常想什么时候才可以不用来呢。当然想归想,即使余冉暮讨厌新学校,讨厌新同学,甚至连背书也不再积极了,但每次娄家二姐一叫,她还是会飞快的解决完小碗里的饭菜,背着小书包,颠颠儿地爬上二姐的车。然后听二姐和同学一起在路上说着还珠格格或者路上的斜坡。有时刮大风骑不了车,娄二姐和她的同学会提前半个小时不行。走过路上有过很陡的斜坡道旁空旷旷的,风就更加肆意,呜呜的响着,余冉暮就听着他们谈他们的猜测,有关鬼神的猜测。也挺有意思的,她也会学着他们说话,想象自己和自己同学来谈论这个话题,但是她并没有可以谈论的对象,她也不愿意和班上那些不讲礼貌的人谈论这个神奇的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