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总算度过改名缓冲期的余心之,能安静的待在四(4)班了。她还是小组中的大组长。因为老师开放的管理模式,班级分组是前后两张桌子,一共四个人是一组,四年级学四科,组内每人都是一课的小组长。余心之很幸运的成了语文组长,语文组长也是大组长,统管全组的,虽然全组也就四个人,可是在余心之看来,这还是一件很值得开心的事情呢。因为老师终于注意到她了。这是余心之转学来到这学校三年多来,班主任第一次注意到她,因为她的这个语文组长就是班主任亲自指定的。她感觉很光荣的。
这孩子期盼老师的目光,期盼了这么久。总算的到了一个正脸,她自然是欣喜若狂的,工作也是兢兢业业的。每天老师布置的作业必定最先完成,然后理直气壮的检查组员作业;老师布置的背书任务一定是认真背会,积极给老师被,然后认真督促学员背书。可是她的热情太过头了,总要遇到点挫折的。
这个挫折就是,她上学老是迟到,这让她在老师心里印象不好。她不明白,为什么她明明六点十分起床,穿衣洗漱,妈妈做好饭,她吃的速度也不慢,但是总是到七点三十还没有出门。她一遍一遍的催促妈妈快点儿锁门,送她去学校,因为她家离学校还是有一段距离的,她走过去要半个多小时,她总觉得妈妈好磨叽,她总是在大门口不停的催着,看着妈妈手忙脚乱的锁门,然后发现没带车子钥匙,再开门去拿。余心之曾多次向妈妈表达了对她磨叽的不满,甚至她怀疑妈妈上学时也总是迟到,对于她的怀疑,妈妈坚决否认,一再声明:“妈妈上学时可利索了,妈妈是好学生,上学很积极的。”
可是余心之对于妈妈的话是持怀疑态度的。于是,她不自觉的总是那这个问题表达她迟到的不满。而每次都是“妈妈很利索,速度很快的”这种答案。次数多了,余心之提出要和妈妈比比,她们比赛的是穿衣服。妈妈说她穿衣服冬天的衣服五分钟就能穿好,余心之自然是不信的,她觉得妈妈吹牛,这和她平时磨叽的形象不符合。于是她们进行穿衣比赛,用手机及时,在余心之刚把毛衣穿好,要穿袜子然后穿裤子时,余妈妈已经衣冠整齐的站在她面前了。她很不服气,要求再比,于是接连一个星期,每天早上的比赛,都是余心之惨败。
可是余心之还是不服气的,她觉得妈妈还是慢的,甚至她想拥有一辆自己的自行车,这样她就不用每天催妈妈,等妈妈了。可是妈妈明确的表达,她还小,现在一个人骑车不安全。
四年级的音乐课,依旧是剪的短短头发的还贴着头皮烫成卷卷的三十岁左右的女老师的课,余心之不太喜欢,因为她觉得音乐老师的声音不好听,平平的没有起伏,不甜美。老师的头发也可奇怪,“每天都怎么梳头的?”她常常盯着老师的头发发呆。
又是音乐课,这节课老师却好像燃起了活力,跟打鸡血似的,热情的介绍将要学习的歌曲《小小少年》,听名字余心之觉得有点好笑,可是这欢快有幼稚的歌却get 到了余心之的点。小小少年想长大,不自觉的带入自己,她想大人们能做好多事情,她要是长大了多好。要是长大了,她能自己骑车,就不会迟到了。这节音乐课是她有史以来上的最认真的一节音乐课。
当晚,她又做梦了,她骑着妈妈紫色的自行车,骑得飞快,风把头发吹起来,有点疼,是和在后座上完全不一样的感觉,她觉得很舒服。她想用力的再蹬快一点,然后就被妈妈拍醒了。妈妈说她把被子都蹬地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