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去年四月跟风雨楼的右使联系上的。当时我们宗门有一桩生意出了问题,是风雨楼右使出面帮忙解决,我们宗主感谢风雨楼的大恩,欠右使一个人情。”
风未眠眼神闪过一抹亮光,稍纵即逝“所以从那时起,你们就起了谋杀风未眠的心思?”
那男子舔舔舌,咽咽口水,斗胆抬头,依稀能看清身材没怎么发育好的‘少年’的眼睛晦暗不明。
“……没错。”
风未眠心里泛起冷笑,然而说话还是这么淡定,不见任何情绪波动“但你们宗主又不是傻子,这份人情,哪里需要这么费劲。”
“右使还给我们免费提供消息来源……”
此刻,风未眠的心情不用想也知道,吃了屎一样难受!
风雨楼靠买卖消息在江湖中立足,此番给哑宗的福利,
呵……
容白已经将沈筠楼的穴道解开,像牵牛似的牵到风未眠旁边,故意撞撞他的胳膊“啧啧啧,我早就说过宋棋这人不可信,人前一套人后一套,那时你还傻呆呆的跟我犟嘴,现在……呵。”
她本身长的就是那种妖里妖气,不似良家妇女的那种类型,简直是狐媚子转世,这眼尾那么一挑,眼波那么一转,美的已经让人痴缠了。
再加上这幸灾乐祸的表情。
风未眠:“……”
“不吭声了?”对方也是个嘴毒的紧,跟风未眠有的一拼“你说你也够倒霉的,摊上这么一个败类,这段日子想来过得不怎么滋润吧。”
风未眠:“……”
“我再问你最后一个问题,最近官府正在查的蜀中贪墨案,有没有你们哑宗或者风雨楼的人插手?”
这才是风未眠最想问的一个问题,君澜宸虽然已经告知于他,可他总觉得他隐瞒了什么。
没办法,那男人,城府太深。
“嗯?”
风未眠摆头,脸上挂着好看的笑容,可那双眸子,透彻之余还有肃杀之意。
男子背后布满冷汗,一点一点往外冒,似放在蒸笼里蒸,整个人就像浸过水一样,衣襟贴近皮肤,虚脱的频临感……
“我……我……我不清楚,我这个不知道。”
舌头仿佛打了节,辗转几圈也没有绕开,眼睛下意识往下瞄,不敢与风未眠对视。
纵使他有好几次都想发愤用尽全力突击他,想推翻在他手中把玩的七步沟,但看到黑白分明的眸光,他还是怂了胆。
风雨楼与哑宗暗里联系,背地里的交易此人怎会知道如此清楚还有他知道这些做什么?看这装扮……
哪知,他虽然想着逃避,但他打量的眼神风未眠就知道他在打什么坏主意。
那就呵呵呵了。
我问你话,你却想着我的事情,这是连七步沟都不怕了?
风未眠片刻都不会犹豫,一旦有人起了坏心思,他绝对不会让他发展成事实。
说时迟那时快,风未眠举起手中的剑,而那男子只感觉到刺眼的剑光划过他的脸颊,他之后便看到风未眠面无表情的取了他的性命。
下刀之快,让他能看清他这人世间最后的风情。
那个乞丐少年……
“呦呦呦,还是第一次见到你问完话杀人的呢。”
容白又是看热闹不嫌事大,在旁揶揄。
“他的表情出卖了他,再问下去,他说的只有假话。”
风未眠收剑,神情自然的不像话,发现不是自己的剑,随意瞥了眼,扔在了地上。
与这种人讲话,无意于是浪费时间的,何况,他之前还费了不少时间。理理衣襟,却听到容白抱胸道“那要再打听重要的事那可就难喽!”
风未眠沉默,从袖中拿出化骨水,手脚利落的撒在尸体身上,不过片刻尔,躺在地上的尸体化为一摊血水。
一气呵成,面无表情解决了,转眸,便看到沈筠楼惨白惨白的小脸。
“有衣服吗?”风未眠装作没有看到,转而问容小白“我这衣服沾了点你的七步沟,我怕对我有什么影响,换换。”
刚解决掉一个人,而他似乎也不在乎多少,反而矫情起自己的衣服来,这是有多爱干净呀。
容白装作很嫌弃的样子,不知从哪里掏出自己的衣服,小声嘟囔“麻烦。”
虽小声,但风未眠还是听到了,嘴边扬起不可见的弧度。
嘴上虽这么说,身体倒是蛮诚实的嘛。
收到衣服时,风未眠一愣。
有一瞬间的呆住。
若她没有瞧错的话,这是红色的吧。
“怎么就红色的?你还有别的衣服吗?”
这红色的,她莫名想起了言梓湛给自己画的一幅画,那画中的人绝色难掩,自己看了都忍不住想招惹。
难怪那时防他跟防贼一样,要是他,他也会把自己藏起来。
“这还是你给我的银子买的,总共就三件衣服,那日穿的脏了没洗,就只有这件红色的了,你爱要不要。”
呦呦呦,瞧瞧这话说的,容小白什么时候脾气这么暴躁了。
风未眠不知道的是,容小白就是故意让他穿红衣服的。
此次叫她出来,除了第一次见面时的乞丐装,之后的行头,皆是美艳无比的女装。
因为容小白猛然间发现一个道理,就是长得好看的女生特别受欢迎,特别是独自在外,那些消息呀……就是这么眉毛一皱,嘴角弯弯就不请自来了呀。
哎呀,难怪有这么多青楼呢,她好像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早在之前就给风未眠准备好行头了,若是顾筱来了,肯定是冷冰冰的,况且男人看到这么冰的美人也会敬而远之,消息怎么还会自动送上门来呢?
而她知风未眠爱干净,说不定她的衣服就派上用场了呢。
现在看来,果然如此呢……
容白的脸上慢慢爬上笑容,在看向风未眠渐渐离去换衣服的背影时,稍纵即逝的及时隐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