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颜被下了蒙汗药直到第二日才醒过来。
漠颜去主卧找云清笳,才发现云清笳离开了。
云清笳留下了两封信,一封给她,一封给莫初染,还有一把扇子。
云清笳给漠颜额的信里,她希望漠颜等到莫初染发现她不见了,再把信和扇子给他,并且让漠颜回到莫初染身边。
漠颜听从。
直到云清笳离开了三天,莫初染才知道她走了。
“人呢?”莫初染拧了拧眉心,问道。
漠颜递给他一封信和扇子,道:“小姐三天前就走了,连属下都没告知,这是小姐留下的,让属下交给你。”
莫初染瞪了她一眼,道:“她走的时候,怎么不给本王?”
漠颜低头,道:“小姐说等殿下您知道她走了再把信给你,另外,小姐希望属下回到殿下身旁。”
莫初染:“出去,你先待在染笳苑。”
漠颜行了礼,走了出去。
漠颜不明白为什么云清笳没有告诉自己,也没有带上她,或许,在云清笳心里,自己终究是个外人吧。
漠颜心想。
此时,云清笳已经定居下来了。
云辞在他住的地方附近的桃花林深处建了个小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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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少爷派人送了些米,面,肉,油,糖醋盐……”栀儿说道。
云清笳收起手中的画,道:“跟哥哥传个消息,别再让他送东西过来了,莫初染应该知道我离开了,他肯定会盯紧哥哥的。”
栀儿道:“少爷也说了,让小姐你自己看着办。”
云清笳将画卷挂在了自己的窗棂上。
画正是莫初染亲手画的那幅狼人面具的图。
栀儿看着这一幕,愤愤不平道:“皇上真是太过分了,竟然这样把小姐和殿下分开。”
云清笳:“这些话,在我面前说说就算了,若是被有心人听见……”
云清笳顿了顿,低声道:“这里哪里会有什么有心人……”
“小姐……”
云清笳轻笑,道:“我没事,栀儿帮我做点吃的吧,有些饿了。”
栀儿道了声“好”,就去了小厨房做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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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见此信时,吾应早已离去。若每个人都有一次如愿的机会,那么,吾希望的不是能够在一起,而是愿君一生安乐无忧。流水绵绵,与君长诀。”
莫初染把信死死地握在手里,又张开手,抚了抚纸面,想要把纸上的折痕抚平。
莫初染打开扇子,扇子上画的是他曾画给云清笳的那幅,扇子上配了一首诗,
“我断不思量,你莫思量我。将你从前与我心,付与他人可!”
莫初染收起扇子,双手握的“咯咯”响,眼眶微红,道“好一句‘付与他人可’!你想离开?我偏不如你的意。”
“阡陌”
阡陌推门而入,给莫初染行礼,道:“殿下有何事吩咐?”
莫初染抚摸着云清笳写的信,道:“给本王派人去找,另外看紧云辞,本王就不信找不到。”
“是。”
“让绝影带着去找,找不到他也不用回来了。”莫初染补充道。
笑话,他的女人跑了,难道自己要看着绝影和漠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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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颜儿,你跟我说说,云小姐究竟在哪里?”绝影来到染笳苑缠着漠颜。
绝影委屈巴巴道:“小颜儿难道希望我一去不返么?殿下说我要是没找到,我也不用回来了……”
漠颜撇了他一眼,悠悠道:“不是我不告诉你,我是真的不知道。”
“小姐她要走都没和我说过……”
绝影见漠颜脸色有些不好,安慰道:“小姐肯定有她的原因,你别多想。”
漠颜轻点了点头。
“小颜儿,如果云小姐有任何消息,你一定要告诉我,你也不希望,殿下和小姐这对有情人被分开吧?”绝影打着感情牌。
漠颜思索片刻,道:“好……不行,小姐如果同意我才能说,我听小姐的。”
绝影扶额,“你怎么这么倔呢?”
漠颜幽幽地看了他一眼,道:“怎么?”
绝影立马赔笑:“就喜欢你这倔脾气。”
“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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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阁主,公主失踪了。”清槿跟皇甫落汇报着。
皇甫落剪下一支玫瑰,道:“失踪?”
清槿补充道:“是公主自己离开的,现在有三股势力在找公主。”
皇甫落把玫瑰的刺剥掉,道:“她若是想藏,谁也找不到她。”
“你也派些人去找找看,说不定我们运气好呢?”
“是,阁主,找到了要带回来么?”
皇甫落又剪了一支桔梗,道:“你带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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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月后……
“小姐,你把这封信送给漠颜姐姐,就不怕殿下知道么?”栀儿抱着鸽子问道。
云清笳把信筒绑在鸽子的脚上,道:“我们养的这些鸽子,只往外飞,不往家回。”
栀儿走到门外,放飞了鸽子,道:“小姐,你的生辰快到了。”
云清笳静默,都一年了……
去年过生辰还是在云城,今年……就要自己过了……
去年莫初染过生辰时,因为当时自己刚认了国公夫妇为干爹干娘,和莫初染……也就没有送什么礼物给他,即便她早就准备好了,最终也没能送出去。
“今年就不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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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原先的四股势力,还剩三股,有一股是我们的,还有两股在找云小姐。”阡陌说道。
莫初染的手敲打着桌面,道:“撤掉的那一股是娴妃的,剩下两股有一股是莫离夜的,还有一股……想必是他的了。”
莫初染回忆起今日早朝时……
“北边大漠屡次侵犯我国边境,我国已丢失两座城池,朕预派遣一人前去收复失地,并击退大漠,不知哪位爱卿肯带兵前往啊?”莫非郁看着堂下的众位大臣。
莫初染默默出列,道:“儿臣愿意带兵前往,击退大漠。”
莫离夜也不甘示弱,道:“儿臣也愿前往。”
定国公上前道:“微臣以为陌王殿下带兵最好,陌王殿下是我朝的战神,与大漠交战,容不得一点马虎。”
莫离夜轻笑,道:“国公的意思是,本王的谋略与二皇弟相比,不值得一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