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清笳见莫离夜已经被禁足,就想着离宫。
云清笳带着栀儿和漠颜到了宫门口,结果被禁卫军拦住了。
“云小姐,没有皇上的旨意,你不能离宫”禁军头领程启拦住了云清笳。
云清笳淡淡地扫了一眼程启,问道:“程将军这是何意?”
程启拱了拱手,恭敬地说道:“这是皇上的旨意,还请云小姐别让末将为难”
云清笳看了看他,转身带着栀儿和漠颜往御书房走去。
路途上,云清笳看向漠颜,问道:“这几日可有莫初染的消息?”
漠颜愣了一下,答道:“并未。”
漠颜又说道:“小姐,需要我给绝影发个信号么?”
云清笳摇了摇头,说道:“不必,一会儿我自己进去。”
到了御书房,莫非郁像是早就知道云清笳会来,让林总管在外等她。
林总管上前轻声说道:“陌王出事了”
云清笳身躯怔了怔,看向林总管,有些焦急:“他怎么了?皇上为什么不让我出宫?”
林总管轻叹一声,说道:“殿下在去颍山的路上遭到了埋伏,箭矢就离殿下的心脏一指远处,若不是苏御史在,估计报回来的,就是……”
云清笳闻言,脑子一片空白,有些站不稳。
栀儿扶住云清笳,安慰道:“小姐,别担心,殿下身边有苏大人,会没事的。”
云清笳定了定心神,向林总管欠了欠身,说道:“多谢林总管告知。”
林总管急忙说道:“奴才哪里担得起小姐的感谢,小姐还是快些进去吧,杂家能说的都说了。”
云清笳稳了稳心神,进了御书房。
“陛下金安”云清笳欠了欠身。
莫非郁继续批奏折,没有理会云清笳。
云清笳一直坚持着,腿不禁有些发软。
莫非郁又批了一份奏折,看向她,说道:“起来吧”
云清笳咬咬牙,起身说道:“谢陛下”
莫非郁正色看向云清笳,说道:“你当朕真的不知道夜儿的事不是你做的么?”
云清笳闻言轻笑,说道:“宁王殿下侵犯臣女在先,臣女只为自保罢了。”
“你当朕的皇宫是自己家么?”莫非郁愤愤道。
云清笳冷笑,“陛下的意思就是宁王殿下可以随便侵犯世家小姐了?既然如此宁王宠幸青楼女子又如何?”
莫非郁气的都喘不过来气,这丫头气人的本事和莫初染有的一拼。
莫离夜宠幸谁他不管,但是现在全上都的人都在说他教子无方,莫离夜无所事事,留恋花楼!
云清笳又继续说道:“陛下不让臣女离开难道是想让臣女给宁王道歉?没想到郁国皇室的教养……真是令人刮目相看”
莫非郁气的直接把笔摔了,缓缓说道:“夜儿此番确实是他的错,这也不是朕留你的原因。”
云清笳微愣,她以为是莫非郁知道是她后,想给自己点颜色看看。
云清笳说道:“既然不是此事,请陛下放我出宫。”
见莫非郁没有说话,云清笳猛然想到,说:“陛下知道莫初染的事?是不想让我去找他?”
莫非郁睫毛轻颤,没有说话。
云清笳轻笑一声,说道:“陛下以为您拦得住我么?”
莫非郁也笑了,看向香炉。
云清笳心惊,发现自己竟然凝不了内力。
云清笳看向莫非郁,说道“陛下这是何意?”
莫非郁拿出一道圣旨,扔到云清笳脚边。
云清笳扫了一眼,俯身拿起圣旨。
云清笳看完圣旨,手紧紧地抓着,问道:“陛下这是何意?”
莫非郁浅笑,“云小姐向来是聪明人,若是云小姐接了这圣旨,朕自会放云小姐出宫。”
云清笳眼角微红,跪在莫非郁面前,“臣女领旨”
云清笳起身离去,走之前莫非郁让云清笳把圣旨留下。
他担心如果莫初染看见了……
“染儿是为了救云辞……”莫非郁轻声说道。
云清笳只觉得心口好似刀割。
栀儿见云清笳出来,有些浑浑噩噩的,上前扶住她。
“小姐你怎么了?”
云清笳苦笑一声,说道:“我没事……”
云清笳说完,吐了一口血,晕了过去。
“小姐”
“云小姐”
……云清笳听到栀儿,漠颜和林总管的声音,然后眼前一片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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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
莫初染等人到达了颍山脚下,就遇到了埋伏。
“小心”莫初染嘱咐着其他人。
在此前,他们已经过了三场埋伏,一处落石,两次断桥……
几人都还有些疲惫,却也不得不集中精力。
好在几人都会武功,除了莫凌武功较低之外,其他人对付敌人都游刃有余。
暗处,一只纤细的手落下伴随着一声:“放”
几十支箭矢射向莫初染等人。
几人既要斩杀身边的敌人,又要躲避箭矢,不禁有些力不从心。
暗处那只纤细的手接过属下递来的弓箭,瞄准了莫初染……
云辞眼前闪过一道光,看向光的源头,待看清时,心中一紧,朝莫初染身边奔去,“小心”
莫初染经过他的提醒,看到了箭矢朝他射来。
云辞挡在他的身前,莫初染一把拉过云辞,箭矢射进了他的胸膛。
云辞替他挡箭是因为他知道云清笳不能没有莫初染,而莫初染扯过云辞,是因为他知道云清笳不能没有云辞。
“初染”
“二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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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你终于醒了”栀儿扶起云清笳,眼角还有些湿润。
“我睡了多久?”云清笳接过漠颜递过来的水问道。
“三天三夜,太医说是气急攻心”漠颜答道。
栀儿抹了抹眼角的眼泪,说道:“老爷夫人守了你好久刚刚去休息,如果老爷夫人知道小姐醒了,会很高兴的。我现在就去告诉老爷和夫人。”
云清笳点了点头,眼底划过一丝悲伤。
“漠颜去收拾东西,明日去颍山”云清笳轻声说道。
漠颜愣了愣,说道:“小姐是要去找殿下?你现在的身体……”
不等漠颜说完,云清笳打断道:“如果我现在不去,我会后悔一辈子的。”
漠颜还想说什么,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
“笳儿,你终于醒了,干娘都快急死了”国公夫妇进门,国公夫人拉住云清笳的手。
云清笳面色还是有些苍白,扯了扯嘴角,说道:“干娘,我没事的,你放心”
国公皱着眉,看向云清笳,“你现在哪都不准去”
云清笳吩咐漠颜的时候,两人就到门外了。
国公夫人也劝道:“笳儿,太危险了,初染不会有事的。”
云清笳眼底噙着眼泪,说道:“干娘,我必须去,不然我会后悔一辈子的”
国公夫人不免有些动容,更多的是心疼。
国公闻言大怒,说道:“你这几天敢出门试试看。”
“干爹”云清笳看向国公,脸颊上划过眼泪。
国公转过头,不去看她,道:“这个家,还是我说了算”
云清笳抹了抹眼泪,冲国公夫人说道:“干娘,我有些话想单独和干爹说。”
国公夫人看了云清笳两眼,出了门。
“你们也出去吧”云清笳冲栀儿和漠颜说道。
等所有人出去后,云清笳和国公促膝长谈。
……
“明日我派一些暗卫陪你去,如果后悔了,还有机会”国公说道。
“干爹,我不会后悔的,另外,这次我只想带着栀儿还有漠颜,不需要其他暗卫”云清笳说道。
国公皱了皱眉。
云清笳看见国公有些不愿意,又说道:“莫初染把绝影留给我了,有他和漠颜,我会没事的”
国公还是有些顾虑,说道:“不行,如果……”
云清笳浅笑,拉住国公的胳膊,说道:“我知道干爹是担心我,干爹只需要向外说,我病了就好”
国公见说服不了她,也就不说什么了。但还是派了些暗卫在暗处保护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