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浅。”“许伯。”许伯迎面走来,接过何浅的大包小包。“我听太太说了你的病情,挺好的孩子,只是……”许伯脸上露出一丝惋惜之情,却像极了奶奶平日里娇柔做作的样子,令人生厌。“许伯,好长时间没见您了,不开心的事就不要提了吧。”“对对对,都怪我老糊涂了。对了,你刚才和一个小伙子交谈甚欢,你们认识吗,到英国还有你认识的同学,太好了。”“不是,许伯。我不认识他。”“哦,那我们现在先回家,我再带你去附近的几个大学转转吧。”“行,听您的。”何浅上了车,从车窗内仰望天空,天阴沉沉的。可能跟英国这个国家常年多雨有关。这也正符合此时何浅的心境,她的余生可能和那个叫欧阳渊的人再无关系了吧。不拖累,可能是自己在生命的尽头唯一能给欧阳渊做的吧。
转眼间痴情的欧阳少爷早已忘记了他那远方的心上人,很残忍,事实他就是个渣男。何浅刚走的那几天他故作伤感,可如今道忘得干干净净了。想着大学的美好生活,这也的确是一个十八岁的孩子该想的事,可这一切,都与何浅无关了。她尽力保护的人,简直不配为人,只是一个平凡的花花公子,纨绔子弟。。
何浅到了英国的新家,那是爷爷曾今养病的地方。一幢独栋别墅,房子不大。出彩的是花园里的栀子花,那是爷爷生前最爱惜的,同样它也是何浅最喜欢的花。家里出了许伯还有一个佣人叫小梅。小梅年纪长何浅几岁,总是一天到晚顶着一张面无表情的脸。这幢房子被外人戏称为何家的疗养院,来这里的人都是快要离世的。“哎呦,又是你,真是冤家路窄啊小姐,看来以后是邻居了。正式介绍一下,我是欧阳渊,你可以叫我欧阳。”何浅呆呆的站着,望着他递来的一只手,轻握,呆滞了一两秒。欧阳渊,好巧啊。欧阳渊。何浅心中默念着,再抬头望着这个阳光少年时,眼里泛着泪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