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竹林前。紫衣有些犹豫,到底进去还是不进去呢?怎么办好呢?诶,有了。
只见紫衣深呼了一大口气。冲着竹林就喊道:“紫金哥哥,你听到了吗?我要进去了,我说我要进去啦,我有事要找你。你不说话就代表你同意啦。我进去啦,我真的进去啦。”
喊完,紫衣觉得内心倍感安慰。于是毫不犹豫的蹦着跳着向竹林深处跑去。想想今天,她突然跑到人家的地方胡闹了一番,会不会太给哥哥丢人呐?不行不行,为了保持哥哥对她满满的疼爱,她一定让哥哥不能讨厌她。这把匕首就送给哥哥好啦。看这时间已经过了那么长时间了。他们该走了。我猜只有哥哥在里面吧。只有哥哥,嘻嘻嘻嘻。
紫衣捏手捏脚的来到庭院内。只不过此时的庭院,安安静静,一个仆人都没有。哎,这么大个庭院,这么多间屋子,她上哪儿找她哥哥呀,为什么连个人都没有啊,幸好旁边的路灯还点亮着,不然的话。天都暗淡了下来,真有一些害怕呀。
“哥哥到底在哪里呀?快出来呀,妹妹错啦,妹妹拿给你件礼物陪个不是啊。”紫衣用形同蚊子般的声音小声说。不是她不想大声说,是她怕她哥会不会再次生气,毕竟是来到他的地盘啊,早知道,晚饭的时候再给他吧。真笨,真笨。正当紫衣琢磨着是走是留时,一阵沉闷的声音传来:“来人,添水。”好像是她哥诶。
“来人。”声音有些慵懒,但更多的是不耐烦。紫衣找到了传出声音的那间房子,深呼一口气,淡定,淡定,好好盘算盘算怎么给他道歉,随机应变,最好随机应变。
缓缓的,她推开房门。“还不快点。找死吗?”一个声音传来,她听的出这声音夹着大大的怒火。叫她快点呐,快点认错。好吧,她快一点。走到屏风后,来到他身边。她低垂的脑袋缓缓抬起,刚想说,哥,我错了,是我的错。不过。她还没说得出口,却被眼前活色生香的画面惊艳到了,她哥背对着他,坐在浴桶里。吓得她下意识的捂住了眼睛,会,会不会长针眼呀?其实吧,说实话,她并不是没遐想过她哥那美妙绝伦的身材,再配上他那帅气无疑的脸颊,是一副怎样的画面,如今,明明近在眼前,她竟然不敢看,是不是有点儿太没骨气了?不行,她可是非常厚脸皮儿的,睁开眼去看看吧。不行不行。她是有原则的,她的节操。
“我让你快点添水。”这声音分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可见她哥如今不耐烦到极点啦。到底如何做才不错?纠结再纠结,算了,不管啦。什么破原则还是顺从本心吧。紫衣三步迈向浴桶旁,刚拿起木桶。她哥转身了。
静静静,静得连一阵风声吹过,都能清清楚楚的听到。此时的两人四目相对,彼此都能看得清对方的惊慌失措。此时紫衣心头只出现了两个字:完了。要被骂了,又被赶出府了,要被打了,又被怒斥了吧?要被白眼儿了吧?
只是,倒是紫金先开口说道:“快给本公子添水。我这水有些热。快点!”他的声音越发的急促。
这是几个意思,莫非他眼睛看不见了,没看出她是个女人,还是他的妹妹。脑袋虽然转的慢悠悠的,不过,身手倒还算敏捷,立即将木桶里的水给倒了进去。
“快去。快去再打些凉水来。”
“啊,那个,去哪儿打水呀?”
“快去!”他的声音沙哑了好多,又急促了好多。
这一点。紫衣注意到了,但她还没来得及想太多,就赶紧说:“你快告诉我呀。”
“出去,出去,不许进来。”
“啊,嗯。不让我给你打水啦呀。”
“不让,出去。”
“那你等我会儿啊。”
“走。”
经过主人的同意。紫衣马上提着水桶麻溜的走开。顺带关好了门。
哎,地上有水痕,顺着水痕不就找到水了嘛,哎呀,我真是太聪明,走走走走走。果真不负众望的,她还是迷路了,能不能再倒霉一点啊?水水水,在哪儿啊?咦,那不就是嘛?大水缸。希望有水,一定有水,希望有水,一定要有水。紫衣边奔向大水缸边祈祷着。用手试了试,果真有水,哈哈哈哈,终于让她找到了。紫衣舀了满满一桶水。只是她哥的房间在哪儿啊?能不能再悲催一点?于是啊,她找呀,找呀找呀找呀。急得是满头大汗呀。唉,我只想送个匕首,没想到天已经黑成这样了。还找不到她哥的房间,还提这么满满一桶水,她还算不算是位千金大小姐呀?那么悲催呀!上天就不能盼她点儿好。
忽然,轰隆一声。紧接着,有什么东西碰撞或者摔倒的声音。是什么声音呢?紫衣沿着声音找呀找,果真找到了她哥沐浴的房间。刚想抬脚就进去,忽然。手臂被谁拉了一下,是玄星。天呐天呐,她竟然忘了玄星一直在她身边,早知道让玄星帮她找水井,帮她提木桶了。笨死了,笨死了。
“里面情况不对。”玄星谨慎的说。
“什么?真的假的?要不这样吧,我先提着水进去,你在外面等,我如果有什么危险,我就立马叫你怎么样?我哥还在等我提水进去呢。好的,就这样,放心吧。”还没等玄星说什么。紫衣便提着桶匆匆忙忙的赶了进去。
不过屏风后的一幕还是把紫衣吓得差点儿连木桶都要扔了出去。她哥背对着她,全身通红通红的,不是病了吧,眼前这一幕真的是美的窒息,可现在的紫衣倒是顾不得看了,上前想去查看查看紫金的状况,他出了那么多汗,发烧了吗?
而这边,感觉到有人在看他。桶中美人转身,只是转过了头盯着她,在他的眼里,是迷离。紫衣一下子被看得六神无主。现在她明显感到怕,是怕的要死,尽管对方是她哥吧。这是什么眼神儿啊,她看不懂才怪。
只见桶中美人长臂挥,紫衣连喊都来不及喊,和美人纷纷落入了桶中,手中那木桶也随之落在地上,扑通一声,紫衣猜想木桶水都撒完了,那可是她千辛万苦提过来的呀。好可惜,好悲凉。不过下一刻悲凉的可就是她了。她半蹲在桶里,呛了好大一水,好危险。
桶中美人的头探了过来,他的唇抵在她的脖子上。这个节奏她并不是不懂。
“你被别人给下了媚药。”
“嗯。”
“我是你妹。”
“我知道。”
“放开我,信不信?我喊人了。”
“别动。”
“几个意思?我猜不透。”
“只要你不要乱动,只要你不动,我绝对不会做对你做任何事。”
“快放开。”
“别动,信我。”他的声音很哑很哑,几乎都快说不出话了。
她能不能信他呀?吃了媚药的男人,没穿衣服的男人,把她塞到浴桶里的男人还能信吗?玄星就在门外,只要她一喊,玄星一定会来保护她。如何是好?如何是好?她急得就像热锅上的蚂蚁,小心脏,她通扑通的跳跳跳跳,跳跳跳。
此时的紫金,恢复了点力气,连忙用手封住了自己的几个大穴道。用额头抵住紫衣的脖子。轻声安慰道:“不要怕,说了,只要你不动便什么事都不会发生。只要你不乱动。”他一边说,一边呼呼的喘气儿。此时泡在这么冷的木桶里,倒是他的额头温温热热的,算是给她取暖了。紫金就这样用额头抵着她的脖子,静静的靠着不动。紫衣也是这样,任他靠着也不敢乱动,就是他靠着她时,呼吸的时候,气息总会喷到她胸口上。热热的感觉,让她一阵不舒服。
TM,还让她不要乱动,信不信她立马办了他。靠着就靠着,那么呼吸干什么?等他清醒,一定还要好好地敲诈他一顿。这样被他靠着什么都看不清,真扫兴,超级扫兴,算啦算啦,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啊。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而她就任由他靠着整整一夜。可能是她也太累了,而他与媚药的抗争后也是太累了。两人就这样相依着沉沉的睡去。
……
清晨,早起的鸟儿正在为了吃饭而忙碌着。只不过这些叽叽喳喳的声音。不仅讨人喜欢,也会吵醒沉睡着的人。
紫衣终于睁开眼睛。想要爬起来的样子,不过,肩膀很酸很酸。有点儿不想起来。于是乎,她就拉紧了被子,继续想睡一会儿。不过好生奇怪,怎么有一种焚香的味道呢。她是不太喜欢焚香的,她的房间里是不可能有焚香的味道。莫非春夏秋冬那俩丫头又不听话?背着她偷偷的焚香。这俩丫头,我要好好的收拾一下你们。
“春夏秋冬快过来。”床上的人儿基本上不动的。只不过那一大嗓门儿倒是把捉虫的小鸟吓飞了大半。倒是没有人响应。咦,好生奇怪呀。她的被子什么时候也变了颜色。还有她的枕头,她的天花板。经过沉沉的一段寂静后,一个响亮的女声响起:“这谁的房间?我怎么在这儿。老天爷呀!开什么玩笑?不会又穿了吧?”
此时此刻,房内想要安静的人,都静不下来了。
“别吵。你的春夏秋冬马上就到。”男人低沉的声音响起。
“我哥?”
“嗯。”
“你还好吧?”想起昨晚那一幕,紫衣脸上就泛起淡淡的微红。
“无事。”
“那个,昨天我是想来给你道歉,送匕首的。”
“嗯。”
“那个,你看到匕首啦。”紫衣觉得自己好像有意无意的在转移话题,尽量避开昨晚让人脸红的画面。
“嗯。”
“那你喜欢吗?我打算送给你的。削铁如泥呢。”
“很喜欢。不过,那是我给你的。”
“啊?你这话几个意思啊?”紫衣蒙圈。
“我的东西,连同库房里的东西一起送给你了。”紫金耐着性子说。
“哦,谢谢。”感觉诡异的尴尬。
“嗯。”
“哎,对了。昨天,昨晚你中了媚药。现在解了,我帮着你解的?”这句话,怎么透露着意味不明的感觉呢。
一句话直接惊得桌边男子,把口中清茶吐了个干净。
“咳咳咳。不算。”男子脸上浮现着可疑的红。就是紫衣离得远看不着。
“那你想好怎么感谢我了吗?啊,你说什么。”
“昨晚我手中的并非是普通的媚药是一种蛊虫,不过现在已经解决了,昨晚之所以如此,不过是让蛊虫感觉旁人的气息,不至于让我毒发,现在我已经解决掉了。”紫金耐心解释道
“什么?你不会不打算给我酬劳吧?好歹昨晚本姑娘这么帮你。现在肩膀都好痛,好痛呢。”紫衣并不是没有任何防范意识,她起来注意到自己只穿了一件内衣。而身体上并没有特别奇怪的感觉,就是肩膀有些酸。已经猜到昨晚不过是他靠着她的肩头睡了一晚而已。不过肩头刺刺的痛的确是真的呀。不坑他一顿心里不好受。
“你想要什么?”
“那你觉得昨晚我救了你这个恩情值什么?”说罢,紫衣狡猾的一笑。
“我知道了,你想要这个吧。”只见紫金从脖子上扯下了什么?
距离还是太远。紫衣都看不到。索性跳下床,刚想上前好好看看。
“你干什么?回去?快回去。”紫金立马别过脸,厉声大喝。
“你干什么呀?我里面不是穿着衣服的。”
“不过是单薄的一件里衣,女子的里衣怎么能给别人看?”
“咦,你怎么知道我里面穿的是里衣呀?”紫衣注意到,她与他的距离中间还是隔着两层纱幔。她都看不清他,他怎么知道她里面只穿着里衣。
“我。昨晚我把你捞起来。见你衣服全部都湿了。这样一定会着凉,于是我便只把你的外衣脱去。全程我都是闭着眼睛。”
“哦,这样。阿欠!阿欠!”我的老天呀,她真的生病了。难受,想哭。
“你,你病了。”
“没事啦,小病。”紫衣不以为然,昨晚愣是在冷水里泡了一夜,不病才怪呢。
“对了,哥,你要给我看什么东西啊?”
“穿好,出来看。”
就在这时,春夏秋冬走来,一个手拿衣服。一个带着金银首饰。和女子用的东西。
春夏上前说:“大少爷请回避一下,我们要给小姐洗漱。”
“好,快些。”就朝外走。
到底是什么东西呢?是紫金珍贵的东西嘛,不然怎么会戴在脖子上。我到底该不该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