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水来回的摇晃着,此刻没有风浪也滚滚不停,高凡睡在浅滩里来回的浪摇醒了他,高凡撑着手坐了起来揉了揉眼睛,海水顺着头发流入嘴角味道和额头下面两个黑白分明的珠子流出来一样,站起来的时候衣服上的海水像海浪一样没有一刻的停滞只留下每个纤维足够的水分就沿着皮肤向下滑落途中它们减慢了速度渴求皮肤收留它们皮肤没有收留它们,它们也没有在停留,大海不曾拒绝任何一滴水、一条河流可也没有得到一刻安宁,滚滚的浪也没有送走它们高凡迈着脚步走出了大海,流下的水滴滴在了干涸的地上,它没有拒绝它。
誓言立下的时候就会随着时间生长在坚守中得到它的力量,在背叛中享受痛苦与报复。沿着古城一直往里走水滴沿着皮肤往下流此刻竟显得有些不舍但毛孔也没有阻拦一滴水。就这样它们脱离了海融入了古城的纹路里。走到古城的中央高大的誓言立在这里,上面有水不停的流下,雕像的四周拉着一根根绳子让它站立不到,让它长成想要的模样,高凡用手撑在雕像周围围栏上面一股难以言说的疼痛让高凡收回了手眼里溢满了泪水‘’帮‘’巨大的声响突然传过来立着雕像突然倒坍了拉着的绳子没有让它彻底倒下,但还是压断了周围的围栏高凡走到半倒的雕像前面,绳子拉着的地方都是齿印雕像断裂的地方早已腐烂雕像的前面压倒的围栏压坏了一棵枯死的树苗,树苗的下面裸露着一个盒子,高凡拿起那个盒子一个木制的盒子应该是用来装戒指的打开盒子里面装着一张纸;我高凡会听妈妈爸爸的话,不哭做一个男子汉,做一个比老爸还好的男人如果违约就让我养的向日葵死掉。我高凡的妈妈会一直一直健健康康地活下去、、、、、、、、、、、、、后面的誓言模糊不清但一个谎言又何必去弄清它的词藻有多好呢‘’崩‘’一个绳子断掉了那齿轮向前转动了一下,断掉的绳子崩在了高凡的身上叫醒了沉睡的神经。
窗外的太阳和蓝天和风此刻一起冲了进来把这早晨装饰好一个背景,高凡坐了起来,心停在这里往事带着浪一波一波的从眼里掉了下来就在刚才一个誓言到期了,残缺的誓言没有为坚持的人痛苦减轻一丝一毫,心里的水还未流尽透过水已能看到它的颜色那么鲜红这么久的浸泡没有丝毫泡掉它的颜色
‘’砰砰砰‘’门被敲响了高凡止住了眼泪
‘’来了‘’打开门见到的是少女,她今天穿着棕色薄裙‘’你的面‘’她说话的时候眼里充满了以往不曾看到的坦然微笑起来竟有些惨然
‘’昨天你喝醉了,我和姨妈把你送回来的‘’她今天扎了一双马尾辫
‘’对不起,给你们添麻烦了‘’
‘’你的衣服也收回来了‘’‘’谢谢‘’
高凡接过了面,少女伸着头往里面看
‘’进来吧,没事‘’‘’哦,好,你喝酒吗,我们一起喝‘’
‘’现在吗‘’
‘’嗯‘’
‘’嗯,好吧‘’少女蹦跳着跑回了屋里高凡也转身将自己屋里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并洗了洗脸收拾了一下自己的心情。
高凡出来的时候少女坐在窗边眼里写满不甘就着眼泪将啤酒喝了下去,高凡坐在床上将面吃了干净,少女自顾的喝着高凡也打开了啤酒,阳光慢慢的推移啤酒一点点的堆积,最后高凡喝醉了少女还在喝着,酒精麻痹了神经慢慢的渗透进去,楼梯道响起了高跟鞋的声音还是那么清脆高凡慢慢随着酒精渗透进故事里
车窗外,白云、蓝天、太阳,高凡靠在一个妇人的旁边,妇人慢慢的动了动手从包里拿出了药可没想到还是把高凡弄醒了
’妈妈,你的感冒还没好吗?’妇人伸出手摸了摸高凡的头并没有说话而是将药用水送进嘴里咽了下去
’他也不管’‘
’‘凡凡不准你这么说你爸’‘’
‘知道了’高凡说完话把眼睛闭上靠在了妇人的肩膀妇人看着,眼里满是无奈和不舍。车子慢慢的停下了妇人拉着高凡走了下来’你想去哪玩,凡凡’‘
’‘我想去看看妈妈喜欢的向日葵画’‘
’‘好,妈妈带你去’‘沿着古城的小道绕了又绕最后停在了一个不起眼的小房子面前,走进小房子里面墙上挂满了画,三三两两的一家人或者成对的情侣布满了这间小房子,高凡看着他们眼里露出一种神情,眨眨眼掉了下去妇人将它拾起来揉进了心里,拽着高凡的手走到画面前,高凡跑到了跟前想知道它到底有什么办法能让妇人熬那么晚的夜第二天还有精神,高凡看了又看始终也看不出它的特别之处妇人看着高凡慢慢在他身旁蹲下来摸着他的头
’妈妈,希望你能像向日葵那么阳光,这就是妈妈动力你就是向日葵’‘
’我一定无论什么时候都向着妈妈,妈妈就是太阳’‘
妇人笑了笑’‘好了妈妈带你去海边吧,你刚学的游泳你给妈妈游一下看看’‘
’‘好’‘高凡拉着妇人的手跑了出去。海边的人很多,多到让落单的人不显得那么孤单让悲伤的人有了遮挡物。但高凡的目光还是被灯塔和一群人吸引住了
’她们在干什么’‘’‘她们在许下誓言’‘
’‘誓言’‘
’‘就是说到必须要做到的话,要不做到会得到惩罚的’‘’‘那,我们也许下誓言吧,妈妈高凡拉着妇人跑了过去拾起了一个戒指盒从妈妈的包里拿出了一张纸一支笔在远离灯塔的地方
’‘妈妈给’
‘’好,我希望高凡一直快乐,阳光不许哭,要听爸爸的话‘’
‘’好了‘’
‘’到我了,我希望妈妈健康快乐永远陪着我‘’
高凡和妇人一起签了字将纸放在了戒指盒里然后高凡用沙土埋了起来,妇人拿了一个树枝插在了上面高凡又拿来几块石头立在旁边妇人看着高凡眼眶落下热泪滴在石头上生了根发了芽。
时间滤掉平常的日子,留下难忘想忘的日子,时间慢慢地走着走到一个巨大坡前缓缓的往上走着。回忆里的七月没有汗水日子,在向日葵花期的最后一天,天已经黑了。高凡走到家桌子上摆了满满的菜保安爷爷也在
‘’生日快乐‘’妇人与保安爷爷一起说出了这句话,说完妇人把高凡抱上了凳子给他戴上了生日帽后面的事被巨大悲伤冲淡了只记得当时许过愿之后就回到了屋里保安爷爷也走了再次醒来的时候已是早上天已经微蓝打开门菜还是热的只是样子不太好看高凡上过厕所出来的时候妈妈就坐在沙发上看着门把,看到高凡她揉了揉眼睛把高凡叫了过去
‘凡凡,你爸爸都是为了你,为了我们,你今后一定要快乐,不许和爸爸生气,一定要阳光不然誓言会惩罚你的’‘
’‘妈妈我会的’‘’‘好,我的乖凡儿’‘
’‘快去睡吧,等你醒了妈妈带你去游泳’‘
’‘好’‘
’‘快去吧’‘高凡回到了床上再次醒来太阳已经爬了出来,推开房间的门,菜还是热的妈妈不知到哪里去了一番寻找无果在桌子上发现了一张纸
’‘别忘了我们的誓言’‘’‘砰砰砰’‘门被拍响了高凡推开门是保安爷爷
’‘爷爷你来了’‘’‘你有见到我妈妈吗,她说要带我去游泳的’‘保安爷爷眼泪不停的往下掉他擦了擦眼睛说外面刮大风了一会让爸爸带着去找妈妈保安爷爷把高凡搂进了怀里嘴里不停的念叨着’‘等一下等一下、、、、、’‘过了好久门终于被打开了一双通红的双眼满脸的胡茬他把高凡从保安爷爷的怀里拉了出去,拉着高凡的手沿着楼梯一直走到了车库坐上车之后
’‘去游泳馆吗’‘
’‘去医院’‘
’‘怎么了,妈妈不是感冒吗,我也很健康’‘高凡证明自己的挥了挥手他没有说话车子一直开到了医院,高凡跑着下去问了问医生就跑了上去看到一张白布上面沾满了血,床前的牌子证明了她就是他的妈妈,可他还是不信他掀开了布看见了她往后的回忆被悲伤给掩盖了只记得当时很难过,画面也变得模糊但还是扎在了高凡的心上。牛郎织女又在隔河相望远处高飞的鸟儿像是再给他们传递话语。高凡坐了起来,少女趴在椅子上消化着酒精,穿好鞋子高凡把少女抱上了床转身走了出去,开门的瞬间泪腺被松开了口泪水连成线不停地往下掉,没有悲伤的表情正如没有的快乐高凡走到天台边缘掀开铁网一只脚迈了出去,模糊的眼里楼不再那么高另一脚也慢慢的往前移动着突然一只手抓住了他,把他拽了回去,是少女高凡倒在了少女的怀里’对不起,我违约了’‘少女慢慢摸着高凡的头听着高凡的诉说感受着他的悲伤在悲伤不辞而别的时候’‘一会陪我去海边好吗’‘’‘嗯’‘
月亮慢慢升上天空,少女牵着高凡的手慢慢离开了静悄悄的连月光都没有惊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