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都是发出亮光的,手会无意识的交叉在一起说明你的内心每次只要提到‘她’应该都会紧张心悸,这是感情的自然状态,你流露的已经很明显了,你之前所描述的梦其实也是一个很好的正面体现,只不过你一直在逃避……”
何云白听到江愈说到那个他那时做的荒唐的春梦时,脸上都微微有些羞涩,话都有些开始含糊不清。
“好了,我说了这么多,你应该做好选择了,剩下的看你自己了,至于怎么做,那是你的事了,提醒一句:听从自己的心。”
何云白思考了很久,江愈说的不错。
“是的,我的心,我的心里有她,跟随自己的心,我想,答案就是了。”何云白的手摸着自己的胸口,温和和煦的笑一整天都好心情地挂在脸上。
殷江彦推门而进,就看到何云白一副思春,春风得意的笑,沉默不言地坐在离何云白最远的位置。
何云白才不去管殷江彦这煞神,他只知道自己的心已经非她不可就对了。
厉谨希是和京诩一块儿进来的,也相继选择坐在殷江彦的身边,何云白看到自己被排除在外,气的跳脚。
“我说你们,干嘛躲我这么远?”
“你自己什么德行还需要我们提醒?”京诩好似故意和他呛声。
何云白张嘴想说什么反驳京诩这一结论,可又想到他是某人的谁谁,这口气硬生生地被何云白吞下。
何云白:为了媳妇儿,我忍!
京诩看何云白憋死又不敢说的憋屈样心中好笑,他本来也不是太想为难他,再说了他不知道京幼清的掩藏感情,现在人都走了,也无需计较,恐怕这也不会是她想看到的吧。
何云白想到上一次几人聚会京诩说她离开了,不知道去哪儿?现在何云白回过神,仔细想想,依京诩和京幼清那坏丫头的感情,京幼清怎么可能会不告诉他?所以,京诩这人就是故意的,摆明了耍着他玩呢,而他自己呢,竟然当时蠢的相信了,现在想到自己那时的缺根筋样儿,何云白无语吐槽。
何云白硬着头皮坐在京诩的身边,厉谨希和殷江彦倒是很自觉的移到另一边,反正他们自个儿也不想把这一小片的安静被这么闹腾的人打破。
何云白掩唇咳嗽一声,眼球转了一圈又一会儿才假装不在意地提起:“京诩,你应该知道你妹妹去哪儿了吧?别跟我说你不知道,上次那是我没听清,才没注意,就你们两的感情,她不可能不告诉你的,快说,坦白从宽!”
何云白以为自己说的很委婉,大概意思也很清楚,结果京诩一句话,何云白的气性达到高点,更是郁闷,如果可能,他想选择自闭了。
“以为你只是脑子不好,没想到耳朵也不好。”京诩眯着眼睛从下到上审视着何云白,何云白被他看的头皮有些发麻,更多的是心虚加气愤。
“你确定以及肯定想明白了?”京诩不确定地问。
“我知道自己以前是什么样,可我的心里有她,好像这辈子非她不可了的那种,跟你说了,你也不懂,白瞎。”何云白说这话的时候脑海中闪过从小到大,京幼清欺负他,追着他打,有安抚他,有帮助他,也有互相嫌弃的各种画面,心底的寂寞才被充斥。
“你等她几年吧,我也不知道她到底在哪里。”京诩还是选择瞒着他何云白,几年的时间,已经够了,缘分的事妙不可言,可能何云白只是想玩玩而已,时间一过,兴趣自然而然也就消散了。
何云白没有得到答案,心里的落寞毫不掩饰地表现在脸上,厉谨希了解京诩疼爱又夹杂保护京幼清的心,没说什么,厉谨希觉得几年的时间,说不定就何云白那性子真的过一段时间就过去了。
显然,这一次他们都猜错了,因为京幼清的离开,这份感情在何云白的心底埋下了深深地种子。
殷江彦和厉谨希像是早就知道事情的发展,何云白这人只是个感情白痴而已。
何云白对于接下来他们三个人谈的事丝毫提不起兴趣,他的心更是慌乱,只是占了口酒味,不理会还在讨论的三人,夺门而出。
三个人面面相觑,心里都跟个明镜似的。
“京诩,你没必要这样折磨他。”厉谨希提醒道。
“我只是给他更多的时间去思考,到底什么才是他想要的。”京诩不赞同的说。
“都有道理,几年的时间,很快就过了。”殷江彦把他们的话总结在一起,谁都不得罪,至于何云白,随他去吧。
何云白一个人出来后,就走在上一次京幼清走的那条路,眼前似是又浮现京幼清脆弱地蹲在地上抱头呜咽的伤心样,他的心刺痛了一下。
何云白学着京幼清那时拿手挡住目光的动作,目光锁定斜上方的那半月亮,何云白才更深的认识到——原来自己陷的这么深了吗?她也是这样吗?还是只是我一个这样?
如果不是,那她为什么会这么一句话不留,招呼都不打,洒脱放手离开他?
何云白面临这个选择,觉得自己心好累,好苦。
……
厉谨希现在会每天抽出一个小时的时间来辅导甘棠的偏弱科目,甘棠有在认真的学。
偶尔一道难题按照以往甘棠的速度甘棠半个小时也不一定会做出来,经过一段时间的辅导训练,甘棠最起码一道题在十五分钟左右的时间能解出正确答案。
厉谨希很满意甘棠的这一大进步,甘棠每次也会期待厉谨希会有什么奖励,厉谨希看到甘棠的眼神赤裸裸地盯着他,厉谨希无奈又宠溺地拍拍甘棠的小脑袋瓜,又把甘棠抱在怀里,好好温情一番。
厉谨希的这一奖励百试不爽,甘棠每天最期待的就是厉谨希那温暖安心的怀抱,她不想要其他的,只要一个厉谨希就很好。
“谨希,很开心能这辈子遇到你。”甘棠抿着嘴唇甜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