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一杯酒水撒在地上,我坐在爷爷坟前陪他聊聊天。通过师父告诉我原来假装奶奶的魂魄确实是奶奶的姐妹,只是她心术不正毒死了奶奶然而取而代之。师父逼问了以后直接打的灰飞烟灭,至于爷爷的魂魄还是黑蛇白龙送去地府,至于现在怎么样我也不知道。
每年我都会坐在这里陪爷爷聊天,即便我知道爷爷听不见。但是这种习惯已经改变不了。五年过去了爷爷的坟上已经长了青草,我没有拔它。因为我知道尘归尘土归土,人死后魂归地府。而这肉身也就是一堆白骨。
“爷爷,我要走了。这一走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看你,爷爷我想你了……”说完我眼泪依旧忍不住留了下来。
回到破庙我看见师父盘坐在门口,我心里瞬间感觉一种不安的情绪。
“师父”我尝试的喊道
“师父、师父、师父”伴随一声声的呼喊我心里越来越不安。
慢慢的我把手放到师父鼻子下面想要感受鼻息,颤巍巍的伸出手指后心里突然一凸。因为我感受不到任何气息,回想刚刚我去爷爷坟墓前师父还语重心长的对我说“小雨啊,为师以后不能陪伴你,但是你要记住我和所有祖师都在看着你去吧为师累了。”
本以为无心的一句话尽然变成了遗言,我心痛不已跪在师父面前眼泪忍不住的留了下来。重重的磕了三个响头。
“师父你这一走,徒儿就只身一人了。你怎么忍心啊……”说着我眼泪忍不住的又流了下来。
良久平复心情后我看见师父脚下有一个盒子,我打开盒子后看见一碟厚厚纸。打开以后看见一排排毛笔字,年少时候没少看师父画符。看着毛笔抒写的楷体我已经干涩的眼眶又湿润了。
‘痴儿,无需伤心,为师早就看破生死。此身年少家境富裕未趁想家里大变,流落街头是师父救了我,否则为师早已经成为一捧黄土。看惯了生死离别也看太多人心叵测到老能收你为徒也算上天待我不薄。’
‘为师自知大限将至,为了不想你难受所以选择提前把这乾坤符心咒传授给你。也将这祖师的功力传与你,但为师没有时间传授你这乾坤符心咒的更多妙用,你只能在祖师的手札里面找寻答案。为师死后把这肉身就葬于此地吧,为师这逍遥葫芦就给你了。这葫芦是天地昭化所成乃是一件法器,内藏炀酒是五代祖师在水灵珠的地方发现的。你即将要远行,为师送你十个字。无极本无始无始方无尽——子元绝笔’
“无极本无始,无始方无尽”我喃喃自语道
九十年代的农村大多都还是棺椁下葬,虽然我不怎么接触世事但是我还是很清楚,这十里八乡已经没有棺材店了。师父又无法火化,我只能亲手在后山找了几颗大树砍了做成棺材。说很容易但实际操作也花了我一天的时间,没有打磨棺材、没有油漆。在爷爷坟头旁挖了一个坑草草埋葬。在隔壁村的丧葬点买了点纸钱,金装给二老烧去。
我跪在坟前“师父,爷爷。我今天下午就离开了,回来也不知道会是多久。爷爷魂归地府,师父的魂去往何处。”如今没有到十八岁手串封印没办法打开,否则也可以让鬼将去看看地府有没有师父的魂魄。
怀着疲惫的我在告别村长家后,来到自家门前。从房间里收拾一身衣物后拿着爷爷留下的几百元钱,背上村长给我的麻袋。我的一身家当锁上了门。
走出村口的前我再次回望,手里拧着这个麻袋。一九九八年十二月八日我离开了这生我养我的王家村。村里到简阳县城还要走很远的路好在碰见本村的王叔开着手扶式拖拉机送我到车站。
“小雨啊,这几年你去哪里了?也不看你回来,今天好不容易看见你了又要去哪里啊?”王叔关心的寒暄着。
“我一直跟师父学艺,也没有去哪里这是我第一次出门。也没有想到去哪里”
王叔手扶这拖拉机扭头看了我一眼,心里盘算着难怪不去上学。搞些乱七糟八的,这样的人走了好游手好闲的长大了定然不是什么好人。
良久后王叔终于开口说道:“小雨啊,这是第一次出远门身上的钱财要看好了。不要掉了车站小偷有点多。”
“嗯,谢谢王叔。我也没什么好偷的”
虽然我不怎么和人接触但是我也没少和鬼打交道啊,这些年的经历或多或少的造就了我遇事三分真话七分假话不对应该是三分人话七分鬼话。
就这样一路聊着王叔送了上了去简阳车站的小巴,一路无话。简阳,四川省辖县级市,由成都市代管。位于四川盆地西部、龙泉山东麓、沱江中游,距成都市区48公里。而整个简阳在九八年还不怎么繁华。或许我手里拿着一个麻布口袋,或许我穿的十分寒酸。我站在这简阳火车站门口显得与这城市格格不入。
突然我有些怀念在后山跟着师父学艺的日子,走到车票柜台前。拿出五十元对着车站工作人员说道:“去成都”
工作人员看了我一样,问道:“小伙子去成都打工啊?”
木楞的点点头到:“阿姨,成都好找工作吗?”
“只要能吃苦哪里不能找工作,不过我听说广州才能挣大钱”卖票的阿姨多说了一句,九十年代末广州确实是一个淘金的地方,不过对于我视乎是在太遥远。
坐在候车大厅我开始盘算起来,这是我第一次盘算人生。我心里默默想着,如今我是浮萍无根。首先在成都早一个地方住下来,爷爷留下的钱所剩不多。找一份工作挣钱,工作我能做什么呢?我除了抓鬼驱邪什么也不会啊。
就这样我忐忑中上了火车,第一次坐火车总感觉这玩意不靠谱。麻袋我一直捏在手里坐在火车上,路过人都用一种异样的眼光看着我,这种眼神让我很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