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被卫奕感叹的两位主人公,袁七悼自然还是在与小道士,仲庭宏二人谈天说地,而作为另一人的柳乘风此时正一脸开心的端坐在自己的那方小天地,满脸期待的看着眼前的家伙。
“嗯,真好吃,元成,你这手艺,真是一如既往啊,还是那么好,”手中拿着快普普通通的煎饼,柳乘风笑得很开心,嘴巴里塞得鼓鼓的,另一只手握着一只小小的酒葫芦,直接对着塞满的嘴巴灌了一口,和着一到咽下了肚子。
“额,你也不必这么夸张吧,我还不信偌大的长阳古教还会饿着你这位行走不成,”丁元成还是叼着一根青草,头上的一簇头发垂落在额头,丁元成伸手一抚,没过一会,又垂了下来。丁元成无奈,也不在去碰。
“你不说还好,你不知道我看着他们将一大堆的天材地宝塞给我我却没办法将它们变成美食,只能眼睁睁的干吃下去,心里就不是个滋味。”柳乘风将手上的煎饼三下五除二的吞进了肚子,又灌了一口酒,而后将酒葫芦递还给丁元成,满脸可惜和心痛的模样。随后又看见丁元成头上的那一簇头发,盯了好一会,又开口道,“什么时候养的小家伙啊,住你头发上。”
“没,路上认识的,就是喜欢吃我做的饭,然后就跟着我了,”丁元成也是笑笑又下意识的将那一簇头发往上撩,不过依然是撩上去的一瞬间就又垂了下来,丁元成于是无奈苦笑道,“它就是有点调皮。”
“哈哈,这很正常,向我山门里的几只老前辈,明明年纪已经很大了,但还是爱捉弄我们这些晚辈,”柳乘风想起自己年少时被自家山门内的几位老前辈捉弄也是这样无奈,于是笑笑开口,“不过这个小东西跟着你到的确是有口福啊,看来也是一个吃货啊。”
“不说这个了,我倒是没问你,你怎么回来了,你不是随着丁前辈其他地界了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柳乘风切入正题,毕竟丁元成与他那位亦师亦父的师傅去的地方可不近,按理说他们此时应当还没有归来才对。
丁元成或许是心中早准备,对柳乘风的问题没有感到意外,摇了摇头,说道:“义父他老人家是真有事,我吗,到应该说是去长见识的,义父跟我说此次大会后的南天就会真正的热闹起来,要我有兴趣可以先回来,他自己在外面溜达溜达。”
柳乘风无言,或者说听到丁元成说到,“此次大会后南天会热闹起来”时就已经有一些猜测了,微微在心底叹了口气,终归是大道之争啊。
虽然柳乘风听完话后有些提不起神来,但丁元成却是没有丝毫不适,但也没说什么。
“外面怎么样,有南天好嘛,”突然柳乘风开口问道。
“如果你说山水景致倒是无从比较,毕竟各个地方都有各个地方的好,但你如果是想问我外面的那些大界的修行水平的话,”丁元成顿了顿,看了看柳乘风。
柳乘风也没有什么躲闪,光明正大的看着丁元成示意他继续,他就是想知道外面的家伙的水准。
“其实真要比较的话,外界的诸多大界都不如我们南天,这几乎是所有南天的人都知道的事,毕竟这是从古到今都广为流传的事,但硬要说的话其实是南天修士站了地利,是南天这方古界的底子太为雄厚,而不是南天的修道界有多么的高明,这个你该明白吧!”望着以前的这位可以说南天年轻一辈的领头羊,丁元成很不客气。
但柳乘风却是并未对丁元成的语气有何不满,点了点头道:“这自然是知道的,而且在他们那种环境之下,不仅是竞争远比我们南天激烈,在这激烈的环境下诞生的妖孽,反而是比我们更多一些,毕竟压力够大,潜力也自然压榨得更彻底。”
“的确是这样,我在他们那些世界的时候就曾跟随义父见到过几位极为厉害的老前辈,义父也称赞他们的大道极为了得,如果是出生到我们这片天地就是板上钉钉的能证道,但是世事无常,受限于自己的这方天地不得踏出那一步。”丁元成有些出神,似在回想自己曾经领略到的那些分采。突然又好似想到了什么,转回头对柳乘风道,“而且我听说这一次会进来的人不少,虽然我也不曾知道为何会这样,但听义父谈起,好像是什么东西这一次变得极为充裕,导致这一次进来的份额变得空前充裕。说不定还会有一些前代的怪胎。”
柳乘风听见丁元成的话,笑了笑,很开心的那种,“这样才有意思啊,不然光是让我搞内斗打自家人,多没意思。”
丁元成见此摇了摇头,也是笑着,但没说话。
“南天之外世界极多,具体的那一界一家的水平水准,我也不可能一一道来,我只说大概,而且都是说高不说低。”
“那几个号称与南天并同为古界的世界,其实与南天的差距依然几大,但这几方世界对于‘证道’二字的名额总归是还有几个,但依然很紧凑,而这几方古界的总体水准依然是极高,虽然不说是板上钉钉的第一之属但是能位列前十的大界,具体的亲年一代水准,最强的应当与你和哪位叫袁七悼的亲年相差不多,当然也有可能更强或更弱,毕竟没打过我也无法评判。”
“而在此之后的诸多大界,都是能够集聚一个时代的气数,力量至少供养出一位‘证道’一境的人物,而这样的大界竞争就是最为残酷的那种了,这里的亲年一代也更加不好评判,这里没有所谓能板上钉钉直指大道的天骄,因为所有的天骄都可能在证道路上死掉,任何的一尊小人物都有可能踏上那最高的位置。在这样的大界中杀伐也更为寻常,与我们南天不一样,向你柳乘风外出行走天下时路遇其他古教,仙宗的弟子就算切磋也不会下杀手,而对于哪里的宗门而言,好一些的只杀那些与自家门派不对付的,差一些的就是既分胜负,也分生死的局面,所以日后遇到其余大界的人只管下杀手便是。”
“你难道遇到过?”柳乘风很疑惑,因为这样的事如果不是亲身经历,他不觉着丁元成会说得如此的严肃,或者说详细。
“我倒没有,只是看见过一位我南天的修士与当地修士比试时失败被斩,当时那人的师傅就想讨个说法,毕竟说好的切磋,切磋,但既然打死人,这在南天就是极为不尊重对方道统的挑衅举动了,但当时当地的所有人,都觉着理所当然,而且不是作伪故意,欺压哪位前辈,是真真的觉着切磋分生死是一件理所当然的事,事后义父也告诉我这在当地的确是寻常之举,如果哪位当地宗门的弟子被我们斩杀,他们也不会来讨要说法。”虽然丁元成语气平淡,但柳乘风还是感觉到其中的一点点异样,就好似看不惯某个山下王朝的刑事法律一般,就仅仅是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