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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圣杯首战

时间稍微往前推移,也就是修整之月的第一天的午夜时分,吸血鬼真祖伊斯雷眼看着贫民区里的大大小小帮派皆臣服于主人麾下,包括为数众多的帮众成员都成了自己人,考虑到创造自己的“黑暗暴君”未来的大业处处需要用人,就只能强行压抑住嗜血的天性,不得不首次离开这片重建秩序的无法之地,被迫袭击夜色掩护下还在街头奔走的黑暗中的居民。

无论是身负特殊使命的冷血刺客,还是专门劫富济贫的“绿林好汉”,亦或者有深渊血统的硫磺种半恶魔,零零散散地错落开来,在这位伯爵阶血族眼前掠过,飞快地消失在夜幕深处。

吸血鬼真祖伊斯雷就像是孤高的王者,将夜晚统治的东木城,看作自己专属的领地,接近人间传奇的实力,足以确保这位血族的新生儿安全无虞,得意地在街道上飞奔,又或者是屋顶、围墙组成的迷宫中漫步。

附近时不时有人路过,看到伊斯雷霸气测漏的王者风范,无视重力影响,平行于地面在墙面上奔跑,顿时吓地亡魂皆冒,屏住呼吸还是次要的,以最快地速度离开,从此人的视野里逃走,才是重中之重。

不过,也不是所有黑暗居民都对吸血鬼真祖畏惧如虎,黑夜的眷族蝙蝠就被同类的气味吸引,扑扇着翅膀飞过来。

不料,它刚刚靠近,就被看不见的手一把抓住,发出凄厉的嘶鸣声,结果只是被强行拉扯到这位伯爵阶血族的披风上。

柔软的羊毛呢料瞬间露出了真容,源自于吸血鬼真祖伊斯雷的蝠翼,能在短时间内硬化成百炼铁般的盔甲,此时却变成粘稠的沥青,又像是陷没一切的泥浆沼泽,一旦蝙蝠沾上就再也脱身不了,无论小家伙如何挣扎,只会越陷越深,最终被彻底吞没。

一瞬间,这位血族的新生儿融合捕食了蝙蝠的所有生命本质,无师自通地学会了化整为零的本事,能够在瞬息间将身体分解成几百上千只暗夜蝙蝠,只要有一只逃走,随时都能重生出来。

对自己的造物掌控地如观掌纹的漆南剑,立即通过无形的渠道,获悉通过亵神仪式和诸神诅咒制造的长生种血族,往成熟体方向迈出异常坚实的步伐,不仅露出老父亲独有的欣慰笑容。

“东木城里黑白两道的势力为数众多,无论是老牌贵族的骑士领主,还是拥有传承的八叶法师,都不会对我造成任何困扰。唯有两位对手,我没有十足的把握和信心。”

传奇枯萎者难得清醒过来,听到弟子的牢骚话,忍不住笑着指点:“能够令你这位武道一途的圣者都感到棘手,莫非是那两位根基底细都摸不清楚的大人物!”

“不错,身上具有命运重力的八美德骑士,切割自己的美德源泉,批发式制造复数位白骑士的强人,距离点燃神火,我估计只有一步之遥。”

“至于另一位神秘莫测的巫师,对于他的存在,我的内心竟然有莫名的敬畏,甚至不客气地说,有一股难言的恐惧。”

“我知道,他们联手挑起所谓的圣杯战争,强行把我拉扯进去,估计是将我名下的死灵术造物都看作祭品了,可不能随了他们的心意。”

伊利丹.暴风沉吟片刻,悠然回想起当初被“命运”调息,竟然被实力远远不如自己的宿敌放逐出去,顿时警醒过来,坦言道:“别把没有多少价值的造物放在心上,毕竟它们的根源来自于东木城暗面的沉淀,由我们的手赋予身躯和真实的生命,没那么容易被献祭掉。你还是谨慎小心点,别被人牵着鼻子走,乱了自己的节奏。”

漆南剑听到老师的指点,猛然回过神来,的而且确是所谓的圣杯战争不过是一场游戏,驻世常在的根基和真正在乎的,永远是自己的实力和如今发展地如火如荼的势力。

在所有帮派臣服在脚下的现在,贫民区之王早已不是一句无稽的笑谈,而是各方明暗势力公认的事实。给中下层帮派以利益,给无数贫民以希望的曙光,勾结手握实权的官员,建立广泛的联盟,专门走“贫民路线”,无疑是巩固地位的最好策略。

“来自新大陆的烟草日益风行起来,仅仅是从外地走私容易被人卡住脖子,最好还是尽快掌握关键的货源,在日益成熟的分包渠道优势下,驱逐一切竞争对手,通过垄断牢牢地掌握定价权,稳坐在行业金字塔顶端的我们就等着数钱罢。只要有钱了,我们的事业才会日益壮大,甚至无人可以阻挡。”

传奇枯萎者听到弟子选择了未来的道路,悠然露出欣慰地笑容,随机一阵空乏的睡意传来,伊利丹.暴风不得不再次进入沉睡,藉此恢复剥离出部分灵魂本源创造出“血族”和“邪眼”源头的损耗。

正是因为有如此考量,漆南剑才没有断然阻止吸血鬼真祖伊斯雷离开贫民区的势力范围,在夜色笼罩的东木城到处闲逛,甚至追狩猎物的举动。

谁能想到“命运”的指引如此吊诡,自诞生那天开始计算,不过一个多月的血族新生儿,竟然会招惹到潜藏在城西富人区里的圣杯战争发起者。

巫师里德勒碍于圣杯战争的规则,没有办法对心目中期许的祭品下手,而符合资格的挑战者,无论是七神教会的大主教甘道夫,还是七位神斗士都距离太远,只能以拖待变了。

于是,驯鹿之王在地上行走的圣者,挥舞着常青藤魔杖对围绕着保护别墅内部安全的绿化带,也就是伊利亚玫瑰和火焰郁金香组成的“自然之墙”构成的泛领域,添加了一发困住入侵者的反邪恶法阵,随后又补上了参考世界树九大王国结构改良的立体层积式“迷宫术”。

紧接着,巫师里德勒就向距离最近的同一个街区的神斗士,橡树街第四大道的资深药剂师法弗纳发出了呼唤,通知这位噬树蛇尼德霍格守护的神斗士,圣杯战争第一场战斗开始了。

结果就是,无形的呼唤传达出去没多久,吸血鬼真祖伊斯雷就很狂妄自大地一头闯进了冒出淡薄的自然灵光的陷阱里,瞬间迷失在无数参天巨树和荆棘构成的立方体迷宫。

与此同时,富人区里的私人雇佣的带剑骑士们,正准备前往通宵营业的酒馆吃一顿好的暖和身体,而接到高踞在世界王座上的巫师守护神的呼唤,噬树蛇守护的神斗士猛然醒来,拎起掩饰身份的药剂箱,不顾一切地冲出住所,向目的地一路狂奔而去。

吸血鬼真祖伊斯雷很快就发现自己被困在一处法术陷阱里,不再与原始森林计较,慢慢地闭上了眼睛,再次睁开的时候,黑白分明的瞳孔往外涌出浓红色的鲜血,转眼间涂满了整个眼球,却是睁开了洞察生命本质的“真血之眼”。

瞬息间,自然之墙营造的幻象世界褪色似的远去,只剩下无形的力场墙构筑而成的迷宫。换做一天前,这位血族的新生儿肯定会被困住一段漫长的时间,可是融合捕食了暗夜眷族的蝙蝠,能够将自己的身躯分化成几百只甚至上千只暗夜蝙蝠,区区迷宫术已经困不住这位大自然的逆子。

仅仅一瞬间,吸血鬼真祖伊斯雷的身躯就出现虚化和雾化的迹象,披风更是往外散逸出细小如水蒸气般的无数颗粒。紧接着,一只又一只的暗夜蝙蝠重组出来,扑扇着翅膀组成一条毒蛇巨蟒似的烟龙,沿着无形的力场墙开始急速扩散。

巫师里德勒看着这座九层标准制式大厦的立体迷宫,被无数只暗夜蝙蝠占据而显露出具体的形态,还得压住火焰郁金香喷发出烈焰,阻止伊利亚玫瑰召唤而来的天界之光,免得对这位血族新生儿造成不必要的伤害。

“三成……四成五……五成七……六成三,随着蝙蝠的扩散,探索占据新的通道,标注十字路口,速度开始慢下来了。”

与此同时,噬树蛇守护的神斗士,资深药剂师法弗纳距离目的地不过十息的距离,他已经丢开药剂箱,向深埋在体内的“怪兽”发出召唤。

“尼德霍格!”

话音刚落,一头背生双翅,挂满无数尸体的有翼巨龙的幻影出现在法弗纳先生的身体外面,源于欧丁神国出产的“雷锭钢”打造而成的战衣,从虚无的幻影迅速充填而具备实体,并分解成不同的部件,一一装备在神斗士的身上。

篆刻着无数尸体印痕的双翼,就像遍布如尼神纹的神器,成为战衣的裙甲,护住神斗士毫无防具加持的双腿,此处的雷锭钢展现出柔软的特性,或许是很轻薄的缘故。

啃噬世界树的白金獠牙,转成神斗士手中的弧形匕首,只是此时不知道被收于何处,反倒是圆乎乎类蛇似龙的头颅,两根往下颌延伸的犄角泛起金属特有的冷光,显得格外引人瞩目。

装备噬树蛇的战衣后,神斗士法弗纳的速度瞬间加快,整个人有如一道乌光,狠狠地撞中别墅外围由常绿乔木构成的围墙,随即眼前绿光一闪,就像火山爆发似的炸开。

瞬息过后,仅剩下头颅没有变化成暗夜蝙蝠的吸血鬼真祖伊斯雷,惊恐不安地发现身后突然出现气息强地可怕的陌生人,一股吞食天地的巨兽气势以踏碎万古冰川的脚步,从历史长河的上游轰然降临。

臂甲暗藏“白金獠牙”的右手以匪夷所思的角度出现,从下而上的一举贯穿吸血鬼真祖伊斯雷仅存的头颅,神斗士法弗纳在无名的黑雾中走出来,露出精心修整过的胡须的下巴,咧嘴一笑,阴冷刺骨的语气从牙齿缝里喷发出来,就像毒蛇狩中猎物喷出的毒液。

“短暂的成就感到愉快吗?别太得意了!谁是猎物还不一定呢!”

话音未落,神斗士法弗纳连给对手说话的机会都没有,右手紧紧地握拳发力爆震,顿时将吸血鬼真祖伊斯雷的头颅彻底粉碎,宛如红宝石般的“真血”散逸出来,被他发现后,五指猛然曲起,牢牢地收摄在掌心中。

“殿下!血族真祖的部分本质!请你务必收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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