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已到年底,大家正忙着准备采买过年用品,这本就是一个忙碌并快乐的日子,宫中当然本也不例外的。赵佶的小日子过的也是非常悠闲自得,可是这天慈宁殿突然传来太后病重的消息,惊得赵佶的小心肝噗噗直跳起来。
于是赵佶连忙放弃和三个小家伙的玩耍,奔向向太后处。当进到里面时,只见地上跪满了宫女以及医科院的老医生,其中钱乙也在当场。
赵佶问钱乙道:“钱乙,太后怎么回事?前几天不是都好好的吗?”
“圣上,臣也无能为力了。以太后的情况来看,这是很早以前就落下的病根,按理两年前就会发作,可是不知什么原因才推到现在,如果找到这个原因,可能就有办法医治。”
钱乙如此解释,赵佶倒是想到了什么原因,只不过他也没办法了。于是便说道:“我知道了,既然你们没有办法,那你们都回去吧。”
“是圣上。”
钱乙他们走后,紧接着赵佶同样让不相干的宫女也都去忙各自的事情,不必一直守着,然后才走到向太后床前坐下。赵佶见她那模样,便知道向太后终究逃不过命运的安排,本以为这时的向太后不会如传说中的那样早逝,看来自己本没有那种逆天改命的能力,该早离去的终究还是会早早离去。
这时向太后同样发现赵佶已经来到,便看着赵佶说道:“佶儿,你来了。”
“是,母后,我来看你了。母后前两天还好好的,今天怎么就生病了呢?看来母后平时肯定没有注重锻炼身体,等母后病好了,我就带母后多多锻炼如何?”赵佶笑着说道。赵佶本不是无情无义之人,这自己的皇位毕竟是向太后一力推荐的。不管向太后当初的什么原因,总之向太后是帮了自己的一个大忙,所以赵佶平时是非常尊敬这向太后的,在宫中赵佶也从不逆她的意思,正所谓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何况把自己推向皇位。
向太后当然知道赵佶非常尊敬自己,所以平时也都过得很舒心。自从赵佶登基以来,她之前可从来没有享受过别人如此发自内心的尊敬。赵佶让她享受到了一个真正太后应该有的生活,所以她觉得自己没有白活这一世,想不到自己当初的决定真是太正确了。本以为当初不务正业的赵佶当了皇帝之后,自己的生活会如鱼得水;可是这赵佶却是大大出乎自己所料,后来有一段时间自己还常常后悔不已;然而最后这赵佶又不按套路出牌,原来自己想要的东西,不但一点都没少,反而得到的比自己想要的还要多得多。可是日子一久,自己反到觉得自己受之有愧。于是说道:“佶儿啊!你每次过来就会寻我开心,我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这以后我在也不可能好起来的。之所以让人叫你过来,就是想对你说说我这最后的心里话。
我知道你很孝顺,我也很高兴大宋有你这样的一个皇帝,这是我一生之中做的最正确的一件事。”
“谢母后为我所做的一切!母后定会好起来的,你可得坚强起来。母后只不过生的些小病而已,多多休息自然会好的。”
“佶儿,你就只会挑好的说,让我开心,不过这次可不管用了。你什么都好,就是一点不好。”
“哦!还请母后指点指点,我定听母后的话,痛改前非。”
“呵呵!你啊!就知道油嘴滑舌的。你现在把其他赵氏宗人全部派出了京城,并取消了他们继承皇位的资格,那么你自己就得多多有子氏,这样江山才能稳固啊!这点佶儿你难道不懂吗?”
“母后,这句话我只认同一半。江山定然是要有接班人,子氏一多,总会出一两个有用之才,固然选择就多。其实不然,因为现在的医疗水平不高,所以小孩子很容易夭折,但是这些都是有办法避免的;再说这人才是教育来培养的,当然除了一些天才之外,因为天才是不可估量的。
子氏一多,好处是有的,但害处同样也会有,所以我才适当地优生优育。”
“佶儿,你说的话我听不懂。我就一快要死的人了,就剩下这最后一个愿望,你答不答应?你是我推出来的皇帝,我不希望大宋祖祖辈辈的责任因为我的原因而丢掉。你要是不答应,我死不瞑目!”
“啊!母后,我也没有说不多生子氏啊!这不金奴她们还小吗?婉儿她们也得修养几年,让她们恢复恢复身体不是?总不能为这事损害她们的身体吧?”
“你才几个女人啊?那个皇帝不是三宫六院的,就你才两只手都数得过来。你要知道自己是个皇帝,大宋有钱的人的小妾那个都比你多,子氏也比你多,这不是丢尽我们皇家的脸吗?再说这要是繁儿他们三个有个什么闪失,那大宋可不就废在你的手里吗?那时你有何脸面去见赵家的列祖列宗啊?”
“母后,繁儿他们不是很健康很机灵吗?怎么会有闪失呢?”
“佶儿,你到底答不答应?”向太后见赵佶始终油盐不进,不由得挣扎地向爬起来。
赵佶见比,不得不答应道:“答应!我答应就是了!母后就不要生气了,等下回去我就找金奴她们造人去如何?”
向太后见赵佶答应后,心情也好了一些,不过她本来就在死亡边上徘徊的人,这一发怒之后,气息就更加微弱,于是气若游丝地说道:“你的女人太少,得多增加一些。我这丫鬟王二,从小就伺候我,我很喜欢她,她人长得也不比你夫人差,你就纳了她,算我最后报道她的功劳。”
“哦,一切就听母后的话好了。母后还有什么心愿,我定为母后尽量达成。”赵佶见这太后快不行了,想到她对自己的功劳,也就不愿她含着遗憾离开,于是才有如此说道。
这时向太后的声音几乎已经听不到了,赵佶便用左耳贴近她的,才听到那么一丝声音,向太后没有说其他的愿望,只不过说了两个字:“谢谢!”
向太后说完之后,便慢慢地闭上了双眼,头也慢慢地转了过去,就这样向太后走上了传说中的命运。
赵佶虽然没有亏欠她什么,不过向太后到死之时,却想着大宋和他这位皇帝,如此关怀倒是让赵佶感动不已。这可能就是所谓的因果吧,自己对她足够的尊敬,她就用心关心这这大宋的未来和关怀着自己,让赵佶体会到了一种别样的母爱。
为此,赵佶厚葬了向太后,并为其真正地守孝三个月。天下人得知赵佶如此重恩情,不由得纷纷暗自赞叹,同时也在这期间停止自己的一些娱乐,以来表示对这向太后的尊敬和感谢她为大宋选择了一个如此优秀的皇帝。
三个月之后,赵佶并没有遵照向太后的意愿多多增加自己的女人,只是纳了王二一人。恰恰相反,他不但没有多增加,反而大大地缩减了宫中的宫女。现在宫中所有的宫女加起来只有五十名,其中二十个人由柴仙和时淑珍带领巡逻内皇宫,十人负责宫中伙食,二十人负责伺候赵佶的十名夫人,每人两个宫女。
所以现在的皇宫那是简单的不能再简单了,其他的一切多余的机构全部取消。赵佶只是让郑婉儿负责皇宫的管理,就如现在公司的总经理一样,王二辅助她;李金奴负责皇宫的所有物质,就像是仓库管理员,李玉奴辅助;王师师负责钱财,如公司的会计,潘巧云辅助;柴仙负责保安工作,时淑珍辅助,她们当然是负责皇宫里面的安全,皇宫墙外当然是由亲卫军负责啦;刘月娥和刘月娘则依然是负责督察工作。
赵佶如此安排,条理清晰,职责分明,他实在不想过那种夹在众夫人之间的生活。所以才有如此安排她们,这样以来的目的就是让她们有事可做,让她们生活更加充实,让她们不得没事就只会去勾心斗角。
这些宫女都是意愿永远留在宫中,而且他们全部都是无家可归的孤儿。其他的人要不自愿被遣散回家,要不被赵佶自愿嫁给合适的中央军或者亲卫军,要不自愿外出另谋出路,总之赵佶没有任何强迫,反而给于他们不同的帮助。
由于皇宫人数大大地减少,所以赵佶更干脆地一声令下,皇宫就只为以前的后宫和后花园等一些必须要的地方,大大的缩小了皇宫的现有面积。那些多余的地方不是被卖掉就是用作它途,如此以来这已经称不上皇宫了,它的面积还没有一般有钱人的家苑大呢!
从此可见,这赵佶当真要取消帝位和迁都的决心。所以现在的建康府那可真是寸土寸金!有钱的人早早便想先买好地盘,如此赵佶岂能随他们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