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店铺旁的小巷子里，一个穿得西装笔挺的男人隐藏在阴影里，时不时望着街边四个人。
几个小时了，他兢兢业业，一刻都不敢放松。
突然有人拍了拍他的肩。
他转过头，看见男人死神般站在背后。
凭着身形和衣着，他辨认出了这是今天他跟踪的这群人里面的其中一个。
“朋友今天挺辛苦的，谁叫你来的？”何思远张口，语气克制，听不出激动和愤怒。
也许是因为正巧背着光，看不到何思远脸色。只有身上散发的怒气侵蚀着他，让西装男本能地害怕。
想到自己的任务，西装男壮了壮胆子，故作凶恶：“我在巷子里撒尿，你跑来这里胡说什么？一边呆着去!”
“哦？”何思远话里带着嘲讽：“意思是，今天一直跟踪我的车的人，不是你？停在街口那辆车，不是你的？”
也许因为心虚，西装男腿禁不住地微微发抖，靠着墙勉强站立，但还是嘴硬：“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砰!”
忽然间西装男眼冒金星，只感觉天旋地转，下一秒，他就发现自己躺在了湿漉漉的地上。
地面的污水贴着脸颊，有液体从嘴里流出。
“说不说？”
西装男听见上方传来声音，脑子里有些轰鸣，显得这声音尤其渺远。
他只能保持沉默。
砰，一只脚踢在了他的腹部，让他情不自禁弓起身子。
西装男哼了两声，咬着牙，只想等着一切过去。
“砰!”又是一脚。
这力道……这男人……来真的。
“我说我说……”西装男终于妥协，声音却因为疼痛在颤抖。
“反正……额……不是来找你的？”
“哦？”何思远停下了动作，低头看着地上的男人。“找谁？何田田？”
西装男呻吟：“不认识……”
何思远皱眉：“上官玫瑰？”心里笑，那个男人真是矫情。
西装男摇头：“不是她……“
何思远在脑中思索：“易泽？”
西装男沉默，捂着自己的肚子。
他不能说。
但很多时候，沉默就表示不否认。
何思远心中了然，不再问下去。
“以后不要再让我看见你。”撂下一句，何思远转身离开。
西装男躺在地上，尽力睁开眼，看着何思远的背影在阴影中走走远。
他悄悄地，从怀中掏出了一把枪。
枪上早已经安上了消音器。
在这个世界上，很多时候人命脆弱得如同草芥，像是雨滴落入海中，消失了，就是消失了。
又有多少人关心？
他不是第一次做这样的事。
颤巍巍地举起手，他瞄准了走正要走出巷子的何思远，扣动了扳机。
他看见男子微微停顿了一下，折返回来。
何思远走回西装男面前，蹲下身：“真不是什么好东西啊……”
“枪给我吧!”何思远从西装男手中取下枪，放在自己手里。
“我有没有很客气的跟你说，不要到我这里找麻烦？”
何思远语气里已经有了愤怒：“我是不是该原数奉还？”
何思远拿起枪，对准西装男。
西装男吓得，尿流了出来。强忍着身体的疼痛，开始求饶。
“我只是……奉……奉命做事的……求……求……你!真……的!”
何思远就这么举着，盯着西装男，似乎在享受着他的恐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