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格力兰小镇的石堆砖砌的围墙之上,有着一个如炮楼一般的小凉亭,这个原本是守卫的队长们用了下棋喝茶的地方。而此刻,一位抱着琵琶的青衫女子静静的坐在亭中。在她拨弄第一根琴弦的时候,狩族的军队发动了攻击。
当啷,当啷,当啷。
女子不为厮杀所动,平静的弹着自己的曲子。
吼,啪。
狩族军队散发出令人窒息的气势,以压倒之势屠杀着抵抗的敌军。
撕拉,嘭。
狩族军队每次出手都是极为的残忍,一个个敌军的头颅抛飞到了空中,有的甚至滚落在弹琵琶女子的脚下,可女子却不为所动。
仅仅半个时辰,格力兰的守军们都放弃了抵抗的意念,纷纷的抛掉手中的武器,跪在地上,投降了!
吼吼吼!
胜利的狩族军队,一个个欢呼着,雀跃着。
而此刻仍然坐在马背上观看了全部过程的彦风狩却没有一丝的高兴气息。双手紧紧的抓着前面的自己以为是马的缰绳。
“冷少,你捏疼我了!”此刻几乎圈在彦风狩怀里的弦瑞红着脸,轻声的喊道。
这时,彦风狩才醒悟了过来,发现自己正用力的捏着弦瑞的两只胳膊。意识到这点的彦风狩立马松开了弦瑞,歉意的说道:“对不起,我刚才不是故意的!”
“嗯!”弦瑞红着脸轻轻的哼咛着。
看到弦瑞的样子,彦风狩猛地发现自己心中乱蓬蓬的跳动着,“怎么回事?”彦风狩奇怪的想着。
单切不停的摇晃着单破的身体,“喂,你是怎么了?怎么不会动了?”
此刻的单破已经完全被弦瑞的一连串表现彻底的惊傻了,在单破的印象中,自己在灵山呆了的那三年,最大的印象就是弦瑞的霸道,刁钻,蛮不讲理,任性。根本看不出一点女人的味道来。除了彦风狩吃饭的时候,弦瑞会变得不正常一点,笑声会变得腼腆些,就再也没有什么女人该有的常态了。而今天,弦瑞的表现实在是太令单破吃惊了。
“难道弦瑞喜欢大人?不会吧,虽然大人长的像个男人,可是大人今年才11岁……还是个孩子嘛!呃……最多算个少年!”
“喂,你在叽叽咕咕的说些什么啊?”单切敲着单破的脑袋,问道。
在萨尔齐城的城中大路上,一匹快马飞驰着,冲向城门处。片刻之后,骑在马匹之上的士兵,已经来到了城楼之上,匆匆忙忙的跑到了城楼之中。
哒哒哒,一串急促的脚步声传来。
“报……”一个士兵拖着长音,表情匆忙的跑了进来。
“什么事?讲!”连月宫命令道。
“回禀城主大人,城外探子传来密信!”士兵说着从怀中掏出一封土色信封递交给了连月宫。
接过信后的连月宫挥了挥手,命令士兵退了出去。然后,迅速的拆开了信封,仔细的阅读着心中的内容。越看越心惊,额头上汗珠不停的滚落了下来。
“发生什么事了?”站在一旁的洪若立询问道。
连月宫无力的松开了手中的信纸,颓废般的坐回了椅子上。“半个时辰啊,格力兰一个小镇,居然只是支持了半个时辰啊!而且,现在黑暗教廷的军队已经开始行动了,十万的军队正浩浩荡荡的朝着我们萨尔齐城驶来。而我们整个城中所有能战斗的兵力加起来,也只有不足五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