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这，往这。”
“这？”
“下边点，哦不，别瞄准我腿中间，我是说腹部。”托尼吓得护住裤裆。
“你确定？”陆白迟疑片刻，认真的问。
“来吧，我确定。”托尼扎起马步，坚定道：“记得控制力道，你懂的，你一定知道分寸，我相信你。我可不想我下半生只能躲房间里流泪。”
“不，我不知道”。陆白心想。
鉴于托尼不穿战甲弱得和普通人没两样，陆白实在不懂要压制在什么力量才能不伤到他。
不过看着托尼那万事俱备只欠东风的期待样，陆白又不好意思去说出真相。
“半成威力，生死由命。”陆白想着。
他随手拿起工具台上的螺丝刀，右手凝聚一丝剑气灌注了进去，随手掷出。
相对的，陆白另一只手也已经准备好了随时救下托尼。
“来吧！”托尼见陆白出手，兴奋的舔了舔嘴唇。
他的打着赤膊，只有身体部位穿着银灰色的铠甲。这是这段时间内托尼加班加点研究出来的新式战甲，就他测试而言，这套战甲的防御性能至少是Mark6的两倍。
目前托尼自己手头的武器，没有任何一个能够破开这套战甲的防御，所以托尼这才求助于陆白，想测试防御的极限在哪。
螺丝刀与战甲的碰撞，没有出现托尼想象中的巨大动静。
原本托尼觉得，自己的战甲一旦与陆白那所谓的剑气碰撞在一起，很可能会如同飞行中直面撞上洲际导弹那样，有巨大的冲击力传来。
为此托尼连内部的避震措施都做的十分完善。
毕竟外表虽然是钢铁之躯，但内里还是脆弱的凡人，即便不会被爆炸与冲击所伤，也会遭受余波的影响。
但陆白的剑气悄无声息，过了两秒，托尼才意识到陆白的攻击已经结束了。
托尼对此感到惊讶，他抬头，发现陆白也有些惊讶。
当然，两人惊讶的事情虽然是同一件，但点却完全不同。
托尼是惊讶于自己都战甲竟然被一柄螺丝刀给粉碎了钢铁外壳，而陆白是惊讶于托尼技术进步之快。
毕竟更早之前，托尼的铠甲对陆白来说，仅指头轻轻叩一下都会凹陷进去。
不过有一点陆白误会了，那时候他敲的是Mark5战甲。Mark5是托尼为了随时应对突发状况而研究的便携式战甲，防御力相比其他Mark型号要低很多。
“这威力这么大？”托尼看着铠甲，惊讶的问。
“这只是半成威力。”陆白坦白道：“我全盛时期全力出一剑，足以劈开天地。”
托尼倒吸一口冷气，要是以前有人在他面前说这样的话，他保不准会嘲笑一通，然后让保安把他架出去。
但现在不一样了，托尼是亲身体验过，也见识过陆白实力的，摩纳哥那一剑，网上流传出的视频他也看到过。
是佩珀给他看的，佩珀当时都吓得说不出话了，一剑出天地如同分离。
那时佩珀当即狠狠地锤了托尼几下，说你当时没惹怒陆白真是谢天谢地。
佩珀口中的当时指的自然是陆白与托尼第一见面发生的战斗，托尼也觉得自己命挺大。仔细回想一下，那时候的陆白似乎全程只和自己近身战，根本没施展过任何可怕的神通。
神通这词，还是托尼特地让贾维斯查阅关于东方古代修仙相关资料时学到的。
“劈开天地。”托尼沉思片刻，坦然接受了战甲被轻易破开防御的现实：“那我的战甲没有粉碎成渣其实也挺厉害了。”
“恩。”陆白不懂托尼是不是自嘲，认真的点了点头。
托尼一边脱下战甲，一边又看了眼陆白。
自打从新墨西哥州回来，陆白便一直待在他这。托尼也不知道陆白这段时间在做些什么，只是一直关在屋里，今天才第一次出来。
“你前阵子是在闭关？”托尼选了个自己觉得合适的词。
从贾维斯收集到的资料看来，东方的仙人大多辟谷，可以不吃不喝，还喜欢把自己关在屋子里进行所谓的闭关。
托尼问这个问题的时候还蛮有信心的，因为陆白确实不吃饭，也自个躲屋里十天半个月不出门。
陆白抬头，对托尼也懂得闭关这事有些意外。
“算是吧。”陆白点头，“发生了些事。”
“什么事？”托尼走了过来。
“好事，多年的心愿总算有了眉头。”陆白笑了起来。
“那挺好。”
托尼有些意外，这还是他第一次见陆白笑得这么开心，以往陆白的笑都只是嘴角勾一勾，这一次终于咧嘴笑了。
“虽然不知道你心愿是什么，但是有我能帮得上的，尽管告诉我。”他说。
陆白摇摇头：“这世间能有一丝可能实现它的，只有我，如果我都不行，那我想不出还有谁可以做到。”
陆白这话说得直接，不过也没毛病。
毕竟，他已经飞升了，连他这个剑仙都做不到的事，这世间基本不可能有人能做到。
至于仙界？陆白飞升了都没飞升上去，存不存在还是个问题。
托尼下意识的问道：“是什么愿望这么难实现，我富可敌国都不行？”
“钱终究不是万能的。”陆白叹口气：“生死人，这世间何人能做到？为此我已飞升超脱，仍不知怎样去做。”
生死人。
托尼默念琢磨，好一会才明白陆白所说的生死人是何等意思。
复生死去之人！
做为科学家，这样的事情在托尼看来是完全不可能的事。人死，心脏会停止跳动，大脑会停止运转，身体会逐渐腐坏，唯一能遗永恒的只有森森白骨。
一个人活着，首先基本条件便是拥有一具能够正常运转的身体，那么死人如何复活呢？换大脑？
这虽然不是不可能的事，但陆白想复活的人绝不是刚死掉的人，因为他根本不属于这个世界，来时也是孤身一人，就算有，到现在过去这么长一段时间，尸体也早就腐烂了。
那么这样的人，又怎么会有一个脑细胞还未死亡的大脑呢？
“……”托尼眼神复杂的看着陆白，他想告诉陆白这是几乎不可能做到的，又担心打击到他。
“你是想说不可能？”陆白看穿了托尼的想法。
托尼迟疑片刻，点点头，说出了自己心中的判断。
“元神。”陆白没有反驳，而是唤出了灵府中的开天，悬于托尼面前。
“这世间所有人，皆有元神。”他说：“你或许不了解元神，但是它确实存在。还记得古一吗？那个自称至尊法师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