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隐是在五个月前就开始谋划这件事了,当然这只是我知道的。”容广开口。
“摸着良心说,我不会去歪曲事实,雾隐内部现在很乱。原本是鹰派执政,以四代水影为首的一众长老信奉‘集体进化论’,认为人类和蛊虫一样,只要让他们深陷绝境便可以不断地激发人的潜能,从而提升实力。因此在四代水影上台后不久雾隐村就实行了‘血雾政策’,雾隐的暗部、上忍开始大肆地捕杀血继限界忍者。外界传言说是这些血继限界忍者对四代水影不满才会引来杀身之祸,但实际并不是这样。”
“就拿水无月一族来说,他们是水之国的大族,独立雾隐村而存在,往常每年都会向雾隐村输送大量的优质忍者。三代水影伸介全名水无月伸介,是水无月一族的族长。在他之后水无月一族开始向雾隐村靠拢,并在三代水影上台之后不久正式并入雾隐村。但就是这样一个血继限界家族的族长,他却是支持四代水影的政策的,而且四代水影还是他一手培养起来的。”
自来也有些诧异,这些听上去虽然跟他问的没什么关系,但是按照容广所说的,或许这个“血雾政策”才是此次战争爆发的根本。
“十年前的雾隐村是非常癫狂的,三战的失利让那时的人们发了疯地需求变强的方法。在那时的人们眼中,只要能够变强牺牲什么都是可以的。血雾政策就在那个时候应运而生。当时,不仅是普通人,平民忍者,就连血继限界家族都支持这种政策。退居幕后的三代水影为做表率,亲自挑选了三十名自己家族的精英忍者,让他们跟其他家族的忍者比拼,一百八十名精英上忍,只允许十个人活下来,而活下来的十个人将会被直接封为长老。”
“所以外界传言‘四代水影为了捕杀血继限界忍者居然连自己手底下的亲属护卫队都派出去了’这样的说法并不准确,滥杀固然是有,但是更多的却是那些血继限界忍者自愿地参加筛选。”
“我自己差不多也是在血雾政策实施后的第四年出生的,所以亲眼见了很多这样的事。但后来血雾政策并没有遵从鹰派长老们的愿望培养出大批实力强大的忍者,反而导致了血继限界忍者的大量死亡,致使雾隐的底蕴被大幅削弱,到今天演变成‘血继限界就是魔鬼’,很多保留有血继限界的忍者不是被杀死,就是自己隐藏起来再不见世人。”
“这便是你要告诉我的‘情报’?”自来也抬头。
“当然不是,你既然给了我钱,我自然要让你全面地了解事实的真相,我说过我们做买卖的向来注重诚信。”
“当人们发现血雾政策不能有效提升自身实力的时候反对的声音就开始出现了,刚开始还不是很多,所以基本上都被处理掉了。但是随着时间的流逝,血雾政策的弊端越来越暴露出来,反对者们也开始站在一起最后形成了以二代水影的弟子为首的保守派。保守派们举着人道的牌子,反对血雾政策与鹰派分庭抗礼,由于鹰派根基深厚加上血雾政策深入人心,一开始保守派并不占优势。”
“不过慢慢的,越来越多的新鲜血液注入进来,保守派的实力逐渐增长,到最后已经拿下了雾隐的半壁江山。双方因此进入了长达两年的对峙时期。但就在这个时候,异变突生,四代水影离奇死亡,具体原因我不知道。但是在这之后很多人怀疑是保守派的人动的手,甚至有人直接站出来质问保守派。”
“四代水影居然死了?!”自来也震惊地说,而后又不得不感慨雾隐村消息确实闭塞。
容广看了看自来也,没正面回答他的问题。
“而当时保守派虽然异军突起,在政坛和社会上的影响力非常大,但是却没有掌握雾隐的军队,所以面对鹰派的叫嚣保守派也只敢占占嘴上的便宜。”
“现在的情况便是雾隐的鹰派执政,借口发动了对火之国的战争,而保守派虽然不想如此,奈何势必人强,现在也只能退居二线。”
“鹰派发动战争的目的尚且不知,但是他们确实是从五个月前就开始计划了。我只能知道这个计划是非常庞大的,入侵火之国东海岸不过是第一步,雾隐此次的战斗方略是双线作战,明线你已经看到了,就是现在的雾隐大营。至于暗线在哪里,由谁负责,如何进行,作为一个外人,我无权知道。”
“说了这么多,我还不知道你是谁呢?”自来也问道。
“我的名字么······”容广勾勾嘴角,随后伸出手。
“好歹我也是雾隐的座上宾,名字作为一个重要的标志自然不是随便可以给的。”
见对方的架势自来也便知道要做什么了,不声不响地打开一份卷轴,从里面又拿出一个钱袋子。
“一千个路纳尔够吗。”
“容广。”容广想也不想,直接抢过钱袋,随后便把名字告诉了自来也。
对于名字他向来是不在意掩饰的,整个雾隐村的人都知道他的名字,但是只要他愿意没人能抓住他。既然连雾隐村都看不上眼了,再多一个陌生人自然也不觉得有什么。
“在这个世上太看重钱可没什么好处。”
这句话自来也可是摸着良心说的,不为别的,单纯是提醒一下这个有本事的后辈。
“是吗?”容广抬头,“或许吧。”
“容广。”自来也看着对方打开钱袋子正数着里面的钱,摸摸下巴。
“听说过这个名字呢,黑市悬赏五千万,说起来不会这么巧吧?神偷先生?”
“嗯~才五千万么,有点儿少。”容广似乎并不惊讶对方知道他,仍旧头都不抬地数着钱。
“如此年纪竟在十天之内将整个雾隐偷了个遍,连水影的家都没能幸免,容广小朋友,你的本事可不小啊。”
“来人呐!有贼啊!!!”
不等自来也脸上的笑意收敛,容广突然扯了一嗓子可把自来也吓了一跳。条件反射的伸手捂住容广的嘴,另一只手已经拿着苦无架在了容广的脖子上。
“你不要命了!”
幸好周边的水流声很大,再加上这地方偏,周围又全是树,算是没有惊动营地里面的人。
被捂住嘴的容广依旧不紧不慢地数着手里的钱,苦无已经在他脖子上压出血痕了也不见丝毫的紧张。
见对方没下一步动作,自来也慢慢地松开了他的嘴,不过脖子上的苦无没有拿下去。
“用这一套对付一个普通的小孩子,你可真下的去手。”容广鄙夷道。
“普通的小孩子?呵~”自来也都被气笑了,“你这小朋·····”
“我最烦的就是别人那年纪和身高说事儿,你要是不怕我再吼一嗓子的话大可以继续说下去。”
容广说着从口袋里面也拿出一个卷轴,随后结了一个十分简单的印,把钱袋封了进去。
“不多不少,看来你这人还是挺实诚的。”容广道。
“所以说,十天之内偷遍整个雾隐村的你,我想只要你愿意,很容易就能知道雾隐下一步的动作是什么吧?”自来也说着又拿出一个钱袋。
“有钱人。”容广来者不拒。
“不过你倒是信得过我。”
“信得过谁谁谁”这种话无疑是世界上最蠢的,从始至终自来也都没有信过眼前的这个人,特别是确定对方就是黑市上悬赏的神偷之后。不过忍者的一个基本技能就是从任何地方收集到自己想要的情报,哪怕提供情报的人是个骗子。而对方既然这么喜欢钱,那为了收益的稳定,他说的十句话里至少有一句是真的,这就够了。
“用人不疑。”自来也从容回答。
“看在钱的份儿上,给我两天时间,两天之后还是这里。”容广起身准备离开。
“那就祝我们合作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