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已经很黑了,月亮被乌云遮住。鸣人一个人在大街上晃荡,他不敢去人多的地方,只能挑一些小巷子走。
常言道:“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果然,在黑暗里走的时间长了就撞到鬼了。
“喂!小鬼!快把身上值钱的东西交出来!”几个流里流气的青年突然出现在巷子里,为首的那个绿毛男走到鸣人面前恶狠狠地说。
雨开始下了,冷风灌进几个人的衣服里让他们一阵哆嗦。
“喂,大哥,他好像是······”一个小弟趴在绿毛男耳边说了些什么。
“那又如何?既然是怪物,想必杀了他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说不定·····”绿毛男舔了舔手中的刀刃,笑着说:“还能混个英雄当当。”
“我···我没有钱····”鸣人害怕的说。
“没有钱?······那好办,去偷、去抢、去骗,都能弄到钱的。或者说······”绿毛男邪笑了一下,走上前捏住鸣人的下巴,把鸣人的脸抬起来,“我看你这张脸长得倒不错,这年头啊~总有些大爷喜欢你这种嫩种的,要是把你卖到那些地方的话~~~一定能赚不少钱。”
“···救···救命····”鸣人哭着说,“谁来救救我·····”
“救命?哈哈哈!你以为会有人来救你吗?也不想想你到底是个什么东西······”绿毛男说着把鸣人摔倒地上。
“你们几个,过来把他拖走。”
“是!·····嘿嘿嘿嘿······小朋友,跟叔叔走一趟,怎么样?”几个人笑着慢慢靠近鸣人。
“别···别过来!你们别过来!····救命啊!!!”鸣人大喊。
小巷外面依旧的灯红酒绿、歌舞升平,路上的行人都在为自己这一天的收获而高兴,他们互相的寒暄、庆贺、祝福,全都沉浸在奇妙的幸福之中了。像木叶这种大的城市,是完全有可能发生这种情况的。白天里一派和谐,并不缺少勤政爱民的官员,互爱互助的同胞,尽职尽责的警察。穷苦的乞丐是完全有可能在这种地方养活自己的,不仅能养活,努力一下的话说不定还能过得很滋润······但到了晚上,就又是另一片景色了。同一天的不同时间,同一时间的不同地点,这样的话剧一直在上演——光明与黑暗并存,影子会取代主人,因同情而随手拯救的一个生命或许第二天就会成为你高不可攀的存在。或许这样说有些绝对了,但我可以向你保证,木叶不会是唯一一个这样的地方。同样的剧本不停地在上演——过去是,现在是,未来也是,不过是换了人、换了地方而已。
就像小鸣人现在所遭遇的,他也知道不会有人来救他。但,我们又能去怪谁呢?那些村民吗?可趋利避害本就是生物的天性,更何况是人呢?向往强大的、摒弃弱小的,自古以来就是这样。但,我们总能做些什么的。面对丑恶,人类是可以做些什么的。
“你们这些坏家伙,快滚!”一个青年大叔突然出现挡在鸣人面前。
“再不走,我可不客气了!”
看着面前的男人,又看了看他身后两位身材高大的少年,绿毛咬了咬牙。
“嘁!···我们走!”
确认那几个青年走了之后,大叔松了口气,转身慢慢走向鸣人。
“小朋友,你还好吧?”
“我······我没事······”鸣人咬了咬嘴巴,“谢···谢谢叔叔·····”
“你父母呢?是和家人走散了吗?”大叔轻声地问。
“我····我········”
身后的一个少年走过来,小声说了些什么。
“这样啊······”大叔叹了口气,抱歉道:“对不起呀小家伙。”
“这样吧,外面现在雨这么大,留你一个人我也不放心,你就跟着大叔来店里吧。”
鸣人点了点头,乖巧的跟在这位大叔身后。过了一会儿,几个人来到了一家拉面馆。店面不大,但装修的很整洁,看上去让人很舒服。
还没走进店里,鸣人就闻到了一股很香的味道,不禁揉了揉肚子,他已经一天没吃饭了。本来中午的时候佐助会给他带饭的,而且是鼬做的很好吃的饭。但今天佐助家里好像出了点儿事儿,所以鸣人中午也就没有吃饭。
走进店里,大叔让鸣人先坐下,他自己和那两位少年进到了后厨,不一会儿一股浓香醇厚的味道就飘了出来。
“久等了!”大叔从后厨出来,手里端着一大碗面,“来尝尝大叔做的面味道怎么样!”
大叔将一碗热气腾腾的拉面摆在鸣人面前。足量的面加上浓白醇厚的汤,碗沿上摆着十几片厚厚的豚骨,中间放着两瓣被切开的卤蛋,几片海苔很好的掩在豚骨的旁边给这碗面增添了几分绿意。而碗角的辣椒圈则是这碗面的点睛之笔,配上旁边鲜嫩的玉米粒和鸣门卷,让人不禁食指大动。
“咕噜!”鸣人看着眼前的面,吞了口口水。除了在佐助家里,鸣人真的没见过这么好看的饭菜。
“来吧!别客气!”
“咕噜!·····我·····我没有钱的······”鸣人小声地说,他真的很想吃。
“没事儿!这碗面就算大叔请你了!”
“真的吗?!”鸣人惊喜地问。
“当然!别客气!”
“谢谢大叔!”鸣人实在是饿极了,也顾不得烫,直接大口地吃了起来。
“大···大叔···你真好······”鸣人吃着吃着忍不住低声哭了起来。
“啊~别急,不够大叔再给你做。”大叔说着摸了摸鸣人的头。
“嗯······谢谢大叔······”鸣人边吃边哭。外面雨下的很大,但屋里却是格外温暖。
“部赢。”大叔叫过来一名少年,“一会儿你把这封信给········”
“记住了啊。”
“是,师傅!”少年爽朗地说。
“鸣人。”
“嗯?大叔。”
“你愿意陪大叔说会儿话吗?”大叔叹了口气,轻声问。
“嗯。”
“鸣人,在你看来世界是怎样的呢?”大叔问。
“我·······”
“不是太美好吧。”大叔抬头平静地看着外面的雨,“以前在一个小山村里住着一个孤儿,他靠着砍柴、摘野山果生活。因为是孤儿,村里的人并不是很喜欢他,甚至还经常欺负他。后来,孤儿慢慢长大了,他想着要去外面闯荡一番。临走前,他挨家挨户地敲门想着做最后的道别。可是竟然没有一户人家开门。孤儿很失望,他狠了狠心,最终离开了。走的时候他发誓以后再也不会回到这里。孤儿来到了大城市,那里的一切都是他从未见过的。孤儿下定决心,要在那里干出一番大事业,可是后来他还是失败了。失败的他什么也没有,只能露宿街头和野狗抢食物吃。一天,一个老伯朝他走来递给了他一袋钱和一张纸,拍了拍他的肩膀说‘有时间回去看看吧’。过了几年,孤儿靠那张纸和那笔钱终于取得了成功,他决定回村看看。回到村子之后他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所有的房屋都已破败,杂草丛生、一片凄凉。他在村子里呆了一段时间,在那期间他得知村子遭了马贼。那群马贼是为了一张秘方而来的,而那秘方是全村人筹钱花高价从外地商人那儿买来的。在遭马贼之后,村长托人将秘方送了出去,但全村人却因此被杀只剩下两个小孩儿逃了出来·······”说着说着大叔忍不住掉下泪来。
“大叔,我······”
“鸣人,别害怕,大叔是想跟你说或许这个世界的确很糟,可并不是每个人都很糟,有些事情或许和我们想的不太一样,抓住你所在乎的人才是最重要的。当你的心中有所牵挂时,你会发现,这个世界也并不是太糟,至少你已经有了活下去的理由。”
“不好意思,打扰了。”一个苍老的声音传来。
“三代爷爷!”鸣人激动地跑了出去,见到三代后直接扑了上去。
“嚯嚯嚯,鸣人,爷爷这一把老骨头可受不了。”猿飞日斩抱着鸣人抬头看着大叔,“手打,这次有劳你了。”
“哪里哪里,三代大人您客气了。”手打看着三代恭敬地说,“倒是我,还有事要拜托三代大人呢。”
“什么事?”
“您也知道我是最近才搬来木叶的,一个人在这儿开了家拉面店,除了做拉面什么也不会,以后我这拉面店想要开下去还要靠三代大人多多支持呢。”
“三代爷爷,叔叔做的面可好吃了!”鸣人趴在三代背上笑着说。
“哦,是吗!那以后爷爷常带鸣人来怎么样?!”
“嗯!爷爷真好!”
“下次鸣人来,叔叔请你吃拉面。”
“嗯!谢谢叔叔!叔叔再见!”鸣人趴在三代背上,两人离开了拉面馆。
“雨停了?”手打出来看,“已经这么晚了啊~~”
人性总归还是美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