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王已经和他岳家同气连枝,那两万私兵和城外的骑兵都部署的差不多了,你是怎么打算的?”
“嗯,差不多了啊,那就好,反正我懒得参与,就送给太子去表现吧。”
“这么大方?”
祁云清有些不懂面前的人,说对景王恨之入骨也说的过去,怎么的就白白把这么大好踩死愁人的机会给别人呢?
“我只是个看客,只要亲眼看着他的贵妃和儿子是如何在他的刻意安排下死去的即行了。”
窗外夜色漆黑,好似一张大网网在这座城的上头,黑沉沉的有些压抑。
“你,你是说,这是陛下的授意?”
这,这,祁云清惊讶的瞪大了眼,想了想才释然,不屑道:“是啊,他是这大庸的主宰,这景王府里的动静他怎么会不知道,只是毕竟是他儿子,叫了那么多年的父皇了,就这么安排是不是太没点人情味儿了。”
“味儿吗?坐上那位置还有人情吗?老二威胁到了他最是看好的长子,当然要慢慢架空他,只不过景王愚蠢不自知,自己安排了死路,也怪不了谁,本来么,他安安单单的还有他的王爷做,即他心大,对那位置虎视眈眈,还犯下那么多错,又妄图逼宫,呵呵,那真是想讲人情都没地儿了。”
“也是,这景王羽翼日渐丰满,对太子可是一大威胁,哎,看来我家老头子又得忙了。”
“嗯,接下去该会乱上一阵子,你是不是该回家了,老在我这里转悠,有些碍眼。”
祁云清咬牙切齿的看着兰笙出门,碍眼,碍什么眼,不就是嫌自己老打扰他追媳妇么,真是。
“你等着,我定要找个比你媳妇更更好的回来”
“姝华,你怎么了?”
刚下人来报,太子妃晨起就感觉不适,后来一直恶心人也乏力的厉害,此刻正宣了太医在诊治。
太子妃躺在里头的矮榻上,正在由丫鬟扶着坐起来,见太子进来,娇羞的抿唇一笑,眼中是难掩的欣喜。
“恭喜太子,太子妃有喜了。”
“嗯?有喜,你是说,太子妃有了身孕?”
太子激动的朝着太医看去,见太医笑呵呵的直点头,一时怔在原地无措的往太子妃的肚子看去。
众人见此都识趣的退了出去,太子妃见太子一直盯着自己肚子,瞧的怪不好意了,羞涩道:“太子怎的这样瞧着我?”
“我,太激动了,无法言说,呵呵”
走至太子妃身边坐下,伸手轻轻抚摸这那平坦的小腹。
“这里是我们的孩子,这么多年了,我终于可以做爹了。”
本来在书房,这岳父正在与他说着探查回来的情报,得知情况确实属实,还意外得知了景王将逼宫一事,虽是惊讶于景王的胆大妄为,可这也不失为一个天大的良机,只要他好好把握,谁还敢出来指摘他,现在太子妃又有了身孕,哈哈,真是天助他。
“妾身也是,愿能一举为殿下生下小皇子。”
“男孩女孩我都喜欢,只要是我们的孩子。”
“陛下,陛下,好消息啊。”
李贺一路小跑着进了御书房直至邺帝书案前,俯身跪下大道喜事。
“呵,什么好消息,瞧把你高兴的。”
邺帝停下手中的笔,好笑的瞧着下面的李贺。
“刚太子那边来报,太子妃有喜了。”
“有喜了,呵呵,真是好消息啊,去我私库,把那些绝佳补品都送去太子妃那去,让她好好保重身子,可不能怠慢了我的孙儿。”
“是,奴才这就去。”
邺帝起身走至窗前,顿觉窗外的景色都生趣了许多,只是当瞥见那只红绳铃铛时,这欣喜也就慢慢退却了,脸上的笑容也是被落寞取代。
笙儿啊????
“姐,外面都传遍了,说是太子妃有喜了。”
圆圆将听来的第一手八卦说与苏弥听:“听说这太子与太子妃两人成亲许久,只是太子之前身体不好,一直未能有孩子,现如今,这太子妃一有孕啊,我们陛下可高兴了,和太后两人的赏赐那是流水般的往行宫去,说是等这胎坐稳了,就让太子们迁回东宫。外面大街小巷都在谈论这事呢。”
“哦,那真是要恭喜那个太子了。”
管他谁有孕呢,左右挨不着自己,管他呢。
“姐,你反应好淡哦。”
见圆圆凑近了脑袋瓜就这么看着自己,苏弥朝天翻了个白眼,兴致缺缺的谈论道:“这太子妃有孕,好像和我没多大关系啊,日子不照过,明天太阳也依旧升起,道一声恭喜就是了,又什么好聊的”
“照你这么说,好像是哦,她有身孕了,是不关我们普通老百姓的事呢。”
圆圆收回自己的脑袋瓜,琢磨了下也就不再关心这事了。
“你们这是在讨论什么?”
“外面的大新闻啊,你怎么过来了?”
“本就住在一个院子,想你了就过来了。”
“呃,呵呵”
见圆圆正麻溜的退出去,苏弥只能回以尴尬的笑,说话看看有没有人在好吗?你不要脸她还要脸呢。
“京城的红袖坊新来了几匹布,我觉得不错,让她们来给你制几身新衣,待会还有厨房新研制的甜点。”
“做新衣服啊?嗯,这个我喜欢。”
逛街买衣服哪个女孩子不喜欢,只布在这里都是贵宾待遇,上门服务,虽然少了淘美衣的乐趣,不过有新衣服穿,享受下贵宾待遇也是不错哒。
随后便是愉快的量身,挑花样选款式,兰笙一直坐在一边喝茶,顺便看着苏弥和人侃侃而谈,间或说下自己的意见。
知道吃到嘴里冰冰凉凉的果味沙冰,苏弥幸福的都要冒泡泡了,没想到这里居然有沙冰哎,有钱人就是好啊。
祁云清自昨天夜谈后就收拾了包袱回家,找了自己的娘把挑选媳妇的厨艺精湛的要求给定在了首位。
荣国公夫人见自己儿子主动提出了要求还被吓了一跳,转而高兴的忘乎所以,也不管自己儿子那一愤慨,忙去找了老夫人,又将手中的花名册和京中的贵女都细细删选了一番,眼看这人自己开口了,她们可得趁热打铁,免得这小子又反悔,再不济又不知躲哪里跑哪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