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地传来一阵声音,尖锐到令人感觉到刺耳,徐徐缓缓不急不慢地说道:“你们居然还能够保持自己的记忆,还真的是不容易啊,生前都被我折磨得半死的人,不会以为自己死后真的可以耐我如何吧。”天空之上,一团黑色的身影像是海胆一样,但每一根刺一样的东西又在反复地扭动纠结着。逐渐地,那枚黑色的海胆逐渐裂开了身子,从里面探出了一个女子的脑袋。
唐朝地短眉樱唇妆容,面容煞白,闭着眼睛,头发深深地连接着那如同海胆一样地外壳,随后又如同蝉从茧中抽出翅膀来一样伸出两只手,随着身体和腿部逐渐抽出,原本甲壳也彻底变成头发如同无数触手在天空中飞舞蔓延。
“本来就是丧家之犬,居然还想着负隅顽抗?”尹萱怡伸手轻轻一捏,一旁的头发自动缠绕成一个环状,能量缓缓地如丝线一般聚集于中心一点,逐渐形成一个暗紫色的球型,当看着摸样快聚集到极点的时候中心前移瞬间发出。那紫色球体在飞行之中愈渐膨胀变大,旋转着像是吞噬了周围的空间一样,直至落在地面后刹那间似乎连所有的一切都消失了一样。
刹那之后,那紫色的球体爆裂开来,形成一根根锋利地尖刺,尖刺又像是有感应一样向着尹鸿尹鹄而去,尹鸿见状立刻再次舞其自己的长袖意欲阻挡,但那尖刺却将本来坚如磐石的防御如纸张一般刺破,尹鸿在惊讶之余连连后退,扯弄长袖的时候却发现那伸出的尖刺上还布满着密密麻麻地倒刺,一旦将猎物刺穿便没有要松口的迹象。
看着那如丛如林般的尖刺向着自己不断吞噬,自知跑不掉的尹鸿扭头对身后的尹鹄喊着:“妹妹!快……”话音未落,犹言在耳,暗紫色的尖刺从尹鸿的背后刺穿了她的身体,随后密密麻麻地尖刺逐渐吞噬了尹鸿的整个身体,千刀万剐般地将尹鸿身上每一处都刺穿到极致,逐渐地再也看不到了尹鸿的任何一点身影。
如同猛兽一般,得一而止,那暗紫色的球体也裹挟着尹鸿消失不见。尹萱怡逐渐从天空之上缓缓落地,仅仅是一扬手周围的碎屑便全都消失不见,只剩下一片空地,周围的汞婆因为着尹萱怡的能力而敬畏着,不敢靠近。
“那不是你的名字,我们还是被你骗了。”叶咫紧紧盯着刚刚落地的尹萱怡,身后的头发长长地拖在地上,如同一道漆幽地门帘将她与一切隔开。
“你们也并没有告诉我你们所有人的真名啊,不是么?”一阵冷笑声起,从尹萱怡的方向居然响起了男孩子的声音,背对着他们所有人,只是冷漠地看着面前的尹鹄,一步一步地走过去,“尊贵的大小姐、四小姐,把你们变成男子,变成天阉之人,甚至抹去了你们的记忆,居然还能凭借怨恨逐渐打破我的魔咒啊。”
只见那个人如蛇一样地游到躲起来的尹鹄身边,只是用一只手便把她整个提了起来,害怕的瑟瑟发抖的尹鹄甚至不敢直视他。
“看来,你们尹家的灭门之恨还不肯忘,还不肯放过我是么?”眯起眸子盯着尹鹄,掐着她脖子的手用力一捏,但看着尹鹄的口中逐渐露出绿色的烟雾瞬间收了手往后撤了一步。
尹鹄的蛇信一吐一收看着面前轻轻捂住鼻子的人,浅浅地笑了一笑:“灭门之仇,又怎么能够遗忘。同样不能遗忘的,还有你最痛心的缺陷。褚子辉,你给我记住!你一日是天阉之人,一辈子是天阉之人;不管你怎么变,怎么恨,怎么让别人变得和你一样,怎么让自己变得更加强大;甚至就算你屠戮了我们尹家上下,这都是不会改变的事实。你这辈子都不可能堂堂正正当一个男人。这就是天意!”
一只巨大的手猛然将尹鹄按在地上,褚子辉气的似乎眼睛里都会冒出愤怒的火光,看着地上尹鹄盛气凌人的摸样,曾经的旧伤被深深地扯动,望着面前的人,想起他们昔日的摸样,褚子辉便更加的感到不快。
“你们这群恶魔,折磨死一个又一个无辜的人,你们妄称名门世家,妄称书香门第,你们只是一群应当下地狱的恶魔。”说着正准备下手,突然冷静下来,盯着被自己按在身下的尹鹄,“你只是想用激怒我,来结束你长久以来的痛苦,对吧。”
冷静下来的褚子辉慢慢地用自己的每一根头发钻到尹鹄的身体里面:恍如一根根黑色的细针每一针都深深地扎在人身体上最脆弱而又敏感的部位。眼神冷静下来,却越发的凶戾:“想死?你想的很好,可惜你根本就蒙不过我,我要你留在这里永生永世地痛苦!”
巨大的火球向着褚子辉袭来,抬头看着越发靠近的火球,身体向后一侧将叶咫的攻击彻底躲过。殷逸眼见着火球落到墙上只留下一堆焦黑之后便轰然散去,而褚子辉对着火球的威力则似乎是满眼的失望。
“魔术师,只是你的能力还太嫩了点儿。”褚子辉阴着脸正脸对着他们,暗青色的皮肤正如同一个没有任何血色的死尸一样,身上大大小小地伤口如同沼泽一样一块块依附在他身上,“让我来告诉你什么才叫做御火术。”
褚子辉张开嘴,在口中逐渐凝聚出一个暗黑色火焰的球体,在它能力愈渐增加的同时,火球也不稳定地上下抖动。当褚子辉将火球像他们吐去时,似乎能够感觉到周围的空气都被火球灼烧的滚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