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
傅瑾言安排好了一切,在埋葬盛长宁的爷爷和妈妈的墓地中又将盛父的骨灰埋葬了下去。
阴天,小雨。
墓园内一片黑纱。
盛长宁跪在盛父墓前,神情呆滞。
来送葬的都是傅家的人,她连个亲人也没有。
她给她那所谓的姑姑打过电话,可一个接的也没有。今天不出所料的没有出现。
回程路上,盛长宁一句话也没跟傅瑾言说,但她很平静,平静地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傅瑾言和她说话,她也只点头。
直到回到湘园。
“傅瑾言,我有点困,先回房间了。能不能,不要让人去打扰我。”盛长宁仍然平静的没有任何反应,她站在楼梯上,定定地看着傅瑾言。
“去吧。”傅瑾言只好同意。
傅瑾言在沙发上坐下,点燃一根烟,静静地思索着。
他想起在盛长宁的心理医生说过的话,家人的缺失是盛小姐心中的一根刺,她却没办法把它拔出来,只能忍着痛,慢慢的用自己的肉将这根刺包裹起来,好假装它并不存在。
可惜这是一根钢刺,永远也不会腐烂,不会被分解,只等那么一天,碰到了就是隐隐的痛。
傅瑾言之前一直在做的,介绍许薇给她认识,一点一点发掘出她爱玩的天性,让她去工作,给她送小猫,就是给她动手术,想将这根刺慢慢拔出。
现在……很显然是没有成功。
思忖良久,傅瑾言再次拿起了电话。
……
“妈,你说傅少是什么意思,怎么会让我们来讨好盛长宁?”宋晴站在湘园门前,看着华丽的大门,始终不敢再向前一步。
“我怎么知道,就按照傅少所说的做就行了,”盛澜有些不耐烦,心中同样忐忑,前几天她好不容易才从傅少手里讨回一条命,准备下半辈子都好好做人,再也不打盛家公司的主意,谁知傅少却通知她来见一见盛长宁。
而且,让她背过了那么多,,奇怪的话。
正想着那些乱七八糟的话,就见到一辆内部车开了过来。
从车上下来一个女佣。
“二位请跟我来。”女佣什么也没问,也什么都没解释,直接让盛澜和宋晴上了车。
“天哪,妈,傅家好大,好漂亮啊!刚刚你看到吗,那个花园里中了整整一园子紫色的玫瑰。”宋晴在车上四处打量,小声对盛澜道。
“是啊,好多东西我见都没见过。”盛澜也是一脸惊叹和羡慕,“盛长宁竟然有这么好的运气,能够住在这样的地方。”
“就是,”提到盛长宁,宋晴嫉妒地撇了撇嘴,“我以前也见过她,也没觉得她长得多么漂亮,傅少怎么就喜欢她呢!要说我可比她漂亮多了。”
盛澜刚要接话,就见车子缓缓停了下来,她吓得赶紧噤声。
这可是在傅家,乱说什么传到傅瑾言耳朵里就不好了。
他们盛家依附傅家的时候也算不上核心,盛家的家主平时也只能在傅家年会的时候见傅长渊一面,更别提进傅家看看了。
“你们现在休息室里等一等,一定要记住傅少让你们说的话,一个字也不能多,一个字也不能少,知道吗?”老管家亲自出来将她们接进了偏门的休息室,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