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小军,郭小军,咯咯咯。”忽然之间,我的耳畔又传来了那轻柔地女声,还带了笑。
我还未等反应的及,地上的那个沾满鲜血的娃娃忽然站了起来,也咯咯咯笑着,那站了血的眼珠子忽然冒起了红光,凄凉的音乐声进随着响起。
那个拎刀的男人离我越来越近,我瞧了瞧脚底下的那两样玩意儿,脚上发力,猛的将其踢了出去,而后迅速锁紧了门。
我的背紧紧贴在门上面,一刻也不敢放松,生怕外面有什么东西会冲破一般,直接闯入我的家中,而我却连躲避的机会都没有。
我脑子里头反反复复上映方才的场景,最令我难受并非是那条疯了的死狗,也不是那突然发出怪异笑声的血娃娃,而是我手上至今还攥着的手机。
这玩意儿我根本就丢不掉它,即便是我再扔掉一次,或者是砸碎了,我相信不多久它仍旧会回来的,或许在我的枕头底下,亦或者是在我的口袋当中。
我当初接手了送信这一任务,那么便不可能就这么的结束,如同罗晨同我讲过的一样,我没有转圜的余地了。
外头的动静儿已经消失了,我也听不见那个男人疯狂的叫喊,至于门口的那些个东西有没有被处理掉我不知道,我心里头只清楚,现在不是我开门的时候。
“呼……”我深呼一口气,在原地稍稍活动了一下身子,而后预备着回我的卧室。
我缓缓走在这过道当中,步伐有些沉重,忽然间,额头上似是有一点冰凉,随之而来的,是一阵轻浅的瘙痒感,如同什么东西在爬动一般。
原本这乱七八糟的事儿已经够让我崩溃烦心了,额头上有传来异样的感觉,我一个不耐烦,直接伸出了去抓挠,将额头上拿东西给抓了下来。
当我放到我的脸前细细查看之时,我的脸瞬间白了,浑身僵硬。
我那手里头的,分明是一直黑绿色的大蜘蛛,我的手指正捏着它的身子,它的八根腿儿还在胡乱蹬着,挣扎无果之后,脑袋转动,朝着我的手指袭击过来,一口咬下。
“嘶……”我倒吸一口凉气,直接松了手,那大蜘蛛从我手上掉了下来,迅速爬动,消失在我的眼前。
我脑袋一阵眩晕,心里头更加的烦躁,这一件又一件乱七八糟的事儿整到我的头上也就算了,结果连蜘蛛都来欺负我,咬上我一口。
我有些颓废的回了房子,预备着再回到我的弹簧床上头,躺着歇息那么一会儿,谁知当我站在卧室门口之时,我又怔住了。
我记得很清楚的,昨日的时候,我将那弹簧床是置在了北面靠墙的位置,可是现如今,它竟然稳稳当当的躺在卧室中间,四周都是悬空着的,没有任何的依靠。
脑海里头开始思索方才离开的场景,我想要知道这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成这个样子的。
我轻叹一口气,嘴角慢慢都是苦笑,一屁股蹲在了弹簧床上面,垂着脑袋,将那手机拿到了我的面前,静静瞧着那屏幕,我仔细查看着,翻阅着里面的信息。
从前所有令我送信的信息,都已经消失不见了,值得庆幸的是,这里头也没有什么新的信息发送过来,暂且我还不必担心那些乱七八糟的问题。
我换了个衣服,将那手机揣进了衣兜里头,再带上我自己的,收拾一番预备着出门。
毕竟我这房子的东西也不算齐全,起码得置办点儿东西也好,今天时辰尚早,去一趟市区,买东西来回折腾什么的,时间也足够了。
思索计划完毕,我也收拾好了,又走到了门口前面。
起先我只把门开了个小缝隙,缓缓挪动着身子,头贴近门缝,朝着地下看去,想要瞧瞧我之前看见的那些恶心的东西还在不在。
“还好还好。”我瞧清楚之时,不由得松了一口气,喃喃自语起来。
看来我那邻居是把那疯狗给弄回去了,血娃娃也一并临走了,除了门口那一滩血之外,也没有什么别的了。
我身子挪了出去,又将门锁好,预备着朝着公路那边去。
“郭小军!”
未等走出几步远,便听见一侧那熟悉的女人叫声传来,我脑子里头迅速思索着,辨认出了邢魅儿的身份。
扭头看去,她正朝着我狂奔而来,眉头轻轻蹙着,总让人觉得她的心思有些复杂。
“早。”我主动靠近,同她打了个招呼。
谁知在我靠近的那一刹那,她的身子竟然急急往后退着,似乎是我身上有毒一般,生怕这靠近了我,自己再跟着倒霉。
“不至于吧。”我笑的有些尴尬,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有些不知所措。
“没有,别误会。”邢魅儿摇摇头,而后视线又停留在了我的脸上,仍旧是那般的不自在。
三番两次这样,我也不好在问什么,说话也跟着觉得尴尬,也便沉默了下来,再次迈动着步子,预备朝着公路那边儿去。
而邢魅儿没有离开,同我一道儿走着了,好一会儿过后,她又开口问道,“房子你还住的惯吗?没出什么事儿吧?”
“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心里头开始忐忑起来,细细琢磨起了她这话中的意思,问话如此,岂不是心里头早就已经清楚,我这会过的不太顺利了?
“没什么意思,随便问问。”邢魅儿又是敷衍了事。
“对了,住我前面那房子的人,是什么个情况?”毕竟那男人行为太过异常了,邢魅儿是我的房东,在这里想必也有很长一段时间了,或许她能够清楚。
“你说的是张叔吧。”邢魅儿回答的倒是迅速,“张叔神经不好,整天就爱跟他家那条大狼狗玩儿,拿着当亲人似的,除此之外还有个重病的闺女,一直在医院治疗,也没在家。”
“他老婆呢?”我一听那男人情况这么惨,心里头立刻不是个滋味儿了,总觉得有些别扭。
“不知道,没见过。”邢魅儿耸耸肩。
我低眉深思一会儿,脑子里头又浮现出了和张叔接触时候的场景,猛的意识过来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