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正德皇帝,就不得不说他身边的八虎:刘瑾、张永、谷大用、马永成、丘聚、罗祥、魏彬、高凤八名太监。其中刘瑾的地位最高,善于投机倒把的他在明孝宗时期便受到赏识,从而负责照顾太子饮食起居。为了巴结日后的新皇帝,刘瑾每天都进一些奇特的玩具,还经常组织各式各样的演出,各种体育活动,东宫也被人们戏称为百戏场。虽然大臣多次上奏劝谏,但明孝宗对于独子的溺爱,还是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试想年幼的武宗如何能抵御这些东西的诱惑,于是就沈溺于其中。太子也就是正德皇帝即位后,对于这个儿时玩伴也是照顾有加,一时间权倾朝野,好不风光。
而朱厚照在刘瑾的引导下,玩得越来越离谱。先是在宫中模仿街市的样子建了许多店铺,让太监扮做老板,百姓,武宗则扮做富商,在其中取乐。后来又觉得不过瘾,于是又模仿妓院,让许多宫女扮做粉头,武宗挨家进去听曲、淫乐,后宫搞的乌烟瘴气。
“皇上,您慢点,别摔着了。”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太监跟在一个英俊的少年后面气喘吁吁的说道。
“刘总管,今儿个咱们玩什么啊?”说话的少年自然是正德皇帝朱厚照,今年是正德五年,十四岁即位,如今刚刚二十出头。若不是身穿皇服,就那个滴流乱转的小眼睛,估计在集市上也会被当成小偷给抓起来。虽然长得白白净净,但是身子骨看起来还是羸弱了一些。脸腮微微有些泛红,双脚无力,一副纵欲过度的模样。
“回皇上,今儿个咱们东宫的怡红楼开张了,您不去看看么?”刘瑾猥琐的说道。
“要去,自然要去,朕管辖的街道新铺开张,自然要去捧个场。要不然别人会在背后说我的不是的。”朱厚照笑着说道。
“皇上,您要去,那是他们天大的荣幸,谁敢在背后议论,咱把他舌头给他割下来。”刘瑾五十多岁,不知道是不是阉割的关系,看起来春风拂面,竟像是四十出头的样子。
“公公说的有理啊,我好像听说公公也曾说过我,一天不务正业,就知道瞎晃悠,公公这舌头我那天给你割了啊?”朱厚照笑眯眯的看着刘瑾,一脸人畜无害的样子。但是此言一出,刘瑾却是一下子跪倒在地,不知道是害怕还是演戏,竟是浑身颤抖不已,大声说道:“皇上,冤枉啊,咱对皇上一片赤诚,可昭日月不知道那个小人在背后乱说咱坏话,皇上万万不可听信小人谗言。”说完竟是哀嚎起来。
“好了,我跟你开个玩笑,你看你,一点都没有情趣。没人说你,我就是逗逗你。”朱厚照笑呵呵说道。
“皇上,这个玩笑奴才可是无福消受啊,皇上吓死咱了。”刘瑾是从小看着朱厚照长大,这小子虽然顽劣,但是可不傻,而且浑身上下都是鬼点子,他也不知道这眼前的皇上那句话是真,那句话是假?
“对了,上次说的在成立一个武卫,你们考虑的怎么样了?”朱厚照忽然说道。
“考虑好了,皇上眼光长远,老奴远不能及。东厂由成祖设立,虽然没有明面上废除锦衣卫,但是已然是取而代之。后来东厂的那帮家伙,自恃功劳过高,不免贪赃枉法,宪宗后来设立西厂,就是为了压制他们这种骄横之气,但是也是杀虎引狼。东厂虽然失势,却把西厂给抬上去了。其后虽因内阁大学士的“谏阻而罢“,但是却没人替皇上办事了。还是皇上高明,西厂复设,形成东西“两厂对峙“的局面形成对立,方便掌握其中。”刘瑾侃侃而谈,就是不谈武卫的事情。
“你倒是看的明白啊,现在朝堂上那帮老家伙虽然闭了嘴,我也清闲了许多,可惜就怕东厂西厂联合,有人想把我玩弄于股掌之中啊。”朱厚照忽然笑着说道。
“皇上此言,仿佛对老奴诛心啊,东厂西厂里面的人是老奴管教不严,娇蛮自大,让人非议。随意皇上想成立武卫老奴是举双手赞成,武卫从武林人士中挑选,再加上皇上自幼习武,肯定会成为一支精锐之师。况且武林中人也是豪杰众多,性子单纯一些,也好替皇上办事。”刘瑾赶紧说道。
“你明白就行,今年你们先去摸摸底,明年我会再开一个恩科,武卫不是选武状元,必须文武双全才行。”朱厚照严肃的说道。
“老奴明白,皇上,今儿个还去...”刘瑾看着一脸严肃的朱厚照,唯唯诺诺的说道。
“去啊,哎呀,都怪你,在这里说什么国家大事,把朕的正事都给搁置了,一会去内务府自己领三十个板子。”朱厚照说完不理他,朝着东宫走去。
“老奴遵命!”刘瑾望着朱厚照离去的背影哭笑不得,人常说伴君如伴虎。可我眼前这位爷,不是老虎,也不是老鼠,这分明就是只猴子啊。
“刘公公你快点,我身上没带银子,一会还得你付钱呢!”朱厚照喊道。
“老奴这就来!”哎,这叫什么事,让宫女扮做妓女,好好地宫殿改称妓院,完事还得付钱,要说会玩,这位爷古今罕见吧!可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啊!得!都是自己造的孽,别人还说自己会玩,别看自己比皇上年长几十岁,可是在这方面,自己明显就是个孩子啊!我真他妈单纯,刘瑾狠狠地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