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灵姗身后的队伍终于从两个伙计,一个小二变成了浩浩荡荡的人群,有趣的一幕出现了。黄灵姗跳到房顶上到处乱跑,下面一群人在后面紧追不舍。
“臭丫头,你给我下来。”酒店伙计大喊着。
“有本事你上来啊。”黄灵姗回应道。哎呀,今天这脸是丢大了,以后山东地界是不能来了,完了完了。黄灵姗边想边跑,忽然身后跳出来一个身影,白纱蒙面,拉着她飞向远方,消失在茫茫人海中。
“师姐,你可算来了。”黄灵姗找了好几天的大师姐,终于出现在她的眼前。大师姐名叫凌飞燕,比她年长三岁。也是她五个师姐妹中对她最为照顾的。
“师妹,刚刚那一幕是怎么回事?”凌飞燕问道。
“哎,一言难尽...”从女王谷出来已经有两个月了,从被人一路追杀到寻找师姐的饥肠辘辘,一路上的心酸一下子涌了出来,黄灵姗还没说几句就忍不住哽咽。凌飞燕将她搂在怀里,不断安慰。
“师妹,我前两天在山里寻蛊,所有一直没有发现你的记号,今天到了大明湖这才知道你来了济南。”凌飞燕说道。
“你没有收到血鸽吗?”黄灵姗问道。
“不曾看到,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凌飞燕问道。
“看来血鸽根本没有飞出来,哎,当初婆婆让你和其他三个师姐出来寻蛊,唐正就来到了女王谷。”黄灵姗接着说道:“那个唐正假惺惺的对着婆婆叙旧,最后竟然想让我嫁给他的儿子,整个重庆谁不知道他儿子唐庆宗吃喝嫖赌样样俱全,婆婆自是不许。”
“然后呢?”凌飞燕问道。
黄灵姗气愤的说道:“我们两派虽然属于同一支,但是数百年来早已没有走动。不知道唐正从哪里知道了我们谷中无人,竟是带人设下机关阵袭击了我们。”
“混账,我们好歹也属同宗,唐正竟然如此险恶!师妹,你受委屈了。”凌飞燕擦去黄灵姗的眼泪,小声说道。
“我倒没什么,婆婆拼死抵挡住他们,让我逃了出来。就是不知道婆婆现在怎么样了。”黄灵姗说道。
“这么说来唐正也是早有预谋,他到底想干什么?”凌飞燕眼神凌厉,怒声说道。
“唐门闻名川蜀,皆是暗器和巫蛊之毒两样让人闻风丧胆。暗器是为防身,行走江湖之用。巫蛊之毒乃是用来治病救人,行善之举。不过巫毒亦正亦邪,全看用蛊的人心。唐家第一代家主就是害怕后人有非分之想,这才定下家规,两者不可同时修炼。几百年来,不管哪一代,都是专攻一样,互不打扰。却不想数百年前,唐门中出了一些心术不正之徒,想用这巫蛊之毒作恶,控制人身,造成唐门分裂。我们祖师爷带着蛊术秘籍和唐门其中一脉离开唐门,跑去女王谷,那些人自然不肯,一场恶战也没占到便宜,这才作罢。百年来,也算相安无事。江湖传言是唐正野心满满,想要称霸武林,他这次抢夺蛊术,就是为了他那些不为人知的目的吧。”黄灵姗说道。
“哼,胆大妄为,我们这就回去,一定要救出婆婆!”凌飞燕说道。
“师姐不可冲动,血鸽被唐正所拦,就凭你我二人,非但救不了婆婆,只会回去白白羊入虎口。婆婆送我逃出来时,将小金豆给我,就是想保全蛊王,不落入贼人之手。当时我逃到杭州,追我的刘护法,我都不是他的对手。唐门下面还有四个堂口,我们回去,根本没有胜算。”黄灵姗掏出怀里的金蚕,小声说道。
“那你是怎么脱险的?”凌飞燕赶紧问道。出来两个月,想不到谷中发生了这么多事,城郊处找了个茶楼,黄灵姗也把一路上的遭遇一五一十的讲了出来。
“王公子?他有多大?”凌飞燕问道。
“十七八岁吧,也可能更小一点。”黄灵姗说起王天佑,竟是脸红了起来。
“十七八岁,跟你一样的年级,莫非你们?”凌飞燕说道。
“哎呀,师姐你说什么呢?婆婆还在贼人手中,我哪有心思...”黄灵姗小声说道。
哎,凌飞燕看着小师妹的表情,哪里看不出来她对那个王公子已经动了心。凌飞燕脑子里面有了计划,笑着拉过黄灵姗的手说道:“既如此,我们怎么也得感谢王公子一番,不如先去杭州,王公子武艺高强,不如跟他一起想想办法。”
“不行啊,人家又不是我们女王谷的人,再说了,人家救了我一命,再去麻烦人家也不好...”黄灵姗小声说道。
“唐正在杭州吃了大亏,肯定不会善罢甘休,我们此去也好让他有所防备。”凌飞燕说道。
对啊,黄灵姗想起前几天几个黑衣人在大明湖畔的对话,轻轻点了点头。这个臭家伙,那天就是偷偷看他练功,竟然想要杀人灭口,自己好歹也在他的宅子里做了几天苦力。不过如果他真的是狂刀门的后人,倒也情有可原。黄灵姗原本想开口把这件事说出来,还是忍住了。就算是我替他保守的一个秘密吧!
阿嚏!王天佑这几日比前一段时间更加勤奋,却是始终突破不了第二重,心里烦闷,扔下刀,去了自己的茶楼。正喝着茶,一个喷嚏,谁在背后骂我啊!
“二位公子里面请!”楼下小二声音响起,王天佑没有理会。
“这茶楼装修不错啊,有什么好茶?”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
“西湖龙井,铁观音,碧螺春,毛尖。请问二位喜欢那个?”小二问道。
“小...公子,你说那个臭小子在不在这里啊?”
“那个臭小子在不在,管我什么事?我是来喝茶的。”
“家里那么多茶,非要出来。”
“闭嘴,再多嘴下次不带你出来了。”
王天佑往楼下一看,微微一笑。
“慕容大...公子,臭小子在这呢,上来喝杯茶?”
楼下的自然是慕容雪,刚想微笑,却是狠狠瞪他一眼,自顾自坐在楼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