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花,是非离所喜欢的,亦可以说是诺青丝所喜欢的所以非离喜欢。
茶盖轻碰茶杯发出声声脆想,陌上翊啧啧两声后,往下茶杯,唇边带笑,看着白清浅戏谑,“哟哟,清浅来的可是时候,比素墨算的还准,还是你俩心有灵犀。”
话落,惹得白清浅俏脸红透着,低下头,“午时快到了,我去张罗午膳。”
说完,提起裙摆,一灰烟就不见了,那速度可比高手。
白清浅如此反应,让陌上翊又是一笑,移目看着不语的非离又不禁想戏谑,便打趣道,“非离,其实小弟觉得清浅不错,就比如砌这梅花茶,真不错,不如你收了她,晚上也有人暖被窝,你说是吧。”
非离冷冷的看了陌上翊一眼,“既然你这么欣赏清浅,不如我做把她许给你好了。”
“非也非也,清浅钟情于你,小弟怎可毁她人一生幸福呢?。”
他摇着扇,一脸坏笑,加上他那俊俏的面容,还真有几分花花公子的味道。
荒野之地,漫无人烟,诺青丝,无妄,离难三人慢慢的走着。
今日天气阴沉,看似要下雨了。
诺青丝不会武功,脚程不快,离难也跨着小脚拉着诺青丝的手慢慢的走着。
无妄仰头看着天色,温润的面容有几分担忧,回头对着慢走的两人说,“快下雨了,我们得赶紧找个遮雨的地方。”
不过,他的话似乎没有起作用,身后两人还是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
三人走了一盏茶的时候,诺青丝不高兴噘嘴,“无妄,等到了城镇,我们骑马,好不好。”
“嗯。”
无妄轻应道,忽沉思了,想着徒步漫行他倒可以,但离难还小,怕受不了。
他是否要将离难领到哪家寺庙呢?
他的预算里没有诺青丝,若某人知晓,怕又要赌气了。
‘轰轰轰’,头顶响起巨大的雷声,诺青丝突然紧握离难的小手。
离难顿时吃痛,黝黑的小脸皱成了一团,雷声再次响起,五指尖的疼痛更加明显。
突兀,离难像明白什么,嘴角勾起一丝坏笑,“诺姐姐,原来你怕打雷啊,是不是坏事做多了。”
说到坏事两字时,眼光不由看着前面那高大的身影。
在离难眼里,诺青丝与无妄昨天那拥抱,吻是坏事。
诺青丝被一个小孩道出心事,面上也挂不住,再听后面的话,怎么感觉离难在流侃自己呢?
不过,她大概也没猜到离难所说的坏事是指何事。
伸手便轻拍了下离难,“小屁孩知道什么?”
离难揉了揉被打的地方,小声嘀咕,“我是不懂你和师傅为什么要抱在一起?”
说的极为小声,诺青丝自己是没听清楚,只问,“小屁孩,你在一边嘀咕什么?”
“没什么,诺姐姐,你可以怕打雷,但可不可以不拉我,你掐的我手好痛啊,要不,你去拉师傅。”
最后几字,诺青丝倒是赞同,摸了摸离难的头,“小屁孩,提议不错。”
话一落,便飞奔上前,很熟练的挽住无妄,未等无妄开口,就先发制人,“无妄,我怕,你就让我挽着吧,我保证乖乖的,不偷亲你。”
她这话绝对是故意的,看着无妄那微红的脸颊,颤动的唇,她心底就高兴。
双手抱紧着无妄的手臂,整个身子都靠在无妄身上,闻着那独特的气息,她满足的扬起嘴角。
‘轰轰轰’
“啊…………。”
一道惊呼声后,诺青丝已吓得双手抱住无妄的颈子。
都说女子气息呼出如兰,颈间那温热,像是在调逗无妄般。
无妄俊脸再次红晕,急忙推开诺青丝,可奈诺青丝抱的太紧,无妄也不敢动功,怕伤了她。
抬眸,看着后面离难那偷笑的脸,他心神一颤,告诫自己是出家人,理应守清规。
垂目,片刻,再次抬眸,眸内已波澜不惊。
扬起手,再次推开诺青丝,这一次,手上力量重了。
诺青丝有些吃痛,不得不放开,委屈的看着无妄,“无妄,我怕。”
她本以为无妄会心软,毕竟他有慈悲之心。
结果,想不到,无妄却说,“施主若怕,走在无妄身后便行,无妄乃出家人,拉拉扯扯对施主名声不好。”
听了这话诺青丝气的跺,大步迈前,“哼,小气,本姑娘才不稀罕走你后面。”
这次,诺青丝像走的快,把无妄与离难甩在身后。
离难一会看前方那飞扬的红衣,一会看着身边捻珠的无妄。
忽,他说,“师傅,诺姐姐生气了。”
这一说,无妄倒一愣,无意间看了一眼前方,若有若无应了声,“嗯。”
离难挠头,心里嘀咕,师傅,你这嗯是何意?
最后得出一定论,大人的事情真难懂。
走着走着,前方有一小茶棚。
店家是个小老头,正在忙活着为客人掺茶水,身后便传来一道微怒气声。
“老板,一壶清茶,一壶苦茶。”哼,苦死他。
慢悠悠的找个位子坐下,这时小老头弯着腰,点着头过来了。
“姑娘,小老头这只有大碗茶,没有清茶,苦茶之分。”
诺青丝俏眉轻挑,不满,“老头你笨啊,清茶就少放点茶叶,苦茶就多放点茶叶呗,这都不懂。”
此话一落,不光是小老头错愕,就连欲坐下的无妄也愣住。
呃,这便是清茶与苦茶之分。
小老头听了清茶苦茶之分,无奈的笑了笑,“客倌请稍等,茶马上来。”
别个这只是个茶棚,消息倒多。
诺青丝他们左侧一行人,皆穿着华丽,一看就是达官客人,右侧则是一行手拿佩剑,穿着利索的江湖之人。
常言道,人多,话便多。
左侧这边谈论着,“最近皇上要册封前大将军之女落茹为皇贵妃了。”
落茹两字倒引起了诺青丝的心思,她记得在未央楼的时候,听起陌上翊与媚欢提到这个名字。
“你们不知道,这落茹也不过长得与宁皇贵妃相似,才得圣宠的。”
再一听,她心底发笑,这落茹倒与楚怜心相似,都是凭着相似的容颜赢夫君的心,可替身就是替身,再怎么像也只是替身。
这时,一直安静的无妄却开口,“店家,请问这浮安寺还有多远。”
小老头一听有人唤,急忙过来,“大概还有半天的路程,三位客倌大概夜晚就可以入城。”
“哦,谢谢老施主。”
诺青丝倒好奇无妄问这浮安寺干什么?浮安寺她知道,因为浮安寺主持一悲是墨姐姐的朋友。
想到朋友两字,她嘴角一抽,一老和尚与她倾国倾城的墨姐姐成为朋友,有问题。
嘿嘿,莫不是这老和尚对墨姐姐起了se心。
等等,现在是五月,墨姐姐好像在浮安寺,她不想去啊,可是无妄要去。
“无妄,你去浮安寺干什么?探友?”不会也和墨姐姐一样吧。
结果倒与她猜得不错,无妄回答,“算是吧。”
浮安寺一悲大师是他师傅友人,探友也说的过去。
而这却不是他此行的目的。
目光不由看像离难。
原来刚才左侧的一桌人在谈论今年的武林大会会在浮安寺召开。
听到浮安寺,无妄想着,他出寺只为历练,带着离难终不便,这里离浮安寺不远,且一悲大师是师傅的友人,将离难寄托给他,自己也放心。
只是他们不曾预料,这一去,便是分离。
果然如那小老头的话,诺青丝三人天黑了才入城。
入城后,随便找了一间客栈入宿。
由于这几天赶路太多,诺青丝累得不行,草草洗漱后,便上床睡觉了。
而无妄的房间在她旁侧。
半夜十分,诺青丝小腹绞痛,下身有些粘稠。
刹那间,她惊醒,面色堪忧,怎么这个时候来了。
忍着痛,她慢慢的下榻在自己的包袱翻找,找了半天,她苦着脸,忘记带了。
这时,她的房门响了。
‘咚咚。’
戒备上前,沉着声,“谁?”
只见门上那黑影恭敬的回答,“奴婢海棠,是非离堂主派来伺候小姐的。”
半夜十分,诺青丝小腹绞痛,下身有些粘稠。
刹那间,她惊醒,面色堪忧,怎么这个时候来了。
忍着痛,她慢慢的下榻在自己的包袱翻找,找了半天,她苦着脸,忘记带了。
这时,她的房门响了。
‘咚咚。’
戒备上前,沉着声,“谁?”
只见门上那黑影恭敬的回答,“奴婢海棠,是非离堂主派来伺候小姐的。”
听到这个名字,诺青丝戒心也少了许多,海棠非离的四使之一,只是还是有些不放心,
打开一个门缝,看到一绿衣女子,看清面容,她松了口气,还真是海棠。
“海棠,你来干什么?”
揉了揉小腹,她痛的皱眉,寻了一个位置坐下。
海棠手中拿着一个包袱,见诺青丝脸色不好,又捂着肚子,面不改色,从包袱中拿出一用丝绸缝制条形东西。
此物称――月布。
屏风后,诺青丝褪下衣衫,用清水擦试着身子,不一会,她换上新衣裙走了出来。
她理了理胸前湿润的发丝,随即轻 了口热茶,顿时小腹暖暖的。
“海棠,你家堂主呢?”
“回小姐,堂主和阁主,陌堂主入宿天云客栈。”
海棠生得倒是清秀,只是可惜太过死沉,全身上下散发着冷,让人避退三尺。
‘砰’,诺青丝猛的放茶杯,惊讶道,“什么?我怎么爹来了。”
忽又像想起什么,他们刚进城时,便听有人谈论今年的武林大会会在浮安寺召开,难道爹是为这是来的,可是前几年的武林大会,她怎么没看到爹参加来着,不会是来抓她回去的吧。
海棠接下来的话,倒让她放了心,松了气,原来不是来抓她回去的。
海棠说,“阁主是来参加武林大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