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冬已至,各国大雪纷飞,行人匆匆而返,匆匆而过,商人们却是躲在家中烤火抵御寒冷。
若要数景色最美的地方,就不得不说下唐。
息衍的杂学成就在名将之中最高,论起画牢狱地图,玩骰子,煮茶,无人能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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息家花圃。
息衍赤着双脚,顶着鹅毛大雪,扛把锄头在慢慢地清理杂草。
门外冲进来几个鬼蝠营将士,正准备进入花圃。
“站住。”,息衍将锄头竖在面前,“踩坏了花花草草,你们赔吗?嗯?”
“这,属下有要紧之事啊!”,领头的将士大胆说道。
“干什么,干什么!我又不耳聋,声音那么大干什么?这里不是军营,这里是我息家!”,狠狠地扔下锄头,息衍声音有些不平静。
领头之人紧紧注视着息衍,片刻后,他跪了下来,息衍的手一阵震颤。
“息将军,臣也曾随将军反叛过,难道在将军眼里,我们鬼蝠营就和外界士兵一般无二吗?!我今日就代鬼蝠营兄弟们问问,当年的息将军哪去了!”,领头的声音十分激动,句句慷慨激昂。
“够了!”,息衍声音忽然壮阔雄厚起来,“你们,不必如此。”
“息将军,你的剑何时再拔?乱世将至!”,领头之人匍匐着跪在地上,慢慢地移出息家。
地面铺了一层雪,将士们就沿着来的路上跪着走了出去,留下一道深深的痕迹。
目视着空空的大门,息衍在电光火石间作出了决定。
“来人!将这紫琳秋换掉,至于种什么,你们随意,花期长久便好。”
“是!”
站在屋檐下好一会儿,息衍终于,拔出了多年不曾出现的剑,静岳!
天门大开,风卷残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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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卫国,议政厅内。
这里坐着参加过大大小小数十场战事的将领,此刻,他们都看向主位上的人,军王白毅!
“肃静!”,门内传来一道洪亮的声音。
白毅样貌俊朗,神采飞扬,双眸熠熠生辉。
喜欢穿白铠,同时,他也出身帝都白氏,可以说,他守卫着大胤的半壁江山。
只可惜,当今圣上多猜多疑,欲除他而后快,两人的关系早已水火不容!
“诸位将士,你们中有的是刚入战场的新人,也有征战沙场的老前辈,白某在此先得罪了。”,白毅谦虚得体,才智无双,倒也能服众。
“哈哈,白将军客气了,能但得老前辈一词,老夫愧不敢当啊。”,下方立刻就有不要脸的老头出来瞎蹦。
白毅自然没有计较这些,“各位,我们楚卫,与下唐不过数百里之远,与帝都却相距近千里,中间有帝都大将叶正勋把守云中城,我们不能主动出击,只能等。”,白毅淡然一指,众人看向白毅所指的地方---下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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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雪笙醒来时,商博良已然到了恶人谷,两人相隔数千里。
似是昨夜发生,商博良的血刀口历历在目,段雪笙感到一阵恶心,她几乎是费力下了床,一个跌倒,她看到了床下的包裹,似乎还沾着血迹。
慢吞吞地打开包,段雪笙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她还以为商博良可能捉弄她呢。
可,毫无动静,包里的只有三件物品,两件暗器和,一封信。
段雪笙亲启,谁特么敢乱看,老子一刀砍死你。
段雪笙噗地一笑,被逗到了。
打开信件,她看到了几行俊秀得体的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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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雪笙,我走了。
可能再也不见,我知道你不喜欢我,我虽然想着法子讨你欢心,却总是适得其反,我也看得开了,你既然不喜欢我,我何必自讨没趣。
那晚的月冷章,我不会忘记,或许会铭记一生,你以为我睡了,其实悄悄告诉你,自从你解了腰带,我可是从未合眼。
好了,也不逗你了,我不想看着你像炸了毛的猫一般,我挺讨厌猫的。
今日我屠杀了唐家堡上上下下千余人口,为你取回了你应得的东西,不知道你会不会开心,但我依旧做了,唐家堡经过此事,恐怕难逃覆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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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你看见了,看见了我最不愿意让你看见的,我一夜未眠,想通了一些事,星星固然漂亮,但不是我一人的,我强求不来。
在这里,就预祝你,和那个他,白头偕老,喜酒就不必了,离得太远,来不及的。
言尽,此生愿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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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雪笙读完后,倒是没什么感觉,扔了它吧,却感觉有些舍不得。
我这不是舍不得,他替我灭了唐家堡,我只是想找机会感谢一番,段雪笙自我安慰。
带着两件暗器和书信,段雪笙就这么大大方方地出了城,前往天启。
天罗之人,无人敢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