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男人暴怒的样子一如既往得美如国器。
单浩城和阿刚对了对眼睛,只知道季寒冰极少气成了这样。不过是谁看了这段视频都得愤怒,都得为齐巧雅抱屈。
“她干嘛打自己女儿?她不知道这是家暴吗?”单浩城说。
说句不好听的,这要是放在国外,叫做虐待儿童,绝对的家暴,要被入刑的。
而且看得出来,黄丽萍打孩子这种事儿不是一次两次的了,是惯犯。
好在齐巧雅次次机灵,只被鸡毛掸子挨了个边,最终是齐巧茴的鼻头被打肿了。即便如此,季寒冰的脸上镀上了一层厚厚的冰。
得知他之前对齐巧雅允诺了什么,单浩城和阿刚都看出来他心里是后悔了。早知道是这样的状况,他肯定不说看在她姥爷面子上饶恕她妈今天的事。
看不下去了,季寒冰直接把平板电脑摔到了地上。
阿刚急忙去给他倒杯水缓口气。
“你按点你的脾气,否则她会担心你的身体。”单浩城作为医生建议他说。
季寒冰听了他这话,才接过水杯,喝着水时想着自己太太现在怎样了。
隔壁房间里埋头画着设计稿的齐巧雅,忽然脸蛋一红,望着自己修改的稿子人像怔怔的不知道怎么说。
怎么感觉她越画,越把人画成了他的感觉?
趁着他不在,她赶紧把画纸卷卷卷,藏进了自己书包里。
隔天早上按照定好的时间,黄民盛拎着行李准备前往机场。和外孙女外孙女婿分开后,他坐在车上给女儿打起了电话。
黄丽萍现在是租了一间房子,位于两个女儿上的大学附近。
大女儿昨天肿起来的鼻子没有消下去,她拿药水帮着涂着。
齐巧茴一边因为涂药喊疼,一边却不敢抱怨母亲,只能是骂起妹妹:“齐巧雅她像猴子,越来越像猴子了。”齐巧雅躲那么快做什么,而且拉了她当挡箭牌,害她被打。
涂好了药水,齐巧茴对着镜子,看到自己鼻头肿得像皮诺曹一样,把镜子往地上一摔,倒在枕头上哭:“我不去上课了,太丢脸了。这个样子,这么丑。”
“先不上课,歇几天呗。”黄丽萍说,同样不希望自己大女儿变丑的鼻子到外面丢人献眼。
手机嘟嘟响,黄丽萍看是自己父亲打来的,按住接听键,刚好问问老头子是不是真只拿了齐巧雅的钱看病。
“爸。你在哪?我刚想去看你。”黄丽萍说。
“你想来看我了?”
“当然了,你是我爸。杨婶说你腿伤了,上医院做检查了,哪家医院,我提袋水果过去。”
黄民盛一直思考着,自己和老婆好不容易拉扯大的女儿怎么会变成这样。他紧皱眉头,低声训道:“看我不用了。我只问你,你打巧雅了?”
听这话,分明是齐巧雅向老头子告状了。黄丽萍不高兴道:“她对你说什么了,爸?”
“你不用对谁兴师问罪了。我警告你。你再敢打巧雅,我回头拿棍子打你!”愤怒地吼完这话,黄民盛挂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