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她电话，杨婶转头就对某人说：“黄老头，你最疼的外孙女打电话来问候你了。”
“是巧雅吗？”黄民盛着急地想起身接孙女的电话。
“你别动。”杨婶阻止他移动，说，“你刚从医院回来，腿脚都没有恢复利索，我把电话给你。”
齐巧雅急着在对面问杨婶：“我姥爷的腿怎么了？”
“你姥爷，年纪大了，骨质疏松。医生说的，我也不太懂。说是犯了关节退化的毛病，让你姥爷拍ct，抽血检查，确定一下具体病因。你姥爷嫌贵，不做检查，敷了两天药，现在似乎好一些。”杨婶告诉齐巧雅。
“做检查需要多少钱？”
“估计，一两千要的。”
“你和这孩子说什么呢！”黄民盛冲着全部说了出去的杨婶气得大喊大叫。
杨婶回头与他争辩：“指望你那个女儿给你送钱，不如指望巧雅。你那个女儿，什么时候给你送过钱了。”
“巧雅还在念书，哪里来的钱？”
在对面听到这话的齐巧雅，马上对姥爷说：“我有钱，姥爷，两千块我过几天给你汇过去。”
“巧雅，不用不用，不用听你杨婶胡说。”抢过电话的黄民盛心急地对外孙女说道，一边对杨婶瞪眼睛，瞧你惹出来的祸。
杨婶只好悻悻然地对齐巧雅解释：“巧雅，你倘若真拿不出钱，你姥爷说了，别勉强。”
“没关系的，杨婶，我平日里有打工，有外块赚。”
“这样，你凑个一千块，先让你姥爷做个ct看看。”
黄民盛快气死了，把杨婶的脑袋推开，对着话筒：“巧雅，不用你拿钱，知道不？你妈有钱给我的。”
像杨婶说的，哪能指望她妈。她妈在她姥姥最后住院的那段时间，一分钱照样没出过。
齐巧雅先是安慰姥爷：“我知道了，姥爷。”一边她挂了电话后，开始想着怎么凑这个钱。
王晓丽在旁边听她说话，为她担心，道：“要不，我先借你。”
“不行。”齐巧雅一口拒绝，来上学的学生都是拿的父母的钱，她若拿了王晓丽的钱等于拿的是王晓丽父母的钱，不行的。
“我爸妈不会介意的。”王晓丽说。
“我有办法，晓丽，我有存款，够这个一千块，不够我再向你借。”齐巧雅继续拦住她掏钱包的动作。
听她坚持，王晓丽只好作罢，问她：“你打算再去麦当劳打零工吗？”
麦当劳打零工，一个钟头才多少钱，太少了。根本凑不够一千块。只能是去那个地方试试了。齐巧雅想。
余翠园。
昨天确定她不会迷路后，今天他没有在后面跟着她去。中午她没有回家吃饭。季寒冰转动轮椅。阿刚跟在他后面，说：“要不打个电话问问？”
问了，她会说实话吗？以他对她这个傻丫头的了解，有什么事她只会是自己憋着。
“或许是她学校里忙。”阿刚试图缓解下他僵硬的脸色。
电话响了。季寒冰直接来到电话机旁，亲自拿起话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