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夜。
他抱了她一晚上。
这不是他第一次抱着她睡了。
白天和他一起坐上离开的车时,回想着昨晚上的场景,齐巧雅望着车窗,只能故作着冷静。
不敢看他,不敢看他,尤其是每当想起他抱着她的时候,他漂亮的俊脸贴着她的脸,他淡淡却很勾人的薄荷气息缠绕着她的时候,都足以叫她心跳如同一群蝴蝶乱飞。
“开车吧。”季寒冰说。
前面为他们俩开车的阿刚启动了车子。齐巧雅想起来了,那天她是坐着同一辆车来到这里的。转眼间,数天过去了,她要离开了,一切恍然如梦。
不一样的是,来的时候只有她。现在,有他和她。一个按捺不住,她暗中回头看他一眼。结果,她这一眼刚好和他黑珍珠一样发亮的眸子碰到了一块。
“雅雅,阳台下面没有鳄鱼池。”
他扬起俊美的眉宇向她这样说。齐巧雅一时半会儿给愣了半刻。等意味到他的话是啥意思后,她腾地不禁有些恼羞成怒。
“没有鳄鱼吗?”她认真地再问了他一遍。
“没有。”
“可你那天说——”齐巧雅不由自主地嘴角边翘起来,哼了哼。大叔,你这样过分了。那天说有鳄鱼把我吓得半死。
“不这么说你有那么快爬回阳台吗?”
面对他那样淡定的一张脸,更过分的是,这样的一张脸在这个时候都能这样迷人。齐巧雅想着,有时候他“坏”起来就是个魔王。
“十米高的阳台,你靠那条绳子能爬下去?”
“谁说我不能的?我小时候爬树厉害了。”
“以后不准你做这么危险的事情。”他的声音里忽然透出几分冷意。
第一次听见他用这样严厉的声调和她说话,齐巧雅怔了怔。
“大叔,你那个时候已经在关心我了吗?”
只见她眨着眼突然反问他这一句时,他居然没有说话,那张俊脸像是在悄悄地往旁边转过去,怕是被她洞察到什么真相似的。
齐巧雅的嘴角弯了起来,心里头情不自禁流露出来的笑意荡漾在她眼里。
“咳咳。”他轻咳两声,“叫我寒冰。”
“是,大叔。”
“是、寒、冰。”
这个丫头,怎么教都教不会的,总忘了改口。他转过头,靠到她面前。
后背贴的是车门了,齐巧雅只能是赶紧点点头:“是。”只知道他这张盛世美颜一靠近她,她都要脸上红得发晕了。
车行驶上了离开孤岛的跨海大桥。海上吹来的徐徐微风给人带来了一丝凉意,也让她意识到,真的是离开这个地方了。
说不清楚是好是坏,毕竟如果一直留在岛上的话,只有她和他,也应该是一件很美好的事儿。
回城的时候,不知道是谁的意思,或许是顺路。齐巧雅从车窗发现他的车竟然行驶过她学校门口。
“那是我学校。”她高兴地指着车窗外的校门告诉他。
季寒冰顺着她的目光望到校门口挂的校名牌匾,黑珍珠眸子微眯了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