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陆先生这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算是。”夏楠没想到陆恪城承认的这么坦白,反而不知道怎么怼回去了。
“哎呀,区区小酒不值一提,陆总高兴就好!”蒋一天见缝插针,四面玲珑的样子真想让人一脚踹过去。
夏楠狠狠瞟了个白眼,似乎在说“昧着良心说话,今晚遭雷劈!”蒋一天收到夏楠的杀气,挤眉弄眼,“楠姐,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今晚他是爷,咱得好生伺候着,明日他要是流落街头,叫他给咱提鞋!”
“陆总,不知今夜您大驾光临有何贵干?”蒋一天岔开话题。
“嗯,今天是想告诉你们,至上要重新装修,设计稿到时候会发过来,装修时间要一个月左右,还有,这里的条规我们也将做出调整,今天晚上陆总会在这住一宿,还有别的地方明天再做商榷。”秦一接过话。
而陆恪城只是端起酒杯,细细品尝,节骨分明又修长的手与酒的颜色相映成辉,一仰头,酒如数入口,夏楠忽的想起一句诗“宗之潇洒美少年,举觞白眼望青天,皎如玉树临风前。”虽然眼前这位大叔算不上少年,但一身好皮囊绝对配得上玉树临风这四个字,如果除去他一身冷然之气的话。
“陆先生这样大刀阔斧不妥吧,更何况没有争取过我们的意见,虽然我们这些小股东微不足道,但是民主协商还是必不可少吧。”夏楠压着心里的不爽。
“既然微不足道,又何须过问。”陆恪城起身,“散了,秦一带路。”
“你......”大爷,夏楠几乎就要脱口而出。
而蒋一天和秦一已经跟在陆恪城身边。夏楠暗暗咬唇,深吸一口气,也紧跟其后。
来到顶楼,这是至上最好的总统套房,具有欧洲宫廷风格,带着华丽帷幔的卧床,古色古香,在精致的在客厅,有高大的壁炉,同时柔软的高背沙发却有丝小清新。而房间墙壁上的古典油画则让空间彰显出一种艺术感,高雅精致。带有流苏的美丽台灯倾洒上好丝绸的被单上,仿佛漾着流光,仔细一看还融入了不少中国元素,中西结合传统不失现代。
“旁人退下,你留下。”陆恪城指着夏楠。
“陆总,楠姐不负责招待客人,如果你想要服务员,我可以叫人上来。”蒋一天看着夏楠吃惊的表情,还一时没缓过神,心里暗暗为她捏一把汗。
“同样的话我不想再说第二次。”陆恪城语气带着不悦。
“你们下去吧,既然陆先生需要我,也是我的荣幸。”夏楠暗想:留下就留下,难不成还能吃了我。
不一会儿,房间里只剩夏楠和陆恪城俩个人,壁画下的熏香冒着缕缕青烟。
“陆先生还有何吩咐?”夏楠率先打破宁静。
“床单重铺。”
“陆先生,这床单已经是叫专业人员铺好了的。”
“哦?是吗?”陆恪城走向床头,用手一掀,床单立马皱成一团。“这也叫铺好了吗?”
“......”好女不跟恶男斗!忍字头上一把刀。
“希望在我洗完澡之前夏小姐能够铺好。”
夏楠恶狠狠地瞪着某个正走去浴室里的人。透过玻璃,看着夏楠咬牙切齿的表情,陆恪城心情莫名的好,嘴角不经意地上扬。
夏楠平复情绪后,将床单一抖,铺在床上,将大单放于床褥上,然后大单中线与床的中线对齐,分别向床头床尾散开,最后开始做调整。正巧不巧地房间浴室是半透的,哗啦啦的水声听着让人有思绪都有些缥缈。
夏楠拍了拍脸,企图阻止自己想入非非。过了十多分钟,浴室门开了,她一心投入铺床单的艰巨任务中,并没有听到浴室门开的声音。
陆恪城穿着浴袍似乎被蛊惑,一步步向夏楠走去,大概一米之外,停下,静静地看着夏楠,眼里却是清意,没有亵渎之感。
今天,夏楠身着简单,黑色T恤,七分牛仔裤,一双小白鞋,宽松的上衣越突出她的纤细,露出的脚踝如白藕,在灯光下更显白皙。除了脸,其实,夏楠其他地方都很白皙,或许是有意的遮盖,才在脸上肆意浓墨重彩,虽然不丑,但也决不会好看。比起有的的女人刻意打扮摆弄风姿,夏楠确实是个奇葩,让陆恪城有了看她卸妆后的容颜的想法。
大功告成!夏楠双手叉腰,站在床边,大有高屋建瓴之势,一切都近似完美。
一回头,“啊——”,硬生生地给下了一跳。陆恪城双手抱胸,似笑非笑的看着夏楠。
“陆先生,床单铺好了,还有别的事吗?”夏楠惊缓过来,发现陆恪城深不可测的眼神,身后直发毛。
“嗯。”陆恪城却缓步向夏楠走去,须臾,到了夏楠跟前。
夏楠一个没站稳,向床上倒去,陆恪城乘机而上,忽的,夏楠涨红了脸,眼神飘忽不定,不知往哪看。
这情况,一言难尽!他身上的水珠没有擦干,从空中悬落,然后滴在了夏楠身上。
“你......你......起来!”夏楠结巴着,脑袋有点缺氧。
“起来不是太可惜了,嗯?”彼此的距离几乎就两根手指的宽度,似乎随便一动,就能亲到彼此。而陆恪城深深地看着夏楠惊慌的眼神,流光波动,居然让他有种吻上去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