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李雨昕腹部的伤口已无大碍，虽然医生觉得不可思议，但还是批准了她出院。
“终于出院了，医院里真的太闷了。”李雨昕在SASS的搀扶下离开住院楼，呼吸着室外的新鲜空气。
SASS打开后车门，扶着李雨昕上车，随后自己坐上了副驾驶。
“指挥官，刚才克鲁格先生说想见一见你，所以我们得先去一趟格里芬总部。”坐在李雨昕身旁的G36C贴近了些说道。
“唉，又来，我怎么有种不好的预感……”李雨昕轻轻碰了碰腹部的伤口，一阵触电般的痛感袭来。
“嘶……”李雨昕倒吸一口凉气
“指挥官，你怎么了？”G36C偏过脑袋问道。
“没事。”
WA2000驾驶轿车平稳地行驶着。相比第一次开车的紧张，现在的WA2000的车技进步了不少——毕竟是人形，学习能力还是远超人类的。
……
“啊，克鲁格先生。”李雨昕在SASS的搀扶下走进克鲁格的办公室，“我才刚出院，您就这么急着找我啊。”
“不是我要找你，是这个孩子要找你。”克鲁格的表情依旧肃穆，但眼神中却流露着一丝温柔。
李雨昕望向坐在克鲁格身旁喝着牛奶的褐发小女孩，小女孩也抬起头望向李雨昕。四目相对时，两人都微微一怔。
“那个……李小姐……对不起……”小女孩先一脸愧疚地低下了头。
李雨昕见状，温柔的笑了笑，在SASS的搀扶下缓缓来到小女孩身边坐下。
“没事。”李雨昕摸摸女孩的小脑袋，“姐姐不怪你。”
“现在，可以跟我说说关于这些孩子的事了吧？”李雨昕抬头看向克鲁格。
“你自己看吧，赫尔墨先生都帮你整理好了。”克鲁格将赫尔墨的笔记本放在桌上，递给李雨昕。
李雨昕拿起笔记本，粗略的翻看后，脸色微变。
“你是改造人？”李雨昕扭头看向小女孩问道。
小女孩微微点头。
“除了肢体和部分器官是机械外，她们还被药物洗去了记忆，并在脑内加装了生物芯片用以限制行动。”克鲁格很难得地泡了一杯咖啡，“半人，半机械……”
就连一旁的SASS也微微一怔，偏过头来看向褐发小女孩。
“海瑞塔（henrietta）？这是你的名字嘛。”
“嗯。”名为海瑞塔的小女孩眨眨褐色的大眼睛，用力点点头。
“而且她们身上有涉及到遗迹方面的技术，所以惊动了负责遗迹安保任务的特维警。现在特维警已经接管了另一个我们掌控的孩子了。”
“还有一个孩子因为身体原因，依旧留在格里芬的直属医院治疗。”
“那她……”
“她是特维警留下来的，这个孩子会留在格里芬进行观察。”克鲁格将杯中的咖啡喝掉一半，而后将一份文件交给李雨昕，“这是保密协议，签了它，你就能带这孩子走了。”
“？？？”李雨昕微微一愣，“你这是要甩锅给我？”
“当收了个女儿就行，我不指望那些大老粗指挥官照顾孩子。”克鲁格顿了顿，“还有就是，特维警希望我们继续送这些孩子上战场。”
“什么？！”李雨昕手一滑，笔记本从手中滑落，一旁的海瑞塔敏捷地伸手接住了笔记本。
“他们是疯了吧？！”李雨昕从海瑞塔手中拿回笔记本说道，“还让她们上战场，这和那些犯人有什么区别？！”
“原因有二。”克鲁格已经预料到李雨昕的反应了，所以并没有什么波澜，“第一，他们想知道，这些孩子的潜力有多大。”
“第二，也是最重要的一点，这也是无奈之举。因为她们的基因也受到一定程度的改组，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出现战斗渴望。”
“虽然有药物能够加以压制，但药物在经过改进后依旧存在副作用，甚至会产生依赖性。长期大量的服用的话，她们活不过两年。换言之，在我们找到解除的办法前，她们永远无法像普通孩子那样生活。”
“医院里的那个孩子，便是因为药物导致身体极度虚弱。所以，这也是为了她们……”
“……”李雨昕沉默了，良久，她拿起桌上的钢笔，在保密协议上签了字。
“以后你就是我的人啦，小海瑞塔。”李雨昕轻轻将海瑞塔抱住，吻在她的额头上。
“接下来你就待在公寓里好好休养吧，没扫清的手尾托马斯会解决。但现在我们人手不足，可能需要借用你的人形。”
“行吧。”李雨昕轻叹一声，在SASS的搀扶下站起，“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注意安全，还有，以后海瑞塔所需要的药品会随补给寄送给你。”
海瑞塔很懂事地提起装着药品和保密协议副本的纸袋，牵着李雨昕的手离开了克鲁格的办公室。
“克鲁格先生……”李雨昕走后，赫丽安神色复杂地进入克鲁格的办公室，“安琪丽卡她……”
“……”克鲁格沉默了许久，缓缓开口道，“她……只能碰运气了……但愿IOP的人能早点研发出解药。”
“以后你就直接叫我姐姐吧。”李雨昕摸摸海瑞塔的头笑着说，“把我当亲姐姐就行，别太见外啦。”
三人离开后不久，赫丽安走了进来。
“这是13号指挥官的检查报告……”赫丽安拿出一份装有“绝密”标志的文件。
“我还是不看了。”克鲁格挥挥手，“直接拿给哈维尔吧。”
“是。”
“看起来，我们的大家庭里又多了个人呢。”SASS轻轻地捏捏海瑞塔的小脸蛋，“欢迎啊。”
“她叫什么名字？”三人上车后，WA2000发动汽车，问道。
“海瑞塔。”李雨昕接过G36C递来的平板电脑，淡淡的说道。
“你好啊，海瑞塔。”G36C也从伸出手捏捏海瑞塔的小脸。
“别捏了，再捏就肿了。”李雨昕拍开G36C的手，护住海瑞塔嗔怒道。
“嘻嘻。”G36C笑了笑，表情微微严肃，“赫丽安小姐刚刚发来一个任务，要求我们调查这孩子的身世。”
“这锅就甩的有些完美啊。”李雨昕抿抿嘴，葱指在平板电脑上滑动，“在N城南部贫民区……这孩子是本地人？”
“是啊，本地人，而且还存在于N城的户籍资料库里。”
“什么？也就是说这孩子的真名就是海瑞塔？”李雨昕难以置信的笑笑，放下电脑，摸摸海瑞塔的脑袋，“海瑞塔，你还记得你姓氏是什么吗？”
海瑞塔微微摇头。
“也是呢，资料上说你们的记忆都被洗掉了。”李雨昕呼出一口长气。
“海瑞塔·拉克丝，这是她的全名。”G36C说道，“赫丽安把户籍信息都发来了，但上面的信息很久没更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