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母的脸红一阵白一阵的,看上去精彩极了。
陈氏觉得自己已经将话说的足够明白了,和母应该会要点儿脸。
她太高估和母了。
和母就是那种不要脸的典范。
她就直接朝地上一坐,十足十的受害者模样。
她坐下之后,一边蹬着腿,一边哭嚎。
“天杀的啊!亲家竟然连门都不让我进!”
“这是不让我看我闺女啊!这是教唆着我女儿不让她孝顺啊!”
“天可怜见儿的!我们两个老不死的,一把屎一把尿的把这小兔崽子养大,最后就是这么报答我们的啊!”
陈氏被她嚎的脑袋疼。
更可怕的是,和父竟然还在一旁抹眼泪。
俗话说,男儿有泪不轻弹。
和父这么一哭,在大家看来就更真实了一些。
这两个人上辈子怕不是个戏精吧。
陈氏正头疼的时候,便看到和兮与沈穆两个人过来了。
虽然陈氏也很头疼这个场面,但看到两个人过来,还是眉头一皱,道:“你们怎么回来了?”
这种场面,和母到底是长辈,还是她出面比较好。
沈穆与和兮两个人都是小辈,在长辈面前不好说什么。
沈穆与和兮都没这么觉得。
他们还是比较了解陈氏的。
虽然陈氏性子现在已经活泛了许多,到底从小就是按照大家闺秀的样子培养的。
和母不一样,和母就是那种泼妇的性子。
别的不敢说,但还是很能豁的出去的。
这种手段很卑劣,但不得不承认,很有用。
陈氏的性子,根本镇不住和母。
和兮走上前,眉头狠狠地皱了起来,“娘,你怎么过来了?”
和母见和兮还愿意叫她“娘”,再想想之前和兮那么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底气顿时就足了不少。
看吧,她就知道,她这个闺女啊,还是像以前一样没用!
和兮正想着自己发挥,沈穆便拍了拍和兮的脑袋。
和兮再怎么说,也是做女儿的。
不管占不占理,只要是为人子女的,首先就占了下风。
沈穆露出了一副很是惊喜的模样,看上去很真实。
和母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
只听沈穆道:“原来是泰山泰水来了,小婿有失远迎了!”
“泰山泰水还是随我家去吧!”
“你看,这我刚考上秀才,什么都没有,家中仅剩的一点儿积蓄也用来打点了。”
“泰山泰水上门,我也不好不招待。”
“这样吧,二老身上可还有银子,可否先借小婿使使?”
“泰山泰水不用担心,等小婿有了银子,就会立刻还上的!”
和母与和父两个人把银子看得比命还重要,怎么可能拿出来。
沈穆皱了皱眉头,“泰山泰水好不容易来一趟,小婿连招待的东西都没有,实在是不像话。”
不过沈穆并没有放他们离开的意思。
他叹了口气,“那泰山泰水身上可有铜钱?”
“我们家中已经揭不开锅了,好歹也要将今天的饭也买了。”
和兮懂了沈穆是什么意思。
和母与和父两个人都是爱钱如命的性子,他们来就是为了钱。
如果让他们知道,现在他们已经没钱了,还需要他们的救济……
这就好玩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