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十六载有余,当年李夫人生下孩子后所有看见的丫鬟全部大换血,而被李老爷和李夫人遗弃的女婴被他们自家浣衣房的一个婆婆收养了,虽然同处一家一处却是天高皇帝远,浣衣房在李家最偏僻的一处院落,女婴被一个丫鬟抱走后李老爷李夫人也从未过问过女婴的去处,如今是死是活他们也并不关心,一家人就像从未生过这个孩子一样,也许是命不好注定没有儿子命,也许是遗弃孩子的罪有应得,李老爷一辈子都想要一个儿子来传宗接代,但他娶了三房小妾胎胎生的都是女婴,大房李夫人三个女儿,二房两个女儿,三房两个女儿,四房一个女儿,虽然每个女儿李老爷都没那么重视,但因面容无残缺,个个也都是花容月貌,所以和被遗弃的女婴相比日子过的也是天壤之别。
再说回当年被遗弃的女婴,她一直由那个浣衣房的婆婆带大,随着日晒雨淋时光的流逝,当年本就不完善的栖身之处因没有添砖加瓦的好好修整过,早已屋顶爬满青苔杂草,破旧不堪,一日被弃女婴因为自己的身世之谜和婆婆争吵不休:“婆婆如今我已过了金钗豆蔻之年你为何就是不肯告知我的身世?我的生身父母是谁?姓氏哪里?家住何地?我求你了你就告诉我吧!”
“丫头不是早就告知过你吗,你是我捡来的,无父无母,无姓氏,你就是个弃婴,没人要的野娃娃,你再问我还是这套话,你是问不出个门路的,索性你就莫要再问了。”
无论这个丫头怎么求问,这个婆婆就是不肯说出她的身世,而不肯说的缘由是因为这个婆婆知道即使这个孩子长大了,李家也不会承认她的,再者她也不想给自己找麻烦。
“丫头丫头不要再叫我丫头,我想有姓氏有闺名,婆婆你是不是怕我找到生身父母就不管你了?你放心我的命是你救的,我会一辈子记着你的恩情,照顾你陪着你的,我就是想知道我的身世,想知道他们为何要将我遗弃,婆婆我求你,你就告诉我吧。”
丫头不知道她一直心心念念的生身父母十六年来一直和她同在一处,不同的是人家走正门,住正房,而她却只一个被遗弃,被遗忘的孩子。
“叫丫头有什么不好?叫了十六年你就认命吧,你的命不好衬不起有名有姓的好姓氏。”
婆婆的话越说越难听,多年来丫头也已经习惯了,婆婆一直说话都不中听,但有些话不中听却在理,只是有些人迷惘在其中却不自知,而丫头正是如此,如有一日她知道了真相便不会在执迷于身世,如果一开始她就对生身父母有遗弃之怨恨,不去追根溯源,那么或许说不定她还会有一个好的结局。
和婆婆吵完后丫头难过的跑出去,她站在满是莲花的池边泪如雨滴,在莲花的衬托下她仿佛那其中一株凋零的残莲,让人看了不由得心生怜惜之意,就在这时一位看似闲游却又显庄重的公子走上前:“姑娘你可安好?”
丫头听到有人,她下意识的带上遮脸的面巾回礼道:“我安好多谢公子关心。”
此时一阵清风刮过巧妙的将丫头的面巾刮落在地,丫头慌乱的神情和哭过后还遗留的泪珠将我见犹怜梨花带雨呈现的唯妙唯俏,此人此景另这位公子迷的痴痴醉醉,丫头见状又下意识的用手捂住莲花胎记的侧脸紧张道:“我生的丑陋吓到公子了。”
“姑娘怎会如此说,这胎记简直令姑娘你美的不可方物,你怎可说自己生的样貌丑陋呢?”
听了这位公子的话丫头大吃一惊,她简直不敢相信,竟然有人不怕她,还说她生的美貌,从小到大就连在婆婆面前,甚至夜晚入睡她都是遮着面巾而睡的,而这位公子竟这样夸赞的面容,她简直是受宠若惊道:“公子可看的真切,因我生的丑陋从小便被生身父母遗弃,不知生于何地,姓氏何从,至今日都没有个闺名。”
“姑娘莫要伤心难过,生身父母生了你就已是福报了,总有一日姑娘定会找到生身父母的,刚才姑娘说还没有闺名,如若不介意在下为姑娘取个闺名可好?”
丫头听了这位公子的安慰甚是宽心,又听闻要给她取名字更是欢喜,从小到大她除了婆婆和红鹰就再也没有第三个人和她说过话了,于是丫头开心道:“先谢过公子,请公子赐名。”
文接前言,天宫太凌天微年
凤九天躺在床榻上辗转反侧怎么也无法入睡,夜深人静时最容使人心事重重,尤其是情窦初开的女子,同样无法入睡的还有凤离,从她见过星辰南宫后,他就再也无法从她的脑海中抹去。
而与此同时一股黑暗的力量也在悄然而生,在天族九重之下的魔界上空弥漫着强大的黑魔之气,黑魔之气最重之处就是魔界的魔宫,魔宫以黑紫色为主宰,宫殿外观都以奇形怪石筑建而成,紫色尖锐的竖石为墙,黑砖石铺路,魔宫正门中央每隔一段路则竖立着一个高一丈的圆石柱体,而每个柱体里都点燃藏青色的火焰,黑烟大批大批的拥冒而出,神秘幽森的氛围让人不由得浑身发凉,此刻宫殿内更是暗黑无天日,各种紫黑色的迷雾魔气飘于其中,同样是各种奇形怪石筑建的内貌,魔族首领魔姬坐于宫殿中央的黑石魔椅上,只见她身披紫色长袍,长相魔媚妖艳,声如细水流沙飘渺又如火山爆发般怒喝道:“一群废物六百年了还未找到魔神之子。”
说罢魔姬一股黑气打出,几个魔兵立即幻化为几股黑烟消散,魔姬继续媚言道:“派出下一队继续给我找。”
“是。”
此刻天宫上一片寂静,白夜一袭黑色锦衣来到?南宫,守夜的清风在门外礼先开口:“大殿下。”
白夜点头:“嗯,南宫可在?”
“我家殿下在,大殿请。”
星辰南宫在殿内听言放下手中书籍,白夜进来后他从座椅上站起身来:“兄长深夜来?南宫可是为了母神生辰?”
“正是,待母神生辰之日我兄弟二人同行为母神献礼可好?”
星辰南宫点头示意:“就依兄长所言。”
白夜走后星辰南宫回想起儿时天君天后对白夜总是比对他要宽容,直到现在他们都到了舞象之年天君天后还是如此,星辰南宫以为亦是兄长定比他强,所以宽容,但他不明为何天君会封他为天族太子,而不是白夜,但他从未多问多想,因自幼被封为太子,所以在各项严格要求下星辰南宫的性子少言少语冷如冰川,而天君天后对白夜的宽容实则因他是魔神之子,所以以宽容为爱来渡化他那与生俱来的魔性,而白夜则以为他处处不如星辰南宫,他倒是希望天君天后对他能像对星辰南宫那般严格,所以他一直勤于修习,故此他们各自勤奋用功修习。
很快天后寿辰之日到来,天界又委实的热闹一番,所有众神都来庆贺,而凤九天自然也随凤王凤后前来了:“父亲母亲我去天池那处瞧一瞧,你们先行去拜贺,我随后便到。”
“今日天后寿辰众神定要一同贺拜,你莫要再去闲游了。”
凤后看着早已急步前行的凤九天说道,凤王心想女儿真真是留不住了,以为她定是去?南宫了,实则凤九天却如她自己所说去看看这九重天的天池和她凤凰山的凤池有何不同之处,她听说九重天天池,泡一泡就会肤白貌美神清气爽,凤九天很是期待的来到天池,果然不一般,就连这池清气的味道都是那般润香舒软
凤九天瞧着四下无人便坐在池边足底踏水:“哇真是舒服,果然脚足清爽,肤白一色呢。”
赞赏之余凤九天欢喜的踏池而飞,只见她衣衫飘零于空中,足底池水溅起一层层浪花,她笑盈盈的面容和身姿美的无以形容,此时白夜正巧此处,这一画面被他全部看在眼底,他心想这天庭世间竟有如此绝色的女子,正在他为之动容之际,凤九天踏池回旋之时,看到不知何时站在此处的白夜,她娇容惊现,白夜回过神来:“仙子我这湘有礼了,仙子可是为我.....天后来贺寿的哪位上神?”
白夜没有说出他是天族大殿下的身份,所以将差点出口的母神改为天后,凤九天见状开口道:“仙友有礼,正...是,只因我瞧这池水清透才一时失礼,仙友见谅。”
凤九天心想虽然她还不是上神,但她的父亲母亲是上神就等同于她自己了。
“无妨,无妨,仙子可愿随我同往?南宫走一遭,再行一道去为天后贺寿?”
“?南宫?”
凤九天一听到?南宫就想到了星辰南宫,想到星辰南宫她就不由得面如火烧,再者说她一闺阁女子三番两次,自主前去?南宫很是不合规矩,即使是未来夫君此时也还不适时宜,于是她立刻婉拒道:“仙友客套了,时候还尚早我一边游赏,一边前去便好,仙友先请。”
“那仙子慢赏,在下先行一步了。”
说完白夜步履流畅的转身离开,凤九天心想可不能让她的父亲母亲知道她刚才踏池而飞的事宜,否则又该说她不懂礼数了,其实凤九天自幼就是一个活脱灵动的性子,她从小没少惹祸事,每次惹了祸事都是她的八个哥哥替她解围顶包的,所以她常常天不怕地不怕的。
当凤九天准备离开天池为天后贺寿时,竟又迷了方向,她又无比懊悔为何方才不跟着那位仙友一同前行,比起怕见到星辰南宫总比贺寿迟去被父亲母亲训斥不懂礼数得好:“这该如何是好啊?”
正当凤九天惆怅之际星辰南宫的好声音出现在她身后:“九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