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凤王八子都在纳闷为何清风会显得如此困顿疲惫,书仙子墨昨日到底有何事找他他帮忙?
其实精神折磨和体力折磨是不同正比的,书仙子墨为了找灵感,他硬是拉着清风给他讲了一夜的故事,父母亲人在何门何地,他是如何来到?南宫当差,又与星辰南宫一同经历了多少战绩,包括他和翩翩的奇遇,桩桩件件,说的那叫一个细致,最后说的他口干舌燥乏力无比,眼干眼涩。
“清风你去醉仙翁走一趟,管那酒翁多要几坛好酒来,等凤八子回去时也给凤王凤后带回去品尝品尝。”
清风听言反应神速,立刻抱拳道:“是,我这就动身,清风告退。”
说罢他转身便向殿外走去,在他离开的同时,脸上快要乐开了花,此时他也不困了,眼也不干不涩了,他不禁心想:“殿下竟故意将我支走,好让我摆脱书仙的纠缠,殿下心里还是向着我的。”
他很是欣慰的咧着嘴角笑,并且满是感动,就差一把鼻涕一把泪了。
原来星辰南宫竟是故意将清风支走的,细细想来也是,这等去醉仙翁取酒的小差事他怎能派清风前去呢,他是他天族太子的亲随,办的差事自然都是至关重要的大事,要事。
所以星辰南宫出此一策,却是想让清风出去躲躲书仙子墨的清净。
因此时也并无其他要事分配给他,眼下最好的理由便是差遣他去醉仙翁取酒来,恰好凤王一家都是爱好品酒之人,凤王还是他未来的老丈人,为老丈人取酒当然要委派最信赖得的人去取才显得重视。
虽然这个理由有些牵强,但不得不说星辰南宫心里的小九九打得还真是精明,一举两得。
而此时的书仙子墨果然急了,他瞧瞧星辰南宫,又望一望清风离去的背影终忍不住开口道:“殿下这等小事还要清风亲自前去吗?我的新戏文还需清风帮忙呢,咱们不是说好先将清风仙卫借与我几日吗?殿下您这是不重视朋友之间的约定啊!”
书仙子墨一堆话讲出来清风早已没了踪影,他只得叹息一口气,气鼓鼓的又看向星辰南宫重复刚才的话:“太不重视约定,我走了,哼!”
说罢他一个白眼,便不知多少次的又没了踪影。
而在场的凤王八子瞧着这一番场景竟有些哑然失笑。
凤真逗趣儿十足又疑惑道:“莫不是书仙生气了?殿下您因我等差清风仙卫去取酒,竟惹得书仙不高兴了?哈哈哈.......”
“书仙这般幽默豁达之人应不会真同殿下您生气吧?”
凤王七子凤画也开口道
星辰南宫轻咳一声,好似很了解书仙一般:“八凤子莫要在意,他只是因腹中诗书不通在同本殿闹脾气呢,他最喜热闹,你们都在这里,用不上一会儿的功夫他便会回来的。”
星辰南宫果然很是了解他唯一的好友。
另一边清风行云踏雾,一会儿天上,一会儿地下,一会儿高飞,一会儿低飞,一边欣赏路过的风景,一边赞叹天界外的大好山河。
星辰南宫这次派他出来也可谓是让他放松一下心情,多能干的人都需要放松休息,这样才会有更敏锐的精气神被为其所用。
这时一股浓郁的酒香扑鼻而来,清风虽同星辰南宫一般不好饮酒,但他也难免被这酒香醉的入了心神。
接下来映入他眼帘的便是一处不大却很旷野的地方,此处种满各种植物,药物,都是可以酿得出好酒的花花草草。
放眼望去只见醉仙翁三个大字出现在他的眼前,奇怪的是这三字没有被任何固定物镶嵌着,它就那么摇摇晃晃,摇摆不定,悠然自得的飘忽在那。
清风立于此地大喊一声:“酒翁来生意了,还不快快出来迎接一番。”
清风话音一落,一个摇摇晃晃身着破衣烂衫,长着满脸褶皱的醉老头歪歪斜斜的来到他的面前:“呦,这不是太子殿下身边的清风掌仙卫吗?你家殿并下不喜饮酒,你来本瓮的酒邸可是有何事啊?”
清风双手抱拳:“我家殿下不喜酒,却有喜酒之人要送,这不特命我前来向酒翁取几坛好酒来。”
原来此人就是醉仙翁的主人酒翁,清风瞧瞧醉意十足的酒翁,又抬眼瞧瞧悬飘在头顶上方醉仙翁那三个大字,他微微一笑,这样思来便毫无违和感了,晃晃悠悠醉醺醺的酒翁,同这飘忽不定的三居字着实是绝配。
醉仙翁也有千八百万年的存在了,它是天界开天荒时特意批出来的一块仙山,也属天族的管辖。
这天上地下的好酒都是出自醉仙翁的酒窖,酒翁不但会品酒还是海量,他可谓是真正的酒中仙,人不醉酒,酒自醉。
他则常言酒不醉人,不成仙,所以他时时都处在醉意的状态。
酒翁闻言又开口道:“取几坛好酒尚可,但本翁这的规矩清风仙卫可晓得啊?”
“自然晓得。”
清风略带笑意的摇摇头又故作玩笑道;“你这酒瓮竟连东家的便宜也要占。”
“子曰君子爱酒,取之有道,又曰吃人嘴短,拿人手短,本翁虽占着天族的地界开设酒窖,但我也奉献了这世间独有的酿酒之道,你们拿些稀罕物作为交换也是理应之事,咱们乃是互帮互助。”
这酒瓮喝的醉蒙蒙,脑筋却清楚的很,嘴上功夫倒是一点都不逊色。
‘酒翁你这酒醉的真真是清醒明白啊,我只是同你玩笑一番,不料你竟如此认真,如若真要计较,这便宜你却是占上风的,但我家殿下那般豁达,何时坏过你这的规矩啊?”
说罢清风手一挥一个玲珑剔透,外观呈黄褐色的酒坛便利落的落于酒翁的眼前。
清风继续道:“这是西海最大的砗磲贝炼化而成的,它壳内为白色光润而细滑,外部为黄褐色壳质厚重,用它来盛酒如同处于海底冰川般沁心爽口,也可保其味持久甘洌不变,你使用之时自能体会到其中的奥秘,我家殿下还特意交代定要将此稀罕物亲自交予酒瓮手里。”
听了清风一番言语,酒瓮显然对方才的态度有些不好意思的开口道;“方才是我错会太子殿下的一番美意了,清风仙位说的极是,太子殿下怎会是那般小气,思虑不周之人呢,还望清风仙卫莫要同我这醉酒之人一般见识。”
说完酒瓮歪歪斜斜的一抱拳略显尴尬
事实上方才酒瓮也并非全是酒醉之话,他却是以为清风是两手空空来取酒的,所以才会说出方才那番话,意识到自己言语有失,他立刻费了好一番唇舌来圆话。
自古美玉令人痴,在如此稀罕物面前他不得不美其名曰说一些好听的话。
‘酒瓮明白便好。”
清风代替星辰南宫一脸傲骨的正视着酒瓮
清风的忠贞可谓是无人能及,说他家殿下就等同于说他自己,甚至比说他自己还要令他气愤,因瞧着酒瓮及时悔悟,他回怼的这一番话已是嘴下留情了。
清风话音一落,酒瓮突然手中多一物,此物名曰醒神棒,只见他用此棒轻敲头颅三下,接着一股清气便将他的一身酒气全部驱散去。
“那是,那是,是太子殿下宽宏大量。”
酒瓮满脸堆笑
为表真心诚意的悔过,酒瓮一转身,只见他整个人如同改头换面般,他不但换了一身行头,连方才那一身老相也消失不见了,此时他是一个干干净净的俊美年轻小伙子的样貌。
清风见状嘴角微扬:“你这一身少年郎的行头倒是与酒翁本翁的名字有些背道而驰了。”
原来酒瓮真实的年岁竟是一个舞象之年,年轻俊逸的小伙子,他之所以扮成年岁花白破落不堪的老翁,是他的一贯作风,更是他用来隐藏自己的障眼法。
他大多时候都不会以他的真面目示人,所以百万年来鲜少有人瞧过他的真实样貌,他平生终日以酒为伴,以酒为乐,酒就是他的一切。
方才他手中出现的醒神棒也是他身上必备的物件之一,因常常醉酒,所以难免有误事和说错话之时,就像今日这般情况之下,他便会用其敲打自己的脑袋,好让自己清醒过来,以免酿成不可收拾的大错。
清风见状只好作罢,毕竟不能和一个酒蒙子真的生气,那样到显得过于小气了,于是他摆摆手;“酒瓮还是莫要过于介怀了,我便先行一步了,我家殿下同凤王八子还等着你这酒尝鲜呢,告辞。”
“告辞。”
两人一番示意后清风便立刻踏云而去了。
酒瓮目送着清风离去后一个转身又变回了方才那破落不堪的老者模样,接着他的手一摊,清风为其带来的酒坛便出现于他的掌心,他瞧着此坛,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嘴里还喃喃自语;“果然还是天族太子的礼招人稀罕。”
酒瓮对星辰南宫送来的这酒坛相当的满意,说罢他也像别的神仙一般一股无形的清气便消失不见了,想来他定是迫不及待的用这坛去盛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