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处富贵的府邸门庭上赫然写着礼亲王府四个大字,礼亲王乃是当今圣上的亲胞弟,自小便和皇上走得很近,曾经也同皇上一起上战杀敌浴血奋战,而皇上登基后他俯首称臣从旁辅佐,因此皇上亲封他为礼亲王。
就在礼亲王府内偏西侧的怡然居清净素雅,怡然居的院落前一池清水静无声,一株莲花白如玉,亭亭玉立出污泥而不染,浊清涟而不妖,晨露滴滴像断了线的珍珠般滑落,荷香阵阵淡如清风,这时一株莲叶如雪花般轻飘飘的掉落于池面,而随着这片莲叶的掉落,摇椅上一个病容凄美的妙龄女子也随之昏厥了过去,女子身旁一服侍的丫鬟见状惊慌失措的大喊道:“格格,格格你醒一醒啊!不好了快来人啊格格晕过去了,格格晕过去了。”
所有丫鬟下人都闻声跑来忙做了一团,盖毛毯的盖毛毯,暖手的暖手,这时主事婢女灵秀吩咐道:“银夏你快去偏殿请陆太医,冬雪你快快派人去宫里告知王爷和福晋。”
“是,是。”
两个丫鬟只稍作示意一下便急匆匆的各自跑出了怡然居,太医先行一步来为此女子医治,而这时礼亲王府门庭前一对达官贵人穿着的中年夫妇行色匆匆的互相扶持着落马下轿,早已在此等候的下人见到二人恭恭敬敬的拘礼道:“王爷福晋。”
此二人正是礼亲王和他的福晋,二人下轿后直奔怡然居:“陆太医殒柔怎么样了?可好些了?”
殒柔便是那怡然居生病的女子,她乃是礼亲王的掌上明珠,生来便体弱多病三好两歉,从小到大礼亲王不知为这位殒柔格格请了多少名医神算,宫里的正经太医也看了个遍,民间的游医偏方更是数不胜数,就连为皇上看病的御医总管陆太医也时长小住于礼亲王府,以便于不时之需,因为这位殒柔格格不知何时会犯病,但即便如此还是查不出病因和病根所在,所以多年来殒柔格格的病就是靠静养维持着。
“王爷。”
陆太医见到礼亲王刚要俯首拘礼,礼亲王便立刻俯身抬手将他请起:“陆太医不必多礼了,快告知本王小女此时情形如何?”
“王爷请放宽心殒柔格格的病情暂时稳住了,只是长此以往也不是个办法,还是要找到格格的病根才好对症下药,我这就回宫和太医院的太医们继续查医书商量对策,王爷和福晋就在王府里安心照看格格吧。”
“那就有劳陆太医了。”
陆太医走后礼亲王面目愁容的望着床榻上昏睡的殒柔格格心疼不已,而守在一旁的礼亲王福晋也在伤心啼哭。
世间最痛苦的事莫过于白发人送黑发人,莫过于年迈的父母亲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孩子被病痛折磨,他们宁愿躺在病床上的人的是自己,她们甚至向佛祖,向神灵祈求将子女的病痛转加到自己的身上,他们祈祷甘愿折寿也要为子女求得福报,一生平顺,这便是可怜天下父母心。
半个时辰后殒柔格格终于醒了过来,她微闭着双眼看着守在床榻前的父亲和母亲气弱神暗的开口道:“阿玛,额娘。”
二老看到女儿醒来别提多高兴了,礼亲王的福晋泪眼汪汪瞬间转忧为喜:“殒柔额娘的好孩子你终于醒了,醒了就好,醒了就好。”
“哎!”礼亲王见状大概是怕自己的情绪影响到妻女便一声叹息的离开了。
“额娘是殒柔不好,殒柔又让你和阿玛担忧了。”
“好孩子阿玛和额娘定会想办法将你的病医治好的。”
“额娘,呜呜....”
“好孩子。”
母女俩相拥而泣,尤其是殒柔格格她心疼因她的病而劳苦半生的父母,打从她记事起便无数次的像今日这般死里逃生,她一出生便病魔缠身,每年如一日的都在和病魔做斗争,有时候她看着礼亲王和福晋那种焦急,心疼,绝望,她便想不如就这样一睡不起,因她真的不想再继续拖累她的阿玛和额娘了,但又想到白发人送黑发人的那种痛心,她又不得不坚强起来,这两者共存的爱与无奈是任何血肉之躯的凡人都承受不来的劫。
一日礼亲王福晋听闻那寒门西的万寿山最高处的峰顶上有一株枝柳的晨露能治百病,据说那株枝柳晨露乃是观音菩萨净瓶里的仙物神水,只要凡人能饮上那几滴晨露便会百病全去,起死回生,所以名为万寿山,但首先必须要虔诚。
为表诚心礼亲王和福晋决定二人不带一兵一卒亲自前去,病不等人次日他二人便瞒着殒柔格格启程前往那万寿山求灵药救女儿。
文接前言,天宫太凌天微年
云开元君话音一落天君有些不悦道:“月老此桩婚约乃是你一手促成的此刻为何又不言语了?”
“回天君,太子殿下的婚事乃是我天族的大事,要事,为了日后的长久,小神以为云开元君所提谏言甚是可行。”
月老话音一落最不悦的实属天后垚裳,因为星辰南宫能中意一女子实属不易,所以她生怕婚事发生变故,但越是怕什么就越是来什么,最终还是推翻了之前所议的一切再从长计议,她虽然没有当场发怒,但神情中却有着掩藏不住的火气瞄向云开元君和瑶光仙子,而此刻的云开元君也突感刚刚那番无意的言语有些不妙,于是他小心翼翼的慢步隐退从而避开天后的怒光,其实直接成婚也并无不可,那毕竟是天君的家事,但正因为星辰南宫是未来的天君,所以为了天宫日后能更好,便只能所听谏言顺延婚期待到更加合乎时宜之时。
又是一番商议后最终决定星辰南宫和凤九天二人在大婚前夕去月老的爱琴海誓血为盟做一番鉴证,话说回来其实云开元君此刻的这一谏言对于凤王一家却是一桩好事,因为爱琴海就像读心术一般,一曲沁心脾,一曲定生死,它能清算出两人契不契合,所以只要通过了爱琴海的鉴证,便说明相爱的两个人真乃是绝佳良缘,会永浴爱河,即便中途两人会经历些磨难,但最终还是会走到一起的,如此一来凤王凤后便可更加宽心的将凤九天嫁入天宫。
再说回爱琴海,其实月老以往并不会轻易让这些神仙去爱琴海做鉴证,因为事事都有因果定数,该经历的总要去经历一番,爱到深处就要飞蛾扑火才会刻骨铭心,如若每双相爱的人都去鉴证那么一切没有开始便结束了,那样的话便没有了任何意义,就像生活要有烟火气一样,但月老之所以支持星辰南宫和凤九天去爱琴海,一则他二人的身份和婚事关乎天族日后的发展,二则这乃是他曾经捻算出的结果,此刻的确并非大婚的最佳时机,所以这便是先前月老一直没有言语的原因。
次日星辰南宫和凤九天二人跟随月老来到了他的姻缘府,而凤九天还是第一次来这姻缘府,姻缘府到处都是红绸,喜字,红通通一片,连月老本神都是一袭红衣加身,而最为惹眼的还是墙上那幅丹青里的景象,水中映月,碧水连天,云雾绵绵,层峦叠嶂,瀑布直下。”
哗啦啦啦......就在这时不知何处传来一阵阵清幽的水流声,那声音就如同一曲悠扬的乐曲般沁人心田,凤九天闻声道:“好美妙的音律声。”
因凤九天自小便凤鸣如乐,声如琴曲,所以她对音律很是敏锐。
此刻一旁的月老满脸堆笑道:“凤女九天好本事,能将我这水月洞天的幽幽水流声乐出音律琴曲之意,你乃是古今第一人,真是妙赞妙赞啊。”
月老话音一落凤九天一脸疑惑:“水月洞天?”
呵呵呵......月老很是神秘的笑滋滋的又摸摸他那长丈的白胡须,接着他的手在墙面那副丹青上一扫三人便瞬间由此进入画中,刚刚还是观画之人,一眨眼的功夫却成了画中人,弹指一挥间世间的一切竟如此奇妙,对于凡人来说神仙就像是那丹青里神话,但神仙要修成凡人眼中的神话,势必要经过千锤百炼,就如同凡人要成为人上人,首先是要成为更好的自己,其实经过时间的沉淀和洗刷,每个人都将会是自己的神话。
话不多说进入主题,星辰南宫和凤九天都将自身最为珍贵之物为证,星辰南宫的龙鳞甲骨,凤九天的凤羽翎角,二人平心运气唤龙呼凤以血为盟,接着那如线条般急流直下的瀑布竟神奇的幻化成一架水琴,二人的盟血也随之相融滴穿于龙鳞甲骨和凤羽翎角,只见水月洞天龙飞凤舞,盟血为意,物为曲的波动着水琴弦,随之一声沁人心脾的曲子传入三人的耳中,凤九天轻轻的闭目聆听,仿佛此刻世间的一切美好都融入了这动听的曲子中,而凤九天的面目表情也随着曲子一点点的深入,竟变得有些悲伤,但好在到尾声之时曲子的旋律和曲意,又回到了最初时的美好,甚至更加的动听。
凤九天容颜静好,嘴角上扬浅笑,她慢慢的睁开眼睛,只见这时那水琴流动竟神奇的幻化成一朵莲的模样,接着水莲散落成水滴,无数的水滴又幻化成几则良言忠告:“吾佛池中莲,尘世历千番,三生亦为幸,七世亦为苦,生生世世静心守至,其善佛心终圆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