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刃看到倪夭拿出来一条活的毒蛇,把牙齿按在瓷碗的边缘,毒液从蛇的牙缝中流出。见毒液流的慢了,倪夭把这条毒蛇放回口袋,又抓出了另外一条。
最后收集了一碗底毒液,倪夭像捧着珍宝一样把毒液放在石台上,让太阳直射着蒸发其中的水分。
“这么多毒液可以做几瓶面霜呢?”刃有点好奇的问。
“5条蛇一次挤的毒液可以做10瓶面霜”倪夭一边小心翼翼的呵护着碗,一边回答道。
“我这次运气好,所以一天可以抓到5条,有的时候5天也未必能抓到一条呢!况且还要冒着生命危险,虽然有解毒药带在身上,但是有的时候你会分不清楚身上的刺痛到底是蛇咬的还是被树枝刮的,所以需要一直警醒着。山里的日子也很寂寞,十天半月见不到一个活人,只能对着花花草草讲话,所以王上我的话有点多,你别嫌烦啊,那是见到了活人之后的兴奋和惊喜”倪夭一边说,一边小心翼翼的呵护着碗,生怕一点灰尘落进碗里。
“按照你这个价格应该早就赚够了一生吃穿不愁的钱吧,还如此拼命是有什么宏大的目标吗?”刃很好奇。
“以前我抓蛇呢,都是按照爹爹的要求把面霜送到指定的店家处并不曾收钱。这次是我第1笔把钱收到自己口袋里的买卖,所以我很珍惜这次机会呢。”倪夭很直言不讳。
“那你不抓蛇的时候住在哪里呢?”想必是倪夭的爹爹先把钱攒起来,作为倪夭日后的嫁妆吧,刃心里想。
“就住在这里呀!”倪夭脱口而出,随即意识到自己说的话不妥,又捂住了嘴巴。
刃瞪大了眼睛,“说出去的话想收回来已经是不可能了,我已经听到了,到底怎么回事?。”
“是这样的,几年前我进山抓蛇,无意中发现了这一处房子,我觉得这里布置的简朴舒适,主人也定是个慷慨大气之人。所以在不抓蛇的日子里就到这里来住着,这里还有书看,真是太爽啦。当然我知道这是有主人的房子,所以每次离开的时候都把被褥洗干净,铺好,把房间打扫好。但小女实在不知这是王上的房子,你又没挂牌匾在门口,所以请王上恕罪”倪夭儿说着还觉得自己挺委屈。
刃笑了一下,原来自己这几年没有不近女色,反而和一个女孩同床共枕了很久嘛!
“在你没发现这栋房子之前你住在哪里呢?”
“之前和爷爷住在一起,后来爷爷云游四方,我就被爸爸收管了。”倪夭云淡风轻的说。
这下子刃心里的结解开了,他终于知道为什么倪夭与自己偶遇在这小屋里,原来这也是她歇脚的地方。
刃不禁又关心起其他事情来,“山中寂寞的时候,你靠什么打发时光呢?”
“画本呀,我各种话本都喜欢看,从不挑剔,所以每次卖完面霜父亲都会给我一些钱,用来买衣服,我都花在画本上了,衣服嘛,有一套能穿就行了”提起话本,倪夭就两眼放光,“我还特别会讲故事,但是因为没有听众,就只好对着花花草草讲了,听故事的花花草草长得都特别好。”
刃知道了倪夭为什么只有一件衣服,原来这是个只爱画本不爱红妆的女孩子,“反正现在也是闲着,不如你给我讲一个故事吧?”刚好没什么事情可以打发这等待的时光。
“好啊,那我就一边准备午饭,一边讲故事给王上听吧。”说着倪夭儿起身,去张罗午饭。
就这样倪夭一边劈柴,淘米,择菜,一边跟刃絮絮叨叨的讲起了故事。刃本以为倪夭要讲一些儿女情长的爱情故事,没想到倪夭讲的居然是商场的商战故事。什么利害关系呀?什么蝇营狗苟呀,那么勾心斗角的事儿,从倪夭的嘴里讲出来,都觉得那么自然,仿佛故事里面的主人公那么做的都有各自的道理。刃听得有点入神,他发现其中有一些情景跟他目前面临的政治难题有一些类似,直到他看到倪夭要把菜一股脑的放进锅里,才想起来制止,“放着我来吧,粥都做成那个样子,菜能不能吃还不一定呢,我饿了,我得保证中午我能吃上真正的饭菜”
刃说着,便卷起袖子,亲自下厨开始炒菜,倪夭睁大了眼睛,她不敢相信,王上有如此的手艺,他应该没有接触过厨房里的东西吧?可看他的手法竟然很熟练呢。
倪夭忍不住好奇的问:“王上,你这做菜的手艺,是从哪里学的啊?”
刃不屑的回答:“这么简单的技能还用学吗?书上看两眼自然就会了。”
倪夭有点不太相信,拿筷子夹了一口菜放进嘴里,“真是好吃的飞起!王上,您真是文韬武略各项全才啊!”
初听了倪夭的话,刃还有点不自信,拿着筷子自己尝了一口,才对自己的厨艺表示满意。
刃心想,原来本王竟有这等手艺,看来他日如若不愿做王,都可以做个厨子呢,刚想到这里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
倪夭照例是风卷残云的扫空了一切,刃忍不住问:“照你的饭量,今天的晚饭我们做多少人份的米呢?”
“三个人吧,啊,不对,要四个人,我一个人就可以吃三人份了。”
“那好吧,饭桶姑娘,本王要洗澡了,你权且帮本王沐浴更衣吧。”
小姑娘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王上你刚才叫我什么?”
“饭桶姑娘,你一个人吃那么多人份的饭,我觉得这个称呼还挺适合你的”刃对自己起的这个外号表示十分满意。
倪夭,抿紧了嘴,她对这个称呼极不满意,但又不敢说什么,谁让他是王上呢,只要他开心就好。
倪夭心下十分不愿意伺候这个男人沐浴,但是又不敢抗旨,只好说:“我从来没服侍过别人洗澡,请王上明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