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醒来,季芸笙只觉浑身酸痛,苦不堪言,而某位罪魁祸首却不在枕边。
本来今日要进宫面见南陵皇上的,他怎么没有叫醒自己呀?季芸笙暗暗埋怨。
厉谨墨给自己的贴身侍女一时之间没用惯,想了半天才把名字给想起来,“新月。”
房门被打开,新月跑进来,“夫人,国师说您昨夜操劳过度,今天就不用进宫去见皇上他们,改日再去。”
新月低着头说话,脸上还有可疑的红晕。
季芸笙也是无语半晌,厉谨墨这个国师也做得太嚣张了吧!想哪天进宫就哪天进宫,赵景衍这个皇帝都不管一下的吗?
“他人呢?”
新月还没有说话,门外就传来了某国师声音,“想到娘子昨夜操劳,为夫给你端补汤去了。”
妖冶的脸上布满了灿烂的笑容,含情桃花眼潋滟生光,像是要把人给醉死一样,如此一位绝世公子,手中端着的补汤偏偏煞了风景。
新月低头,忙退了下去。
季芸笙要起来,偏偏身子有些不适。厉谨墨忙放好补汤,扶着她躺下,“你身子不适,再躺会儿。”
“还不都怪你。”季芸笙没好气道。这一气,倒是没有注意自己向他撒了娇。
厉谨墨连忙认错,“是是是,娘子说得对,下一次为夫一定轻点。”
季芸笙:“……”
“不说了啊,补汤都快要凉了。”他又端起补汤,舀了一勺递到她嘴边。
见她愣住,厉谨墨温声问道:“怎么了?汝汝。”
季芸笙看着他,心里面一片复杂。不论是前世,还是今生,除了颜沐以外,没有另外一个人喂她吃过东西。
可没想到,当初那个唯一喂她吃过东西的人,却是杀了她的人。
“阿景,你会背叛我吗?”像是脑袋被驴踢了一样,季芸笙竟然问了一个自己都觉得很白痴的问题。
不光如此,她竟然还叫了他阿景!
厉谨墨听到那一声阿景,感觉像是在做梦一样。可他知道,这不是梦,这是真实的。他的汝汝真的叫了他阿景。
“不会!阿景,永远都不会背叛他的汝汝。”
季芸笙眉眼一弯,笑得很甜,“我信你。”然后就着厉谨墨的手把勺子里的补汤喝掉。
接下来的两人都很安静,一个安安静静地喂补汤,另一个安安静静地喝补汤。
他们之间虽然没有话语,但是看起来很温馨,像是心有灵犀一般,不用说话也能知道对方所想,那种默契,仿若天地之间没有什么能把他们分开一样。
一盅汤喝完,季芸笙只觉得肚子有些撑,想起来走走。想到昨晚做了那事之后,身上不但没有汗渍,竟还感觉十分清爽,不由困惑。
厉谨墨察觉到她困惑的小眼光,像是知道她心里想的是什么,低声笑道:“昨晚汝汝睡着后,为夫带汝汝一起洗了个鸳鸯浴。”
季芸笙:“……”脸上像是洒了鸡血一样爆红。
狠狠瞪了某国师一眼,某女利索穿好衣裳跑出去,这几天,她都不想再看到这个禽兽!
在她跑出去后,厉谨墨只让新月紧紧跟着,自己却没有追上去。摸了摸鼻子,低低笑出声,他的汝汝,刚刚是害羞了吧。
还没高兴多久,素风突然出现在他身后,用毫无情感的声音说:“主上,颜贵妃要见您。”
“颜贵妃?”厉谨墨挑眉,他可不记得什么时候颜沐和自己这么熟了,竟找到素风来传口信。
“她不知道昨日是本公子大婚?”厉谨墨道:“今日她想见本公子,本公子就去见她,要是汝汝知道后生气了,可怎么办?”
素风:“……”
他只是一个单纯的属下,求主上不要这样为难他。
“罢了,去见见吧。”新婚都不让他有个安静,那就去会会颜贵妃得了。
季芸笙在国师府的小花园里散了步后,来找厉谨墨,却闻他已经进宫了,当下恨不得把他抓回来暴揍一顿。
不是说好的改天进宫吗?竟然背着她走了!
“离涯!跟我进宫。”新月被她安排了其他的事,又要一个会武功的人在身边,季芸笙就只能逮着离涯一同进宫。
走了几步又停下,离涯满脸困惑,“郡主,不走了吗?”虽然季芸笙已嫁为人妇,但是一时半会儿离涯也改不了称呼。
季芸笙露出小女儿家姿态,咬着手指纠结半晌,“这几日皇宫里可会有什么宴会?”
离涯想了一下,果断摇头“没有。”
季芸笙脸色更加纠结了。
她想进宫!她想去怨冢!啊!为什么最近宫里这么安静,让她想进宫都没有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