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万年铁树不会开花的师妹,不会真的动了凡心吧!”
季芸笙“……”
“离涯!”她咬牙切齿道:“把他给我扔出去!”说了半天没一句有用的,留下来着实碍眼。
“哎哎哎!你做什么大动肝火啊!我开玩笑的,正事还没说呢……唉师妹你消消气……啊喂!”高奉玦被赶出门外,仍不死心的往门缝里挤。
离涯关好门,幸灾乐祸道:“郡主说韩之公子这里要是有正事,母猪都会上树了。”
“?”母猪上树?他有那么不靠谱吗?!高奉玦瞪大眼,一副“不说清楚不罢休的样子”抵在门口。
“另外,韩之公子若欲将你与郡主相识之事弄得世人皆知,大可哭天地、泣鬼神。”
高奉玦脸色一黑,继而狠狠踹了门几脚,就骂骂咧咧走了。毕竟他是南陵公子,可不想认识东湘的郡主,卷入国家纷争。
走了一个高奉玦,季芸笙耳边清净了不少。
南陵境内耳目众多,她也不好做其他的,索性带着离涯出去逛逛,了解下南陵风土人情。
“郡主,你为何要答应玖安公主,自己来和亲啊?”明明可以置身事外的,如今倒好,还与南陵国师扯上了关系,这简直是在与虎谋皮嘛。
离涯憋了好几天,终于忍不住问出口。
季芸笙好笑的看着他,“是我和亲,又不是你,你瞎操心什么?”
离涯急道:“属下觉得太便宜了长公主,还平白搭上了郡主一生的幸福,不值得!”
她哭笑不得,当事人云淡风轻的,还宽慰起旁人来。
“好了,此事我与长公主先前就定下了,她拿出令我满意的筹码,我也自会让她称心如意。”
话音刚落,前方突然人潮涌起,季芸笙好奇的跟了上去,完全不管兀自纠结着的某个贴身侍卫。
离涯见此,忙跟了上去。
只见前方临湖处,挤满了人在指指点点些什么,却人声嘲杂,听得不甚清楚。
问了问身边的一位大婶,才知原是一位黑心小恶霸今日惹了个大人物,遭了报应,众人正拍手叫好。
也不知那恶霸惹了谁,被那神秘人的手下扔进了湖中,谁也不敢去救也不想救,周围还站着几个黑衣男子看着。
“既然是恶霸,怎么没人管?”离涯问。
大婶扫了眼他,哼声道:“人家有靠山,我们这些小老百姓哪敢去惹?好在今日老天开眼,让贵人收拾了这个混账东西。”
“天子脚下也敢如此,这南陵也不怎么样嘛。”他撇了撇唇,还没嫌弃几秒,就被人推了一下。
他看去,竟是季芸笙在往回走,一副行色匆匆的样子。
“哎,郡主,你怎么走了?”他跟上去,发现季芸笙脸色有些不好,不免担忧,“郡主,你脸色……”
“是他来了!”季芸笙猛的开口,语调难得慌急,还有轻微的恐惧。
离涯起先没反应过来,缓了片刻,才瞪大眼,不可置信道:“是太子殿下!”
季芸笙低着头,穿梭在人群中,轻轻的一声嗯也被人**散。离涯顿时沉下脸色,满目警惕。
若问东湘太子是谁,答曰有“东湘第一美男”之称的嫡皇子玉峥,也是季芸笙逃不开的噩梦。
玉峥玉峥,人如其名长得极为好看,如玉润华。
可在东湘,若论有几人敢当面夸其形貌昳丽,怕是寥寥无几,有几人敢与之为敌也是寥寥无几。
东湘境内有两句话来形容玉峥。
一为“仙人面,阎王心。”说其形貌似仙,行事魍魉。
二为“笑面国师,仙琴皇子。”说的就是南陵国师与东湘太子。
玉峥虽面若谪仙,却睚眦必报,本人身份尊贵又智者近妖,是四国之间最不想惹的人之一。
至于他为何是季芸笙的噩梦,还得从三年前颜瞳重生说起。
重生后的两个月,季芸笙斗智废了季侯府虐待原身多年的上位主母阮氏,还展露才华让承恩侯允许她去皇家学院念书。
季侯府子嗣不旺,承恩侯原配李氏膝下唯有季芸笙一脉,继妻阮氏膝下也只有两女一子。
幺女尚在襁褓,故而陪季芸笙一起去皇家学院的只有阮氏大女和二子。
彼时,季芸笙才将阮氏拉下位,将阮氏子女变为庶出,那两姐弟又怎会真与季芸笙一道?
不恨死她都算好的。
皇家学院开学第一天,天还没亮,两姐弟就收拾好东西出发了,完全没等季芸笙。
季芸笙赶着时间去皇家学院报道,出门不慎,救了一个小孩子,然后就惹上了大麻烦。
至今想起,不悔义举,却忧玉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