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给自己放了个小长假,据上一次回家已有一月余,难得徐建国会提醒她多回家看看,她笑着回答好。
徐颖看着比之前高了些,扎着两个羊角辫,抱着个鸡翅膀坐在墙角里啃的很开心。
第二天晚上,伯母便上门做客来了,寒暄之后,让她到一家她有所耳闻的高级餐厅吃饭。
这就是传说中的太阳打比西边出来了。
安然知道她来意不简单,具体是什么,直到她坐下餐厅的椅子后,略知一二,伯母说出口她不表震惊。
她瞧着安然也二十二岁了,是可以说亲的年纪了,于是自作主张的给她物色了一个不错的男人。
伯母在她知道之前,早把她的照片给那男人瞧过,男人表示很满意希望能吃一顿便饭。
这不经过本人同意就乱牵红线的行为,她皱起眉头表示不悦。
男人看着三十出头,但是也有二三了,谈吐温文儒雅是个文化人,带着黑框眼镜,个子却没有安然来的高。
安然对于这种行为表示厌恶,但是一家总不能撕破脸,吃完这顿便饭,男人笑的满意,提议要送他俩回家,安然拒绝,直接肯定,伯母笑的尴尬,当她跨出餐厅之后又回头同男人说了几句,男人犹豫的点头,便再没有跟上。
伯母追上安然,依旧在她耳边洗脑:“这个人家产很大,有个上市公司,虽然年纪比你大了一些,但男人就是要比你大才懂得疼老婆,你嫁给他,一辈子不愁吃喝,也不用这么辛苦的去读书考名牌大学,女孩子不一定要走这样的路出人头地,嫁个好人家也是个好出路,你要是嫁给他,别说豪华婚礼了,豪车别墅你想要多少给你买多少,钻戒也是。”她伸手指了指安然手上戴着的戒指,是黄月秋送的,钻是假的,戒指是铂金的,值不了多少钱。“喏,比你妈送的还要大很多倍,你爸也会比现在轻松很多。”
安然更加厌烦,希望她嘴下留情,别玷污了黄月秋送的戒指就行。
到底是收了多少诱惑,才会做生意做到自己人身上?
兴许她是盼着安然嫁过去,能给徐辰留下好位置吧。
不愧是一家人。
“女孩子这一辈子找一个好老公是最后的归宿,你向往的爱情和现实是天差地别的,听伯母一句劝,都是为了以后的幸福,你爸知道了,也会很开心的。”
伯母解释个不停,她善能理解孙悟空被念紧箍咒的心境。
头疼。
扯开别的不说,她的婚事黄月秋做不了主,徐建国能做的了主,便问:“我爸知道了吗?”
知道你为了名利和金钱给自己的侄女“拉pi条。”
伯母犹豫:“我会和你爸说清楚的。”
看来徐建国也被蒙在鼓里。
“伯母,你既然这么满意,就留给自己后用吧,也不过是你大了人家十几岁,没什么的,很正常。”安然风轻云淡的说了不礼貌的话,内心十分解气。
看着伯母愈发难看的脸色,赤橙黄绿青蓝紫的变换着,应该是很气了,可她并没有破口大骂,可见还是想留一点余地。
她也不把这一出戏讲给徐建国听,她想知道伯母会怎么唱给徐建国听,想想就觉得有意思。
不出意外,她自知处在下风,没有在徐建国嘴边听到关于昨天相亲会的风吹草动。
临行前,安然听见徐建国在房里通电话,隔音不好,她只听得见徐建国的声音。
“大嫂,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安然还小,不做这个打算。”
“我们小家户出来的孩子,哪里配的上人家,你当真这样想的,倒不如让她自己发展,况且这年纪也是大过多了……安然二十二岁,这男人三十四岁!这怎么行!”
左右也懂和谁说,大概是伯母洗不动她的脑,反过来来洗徐建国的脑。
这成了安然今年听过最好笑的笑话了,年度之最。
徐建国沉默了很久,对面应该是噼里啪啦的说了很多。
最后,徐建国无奈:“你要是真的对安然好,还是打消这个念头,我不想对不起安然。”
这人都还没看清楚长什么样子就急着把她嫁过去,如意转盘确实打得好,一来是她嫁过去了生活富足是小事,二来她家能沾着点光,能为徐辰某个好出路,这才是大事。
徐建国说了公道话,她稍稍感动了一小番,难意外,这是徐建国第一次说出尊重自己做决定的话,之前按照他喜欢的方式做任何事,也许是潜意识里已经习惯了,原本以为徐建国也会听信妖风,若要她执意这样做的话,不管白川存不存在,她都要抗拒一回了。
人这一辈子,总要为自己而活,其他人再重要又怎么样。形如死尸,活的再风光气派又怎么样,还不是跟死人一样。
她走了,假装没听到徐建国说过的话,只是简单的道了个别。
日子过得平静,三点一线,不过是一眨眼的功夫,秋天又来了。
安然搬了一处大一点的房子,白川说是租的,安然听信,后来白川老实坦白,已经买下了。
安然气不打一处来,“好端端的租着,买下来干什么?”
“南北通透,很多时候是你房间里的阳光充沛,晒得到你的花,花能茁壮成长,是件好事,我看也不贵,就买下来了。你说喜欢蜗居,喏,现在就是蜗居了。”这又是什么逻辑?
安然满头黑线,这哪里算的上蜗居,百平米的单元房,是蜗居吗!
伸手揪住白川的耳朵,想看他做求饶状,果不其然,白川的演技不佳,没有达到安然想要的效果,见他笑嘻嘻的说着:“老婆大人我错了,你要是不喜欢的话,我退了。”
失了兴致:“这买房子哪里有退了这回事,你再转手卖掉…”
脑袋灵光一闪:“卖掉也行呀,房价肯定会涨的,这是一线城市,卖掉肯定能买个好价钱。”
她满怀期待的幻想着倒卖赚了不少,被白川拉回现实:“傻瓜,你能这样想,那卖房子的能不这样想吗?”
什么意思,“你是想说你花了大价钱买下的吗?”
白川再笑。
果然!花了冤枉价,安然心疼票子。
白川环腰抱住安然,“不要心疼我的钱包,这房子买着你住也行,不想被困住再寻一处住下也行。”
安然垂首,也是,自己这省钱省出病来了,反倒变成个财迷,见钱眼开。
失落开口:“你会不会嫌弃这样小气的我?”
白川含住她的耳垂:“别人小气是吝啬,在我这儿你是迷人,勤俭持家,可以娶回家当老婆。”
“是吗”但愿如此。
“难道你不知道情人眼里出西施吗?”
切,安然做嗤之以鼻状,对白川的甜言蜜语表示不感兴趣。
不过,好听的话,还是爱听的,既然他爱说,多说也无妨。(*^__^*)嘻嘻……
“宝宝,你知不知道,等一个人长大是件煎熬的事。”
此话怎讲?
“国家法定结婚年龄是男二十二,女二十,你是满这个年纪了,但是你向来循规蹈矩,早婚了,不是你的意愿,我可以等,等到你认为应该可以结婚的年纪……”
“这个过程很漫长,也很有意思。”
他了解安然内心的需要,所以他娓娓道来时,她并不惊讶。
“我也知道你恐惧婚姻,比起会被困住的婚姻,你会更喜欢现在的状态。”
“但。”
“只要你喜欢,怎样都好。”
安然听不了感人的话,心地善良是暗伤,之前一提白川就能上了第一次见面的周淑俞的车,提到白川就能对白程宇放下戒备。
与其说心地善良是暗伤,倒不如说白川是她的暗伤。
她离开白川的怀抱,看着白川,伸手摘下平时戴在右手无名指上的戒指。
戴的时间久了,留下了戒指的印记。
她伸出手:“位置空出来了,你看着办吧。”
白川笑的明媚,单膝跪下,拉过她的手,两只眼睛坦率的望着安然的眼睛:“我还没准备戒指。”
她也笑着把黄月秋的成年礼递给他:“先借给你用一下,今天过后要补的,要补比这个更大更闪的!”
郑重的为她戴上戒指。
“我的妻,我说的情话,你可满意?”
安然口是心非的摇着头:“不满意,再来一遍。”
“我爱你。”
“不满意不满意。”头拨的像个拨浪鼓。
白川站起,捧起她的脸,眼神有些迷离,“我爱你。”
狠狠吻下去,似轻似重的咬住她的唇,示意惩罚。
“满意吗?”
“不满意,你太粗鲁了。”
白川可算松开她,解完衬衫,解皮带,这一套动作下来,安然下意识的往后退,做逃跑状。
随后他抱起安然往床上一丢,吓得安然直呼:“满意满意!夫君。。我很满意!”
“迟了。”
……
(*^__^*)嘻嘻……
“床下满意了,床上呢?”
只听得一女子气若游丝的声音,“满意。。。。”
满意就好,不满意退货也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