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瑾低头看着落善云丢在他手里的花,无奈的笑了笑后,坐在她身旁,只留一朵,其余的花都放置在瓶中,随后开始认真的研究,他伸手摸了摸手中的花,指尖沾染了些许与花瓣颜色相近的紫色粉末。
落善云撑着头看着容瑾,见他这边有线索便迅速问道:“怎么了美人?”
“无事,这是紫吟花,摘下来不需多久花瓣便会变为粉末。”容瑾摇摇头,落善云那边自己自觉的取出手帕对容瑾说:“擦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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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朝国·某殿内.
“你是说,安凝湘有下落了?”女子身着一袭暗紫色的衣裙,衣服上有些古老而神秘的花纹,她轻轻勾唇抬手将黑棋放入棋盘,而对面手执白棋的‘人’面无表情的斟酌着该怎么继续下。
那个‘人’一身黑袍绝美异常,肤色却十分奇怪。
女子的手下说道:“是的,安凝湘被她爹送到了淮阳城。”
“这么远?”女子喃喃道,对对面的男子说道:“不会下就不要下了,人偶又不需要那么聪慧。”
那绝美男子是黑衣女子最新做的人偶,却和人类非常相似,皮肤一样柔软,唯二的不同大概就是他没有头脑和他肤色不一样。
绝色美男起身,俯身道:“属下告退。”
“嗯,寻梅,你说安凝湘身段那么好,做成傀儡给我跳舞很吃亏嘛?”
“……”寻梅一顿,“主子怎么会这么想?”
“我要把安凝湘做成傀儡放在大殿上给我跳舞,日日夜夜跳舞,翩翩起舞她应该很开心啊?”
“……属下以为,极少有人愿意将自己变成没有意识的傀儡。”
“嗯,说的也是。”巫缨点头。“公子回来了没有?”
寻梅答道:“回来了,可是他好像很着急的回来,还找了佛久,而且这些年找苏漓的人也全部都撤回来了。”
巫缨顿了顿,当年苏漓拼死也要离开沈戾,那个时候她已经身受重伤,不可能活着,否则她和沈戾派的人不可能找不到她。
但要是苏漓活着,也绝对不会回到沈戾身边,当初发生了意料之外的事情,苏漓当时身上最重的那一剑是沈戾亲手用他送给苏漓的哀矜刺进去的,哪怕不是他的本意,事情也已经偏离了正轨,苏漓想必已经恨透了他了。
她到现在都记得苏漓抽出那一剑,对沈戾说:‘放我走吧,放过我,也放过你自己。’
寻梅看着自家主子一脸缅怀过往:“……”
“寻梅,把我们的人也撤回来吧。”巫缨叹了口气,“往事随风而去,我也不必挂念。”
“是。”寻梅点头后转身离开。
“阿缨。”
巫缨蹙眉:“温琰?”
一个人偶推着男子从屏风后出来,轮椅上的男子着一袭白袍,银光笼罩周身,惊为天人的眉宇面貌间掩不住的清高傲岸,略有些单薄的唇比常人少了些血色,眉间是殷红色的印记。淡然带着冰冷的目光,流泄如水如月华,超凡而孤高,冰凉而淡漠,温润如玉又云淡风清。仙姿秀逸,孤冷出尘,长发如瀑,眼落星辰,风采翩翩绝世。
他道:“你似乎有些心烦。”
巫缨看着他的眼睛,嘴角扬起几不可见的弧度,“没有,这世间还没有什么事情,值得我心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