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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缘起——你有毒

“不就是丢了银子吗!有什么好生气的?等我爹忘记前面那茬,不再克扣我银钱时,我给你补上就是了!”

邹瑶拿着在鸡龙集市买的小玩意儿边研究边对着躺在自己太师椅上的凡星叨叨着,凡星一屁股坐起来有点无奈

“小姐,那可是我凭自己能力挣来的,凭什么那钱就得打水漂!”

说完凡星撇撇嘴走了出去,邹瑶张了张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有时候邹瑶都不知道这家里谁才是小姐!只要和顾凡星呆在一起她总是不由自主的顺从她,邹瑶一直觉得顾凡星给自己下了咒。

夏末初秋好时节,门近石桥,三曲三湾流水潺潺,傍着永安街巷直入城外长溪,桥头附近数栋高屋尽是酒楼歌馆、药铺茶房喧喧嚣嚣。

买药贩锦之人多如蝼蚁,顾凡星疾步闪进芝清医馆给爷爷买了些补药,顺便抓了几把待客桌上上好的散茶匿在自己布包中,却不想被眼尖的小厮看了个正着,他一把拽住顾凡星的胳膊。

“凡星,你不要太过分了!师傅采这些茶也是费了些功夫的!”

话刚落地便听到从外面走进一个人,道:“让她拿,不拿就不是顾凡星了!”

顾凡星诮笑将茶重新塞回布包,只见一翩翩公子握着把描着仙鹤的雅扇潇潇洒洒走进医馆。

顾凡星嘲讽:“小白狗,这就是为什么杜芝清是你师傅,而你只能做个小学徒的原因了!”

“你!你才是小白狗,我叫白晓豆!师傅~”

小厮咧开大嘴寻求杜芝清的帮助,杜芝清顿觉好笑:“跟你说多少次了,你跟她计较不如去和城东头圈的那几头猪吵上一架!”

说着他从袖口里掏出一个木盒递给了凡星,方见此物凡星立刻两眼放光挺起身道:“又有新药了?这次不知道行不行?”

“行不行,不试试怎么能知道!”

杜芝清拿着扇子敲了敲自己的鼻尖若有所思的打量这个云锦木盒。

……

自打顾凡星和顾老头第一次寻到这个医馆求杜芝清诊病后,她就和杜芝清成了心腹之交,从小凡星就比其他孩子做事老道聪慧些,对忽冷忽热性情古怪的杜芝清倒也有些许应对之策,而杜芝清对顾老头身上的伤亦是相当痴迷,过不了几日便要亲自登门拜访查看伤情,倒叫老顾家受宠若惊。

虽然白驹过隙,匆匆几载悄然流逝,但是顾老头手臂还是偶尔疼痛难忍,被利齿所咬的血洞也久久没有愈合,尤其到了阴雨天、大风天,顾老头是门也不能出的,疼得摘胆剜心,就连喘息都成了奢侈。

为了顾老头的病,凡星成天想尽了办法赚钱从药农那里,购些万兽林林边采来的珍奇药材送到杜芝清手中。当知晓老头曾在林里采下的药对他老人家一点用都没有后,顾凡星几次都想把那株干瘪的黑草卖给杜芝清换点其他,但都被那怪医严词拒绝并屡次告诫她要好好保管!

天从不绝人路,这杜芝清虽是个阴晴不定的性子,但医术却在永安赫赫有名,既然名声响亮,自是有些本事傍身,他数次告知凡星万兽林深处有一种叫做“若木”的草药兴许能起点作用,可是小时候的记忆碎片和自家老头的万般阻挠让她从不敢踏足那片神秘禁地,而杜芝清似乎亦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一提到万兽林总是半疯半颠,时而兴奋渴盼,时而凝重疑虑。

大直若曲,既然若木不敢求,那就做好眼前事儿,想方子取些钱财能保老头活一时是一时。

顾凡星带着杜芝清的新药回了家,顾老头正在做纸鸢,看到顾凡星回来随口打问:“吃饭了吗?”

凡星顾不上回答走到顾老头身边一把夺过顾老头手里的纸鸢放在一边。

“爷爷,不是不让你乱动么,你这样胳膊若是再痛起来怎么办?”

顾老头不以为然站起身抬了抬手说:“最近好多了,秋高气爽,风也没那么大,早没那么疼了,多做点纸鸢换上些铜钱也好听听戏去,你还没吃吧?我给你做饼去!”

柴门篷络蔓藤,黄绿相接衬着节气,竹篱茅舍袅袅炊烟升起。

顾凡星手里继续做着顾老头剩下的活问道:“爷爷,今天芝清给您做了新药,可是我怕这药和之前的一样不仅没用反而让您伤口加重疼痛!但若是不用,这药万一有些功效......”

顾凡星很少露出小兽一般委屈之色,此时她将下巴搭着膝盖坐在矮凳上,屁股晃啊晃的,地面被凳腿顶出两个深坑来,顾老头倏尔拿起生火棍朝着凡星的小腿轻轻敲了一下!

“坐好,这么大的姑娘了,坐着站着没个规矩样!邹老爷怎么管教你的,不像话!”

凡星撇撇嘴仍深陷在自己的心思里,这世间一物降一物,自己早该想到有若木此物,可是偏偏这若木生在地僻云偏的万兽林深处,迢迢去路遥,山山林林尽是毒草猛兽......可是不试试又怎能救得了顾老头的性命?

她忽然直起腰鼓起勇气:“爷爷,不然找几个会武艺高超的猎户陪我去万兽林给您寻药如何?杜芝清说了,医书上有种叫做若木的……”

“闭嘴!我说了多少遍了,不要再提去万兽林的事情,我就是死了也不会让你进到那片树林里去!”

顾老头一下子动了怒,许是说的太用劲儿,刚说完便重咳了起来,凡星见状急忙奔到爷爷身边为顾老头顺着气。

“知道了,知道了!我不去,绝对不去!您给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去!”

听到这话,顾老头才缓和了下来。

“以后万不可再提这件事,再提,这个家你也别回来了!”说完拿起火石转身而去。

“哦……”顾凡星擦擦手上的泥土不再言语。

顾老头每每听闻万兽林都像是惊弓之鸟,不仅惧怕更忧心凡星冲动不计后果,只有自己赫然而怒,才能敛了她的心思。

峚山

凤台龙沼瑞蔼涟漪,天光遥射柔暖清宁,一阵幽香来袖满,脆脆笛声笼仙峰。

这几日丹瑜和小锦次次去寻墨流尘都被拒之门外,小锦嘟着小嘴生气的踢着门外的结界满腹牢骚:“师傅,流尘这是怎么了?连您都不搭理!太不像话了,我要是您就用法术破开这结界找他理论理论,这山到底是谁的?”

丹瑜轻瞥一眼小锦道:“你心里在盘算什么,以为我不知道?像你这样成天缠着流尘,他这结界设的倒也可以理解了!”

此言不虚,小锦自小有了仙根便黏在墨流尘身侧,搅的他好不烦忧,此言说的真切合理,只叫小锦瞪大眼睛瞪着丹瑜有怒不敢言。

丹瑜正待离去,忽然房门打开,结界消失,墨流尘从门口缓步行了出来!小锦一时激动,冲上前去,生生在墨流尘面前止了步,她知道墨流尘从不与人接触也不敢近身,只能站到尽可能近的地方,讨好的说:“流尘,你都把自己关在屋里好几日了,不闷吗?小锦带你摘果子去?”

一双大大的媚眼扑腾扑腾盯着墨流尘,然则墨流尘视她为尘土般从她身边躲了过去,径直走到丹瑜身前怔了怔问道。

“丹瑜,你可知人身是否有毒?”

丹瑜这才侧头看到墨流尘双颊绯红,眼神涩涩的飘向远处云海,丹瑜不明答道:“人参?人参主补五脏,安精神定魂魄,止惊悸去邪气,凡人不可多食可用药,但......神仙倒可随意!流尘,你这?”

丹瑜看着墨流尘绯红的双颊又问:“你这是食多了人参?不会吧?你可是仙体啊……”他见墨流尘额上皆浸了一抹茜色,眼神飘忽不定甚是狐疑。

墨流尘稍显局促,他紧了紧拳头道:“不……不是人参……是人身!”

丹瑜有些懵滞,反应不过来蹙了眉......

“你这是在凡间学回来考我的字谜么?”

墨流尘抬了抬手臂,道:“我……我说的是凡人的身体!是否神仙碰不得?”

“哦,身体啊……哦......嗯?”

丹瑜恍然大悟正待开口,突然嘴角一抽愣在当下呆呆的看向墨流尘。

“你被凡人……?嗯……?”

丹瑜不可思议的盯紧了墨流尘的眸子,他秀眼躲闪,微微颔首似是极力避开丹瑜的疑问,须臾间便又轻轻点头,似乎有些凌然和郑重。丹瑜生生回直了脑袋,好像受了很大的刺激,强忍许久,想笑又不敢相信墨流尘的言语。小锦在一旁听闻此言一下子伸长了脖子,整个头像是要脱离身体一般,她倒吸一口凉气嘴巴开开合合半天,这才反应过来嚎啕大哭!

“你……你是我的,谁碰了你,谁敢碰你!”

最后一句简直就是悲鸣和咆哮,远处的鸟群均是一惊四散飞起,此声震荡山林千花摆动,万叶飘摇,眼前脆枝繁花被瞬间削倒,狼藉遍地。

丹瑜见自己亲栽的花簇成了铺地的浮锦,霎时间来了气,他清了清嗓子呵斥道:“小锦,莫要胡闹,流尘仙根尚高,非比我神山凡物,岂是区区凡人可以随意触碰的,这之间必定有什么误会,你莫要这此一惊一乍,去!给为师准备些茶水来!”

说完他斜目瞅了一眼小锦,小锦满脸哀伤看着墨流尘不愿离去,丹瑜气道“怎么?没听到?为师既在你这里说话无用,那你今日便下山拜他人为师吧!”小锦闻言这才恍然反应过来忙道。

“徒儿知道了,徒儿这就去沏茶!”说完一步三回头不情愿的离开了。

丹瑜玩味儿的看着墨流尘问道:“哪家的姑娘?”一边说一边唇角上扬,硬是憋着没有笑出声来,墨流尘被问到此处脑海中立刻浮现顾凡星那张清秀却不羁的脸,他有些不知所措愤怒道:“什么姑娘!你就告诉我,这凡人身体有没有毒?为何我会耳根发烫,心慌气短?”

“耳根发烫?心慌气短?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还没等到答案只听丹瑜笑的前俯后仰。

“流尘,我可不知道这人身有没有毒,这可是需要亲自验证的!”

“验证?”

“对,验证!你可以到凡间试试,如果你和其他人……不会心慌气短,那说明只有这姑娘身上有毒,解药也只有她有,能给神仙下毒的凡人…….啧啧......有趣!甚是有趣!”

听罢此言墨流尘继而恼怒,想骗他的玉......还给他下毒?如果真是这样,那他定让此女吃不了兜着走!他这才明白为何丹瑜总是告诫他身为神仙不要经常到凡间去,他没想到凡人竟敢来招惹他?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想到此处墨流尘轻踮脚尖,一阵墨色华光笼罩周身,他瞬间不见了身影,徒留一抹清透檀香之气荡飏当空。丹瑜挑着俊眉微笑看着永安城方向摇头晃脑的唱道。

“必是那莺莺燕燕搅了这一潭春水呀~”好听的吟唱声在峚山山间不断飘荡。

墨流尘下山来到永安城后坐在开元茶馆里左思右想,自己该如何验证?如果人身都是有毒的,他又该怎么解?丹瑜那里是否有办法?如果仅仅是这个名叫顾凡星的泼皮女有毒,那么他定不会让她为祸世间,必要替天行道解决这个祸患!

思虑间,茶馆小二捧着一个雕花的铜壶走了过来,小二边倒茶边说:“这位公子,我们开元茶馆最近上了些新糕点,要不要尝一尝?有枣泥的,桂花的,还有青......”

小二正说的吐沫横飞忽然觉得一只手搭在了自己手背上,顿时滞在当地,汗毛直立,凝了一口气久久没有吐出......滚烫的茶水此时已经溢出茶碗,小二蓦地的抬眼看着面前如画里走出的俊秀公子,不明所以。忽然他想起自己还在斟茶,赶紧抬起茶壶抽出手臂面上恢复笑意解了这难堪的气氛。

“公子,您这是……何意?”

墨流尘的样子像是在回味方才一般凝视白葱指尖没有回应,店小二忽而退后一步,讪讪笑言:“公子,小的可没有龙阳之癖啊!”

墨流尘未曾留意店小二嫌弃的神情继续捻了捻指尖自言自语道:“这个应该是没毒吧?”

但是他复而一想,世间男女有别,难道是只有女人身上有毒?......都说凡间女子招惹不起,莫不是因为这个?想到这里他转头环视周围,只瞧见斜前方坐着一个富态的女子正在吃着糕点,对面坐着的应该是他的夫婿,墨流尘知晓这世间有鸳鸯夫妻同林鸟的说法,这有夫婿的女子是万万碰不得的,他不知怎么能辨别没有夫婿的女子是何模样,只能继续打问方才的店小二:“你可知这永安城没有夫婿的女子在哪里?”

“呃……”

店小二像是看见一只会说话的猴一样。

“公子,这青天白日的,您这不妥吧?”

墨流尘不明所以问道:“为何不妥?”忽然他又想起凡间何事都要拿银钱说话,便从手底幻化出银两摆在桌上道:“我有的是钱。”

店小二一见这白花花的银子,两眼精光迸射,急忙趁人不注意将银子塞进袖口,讪皮讪脸道:“不就打听点儿事儿么,公子何必破费!不过您这面相着实看不出来啊……也不怪您,正值年轻力壮,可以理解!您看,喏,那里!”说着他伸出手,斜着半个身子在茶馆外指给墨流尘看。

墨流尘顺着店小二的手向外看去,只见小二指着街对面不远处花衢柳陌的街巷道:“就那儿,那条街上有个醒音阁,那里的姑娘不仅没有夫婿,连老娘都不知道是谁呢!我瞧着公子年纪尚轻可得保重身体!”说完店小二欢欢喜喜抚了抚袖里的银子,又去招呼其他人。墨流尘随即起身放下茶钱就走向了醒音阁。

醒音阁门口充斥浓郁的胭脂气息,门里门外尽是软糯的吟笑声声,红绿彩锦飘飘暧暧,销魂乐声此起彼伏。

“哎呦,这是哪里来的神仙下凡呐?”

一个打扮艳俗的女子看到墨流尘惊呼道,墨流尘心下一惊,她如何知道自己是神仙的?还未等细究又听女子娇笑道:“这相貌怕是神仙都要羡慕了!”墨流尘这才意识到这女子只是打了个比方,正待他打算寻找没有夫婿的女子时,忽然间醒音阁红柱后涌出来一堆莺莺燕燕花枝招展的姑娘,个个打扮的艳丽妩媚。

这些姑娘见墨流尘长相出众不似凡人,身材高挑挺拔英姿飒飒,更是前呼后拥的把他围在了中间,呼呼喝喝,搂背搭腰,墨流尘登时有些不知所措,此时他察觉身体被几个女子不断的触碰,心生厌恶却并未有心慌气短,更认定了绝对是顾凡星故意给他下了毒!

如此验证,墨流尘便想赶紧离开这烟花之地,怎奈几个女子贪恋他的美色把他团团围住,敬酒喂食让他不堪其扰。醒音阁老鸨见墨流尘腰间系一宝玉,身上衣物都是上等丝绸锦缎更是使劲儿的给几个女儿使眼色。

墨流尘恼于不能在凡间随意使用仙法,他推了几把没有将这俗恶的胭脂味推开,只感觉到几个女子搭着他的肩膀,出了蛮力往他怀里钻,墨流尘失了耐性恼怒不已,正在他想办法离开之际,忽听有人喊他的名字。

“墨流尘”

他愣了一下,这世间知道他名字的只有峚山众神仙和一些小妖,这凡间怎么会有人认识他?

循声看去,只见一个秀气俊朗,齿如编贝的公子哥落座在他的对面,墨流尘瞬时呆立……

“顾凡星……”

凡星也甚是奇怪,她今天本来又有一单生意,协助某个府上的侧室来打探府里老爷在哪个温柔乡里逍遥的消息,不想却在楼上看到墨流尘搂着一众艳俗女子喝酒好不快活,这倒让她对他刮目相看,这墨流尘当日还是个颇具傲骨的文雅公子,今天这么一瞧……呵!还真是人不可貌相……!

正想着,凡星低头看到他腰间的玉佩,想起那日的茶水钱一下子气不打一处来,迅速下楼打算搅了墨流尘的兴致。

“呦!墨公子,几天不见,像是变了一个人!”

说着话顾凡星一条长腿踩在凳上,伸出一只手揪下桌上放着的一串葡萄,几个女子见对面又来一位俊俏的公子哥不由得也围了上去,顾凡星身为女子可不怕毁了什么公子清誉,顺手搂过一个拂着那青楼女子的肩头嬉皮笑脸。

“不知墨公子文绉绉的表皮下竟存着这么放浪形骸的一面!”

墨流尘的脸色一阵白一阵青,急忙用力推开身边的莺莺燕燕......

“我来是有事情要验证,不是你想的那样!”说完墨流尘低头看向一边。

顾凡星笑的面如灿花:“有什么事情需要来这里验证?不会是来验证你是男是女吧?哈哈哈哈......”说完顾凡星仰着头大笑,还不时调戏身边的青楼女子。

墨流尘忽然抬眼凌厉的看着顾凡星道:“你是不是给我下了毒?”身边过于聒噪,顾凡星没有听清挑着眉问了一句

“你说什么?”

墨流尘忽然站起身大声对顾凡星道:“你是不是给我下了毒?”

瞬间整张桌子和邻桌都安静了下来,围坐在顾凡星和墨流尘身边的女子们都愣在了当下,顾凡星更是瞪大了眼睛怒斥。

“你胡说什么?”

墨流尘冷笑一声,道:“今天你最好给我说清楚,不然本仙……本公子绝不饶你!”说完他起身而去。

顾凡星怔了怔随即扒拉开身边的几个艳俗女子跟着出了醒音阁的大门。

“姓墨的,你什么意思?你可知道这个地方是永安城,你当着那么多人面胡说什么?”旁边的青石小巷里顾凡星一阵咆哮!

“你还要继续装下去?”

“我装什么了?”

“你还敢说你没给我下毒?那日你碰了我的手臂,为何我会胸闷气短?为何我几日都面庞发烫高烧体热?如若不是你,那还会有谁?”

“我…..”

顾凡星莫名其妙,只觉得眼前之人神志不清,胡言乱语,正要辩解,她忽然像是反应出什么愣在了当场,她看着墨流尘愤怒的表情滞道:“莫不是这位墨公子从未让女人碰过?”

“......”墨流尘语塞。

“还是墨公子你喜欢上我了?”顾凡星故意走到墨流尘面前让他看着自己的眼睛,墨流尘当即把头转向了一边,顾凡星像是看见了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一般睁大眼睛咋舌。

“啧啧啧,不曾想公子这般品貌非凡,风姿高雅,竟还是个白璧玉壶?可惜,可惜了!”

墨流尘面上一红反唇相讥:“你莫要油嘴滑舌,我只是鲜少与人交往!”

顾凡星脑子一转又问:“即是如此,那刚才公子到醒音阁是去体验怎么与人交往?你当我顾凡星是深锁闺阁的官府小姐那么好骗吗?”

墨流尘不知如何反驳只能实话道:“我只是去验证其他女子身上是否有毒!”

“喔……结果呢?”

“其他人身上并无毒,定是你加害于我!”说完这句,墨流尘反而低头直视着顾凡星看她还有什么抵赖的说辞,顾凡星也是直勾勾的看着墨流尘的双眼,墨流尘双眼清澈而又深邃,睫毛卷曲纤长,微微颤动,如此干净的眸子凝聚在一起紧紧盯着顾凡星,叫她一时竟忘记要说些什么......就这样彼此相望对方,仿佛万籁俱静,只待其中一人开口。

墨流尘这是第二次仔细的看着顾凡星,他忽然觉得凡星的眼睛像是无底漩涡可以吸走一切,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竟然可以和一个凡人离得这么近,而且也不想挪开自己的双眼。

忽然不远处两个孩童追闹过来,顾凡星立刻收了眼神略显尴尬的低下了头,墨流尘也是局促不已,满面潮红清了清嗓子。

“咳咳……嗯……拿出解药来!”说完纤长的手伸了出来,手掌向上再不看她,顾凡星从未遇到过比自己还无赖的……她还没跟他算茶水钱和玉佩的帐,他反倒先来占了上风,可笑之极。

顾凡星狠狠的白了一眼墨流尘转头便走,边走边骂:“有病!”

墨流尘听到这句话甚感不适正欲追过去,却忽听远处有人叫喊顾凡星的名字,他站在巷口看见一个梳着两个丸子髻的女孩找到顾凡星后不知和她嘀咕着什么,顾凡星也顾不得他急匆匆的赶了回去,墨流尘静静凝神看着手壁,狠狠捏拳抬头看着她的背影自言自语:“解药我定会取回来。”说罢他转身往永安城门走去。

此时正在永安城大街上转悠的杜芝清忽然转过头,看向身后刚刚走过的人群,满面疑窦之色,拿起扇子抠了抠后脑勺问旁边的白晓豆。

“你刚刚可曾看见一个着墨色衣物带玉的男子经过?”

白晓豆傻乎乎的啃着手里的芝麻烧饼道:“没有啊师傅!这里人这么多,我哪能记得哪个公子带着玉?”

杜芝清合了扇子狠狠的敲了一下白晓豆的头,道:“吃吃吃,你就知道吃,怪不得凡星叫你小白狗!”说完甩开正在捂着额头哀嚎的白晓豆,先行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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