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
宗勖语重心长地点了点头，然后笑着实话实说道：“不过，请恕我直言，你们学不会。”
两人闻言均是一呆，宁道生抢着问道：“你怎么知道我们学不会呢？”
肖本立附和道：“对呀！您怎么就这么肯定我们学不会啊？”
“呵呵……”
宗勖接着笑了笑，反问道：“你们应该都认识武言伍队长吧？”
肖宁二人一齐点了点头，表示认识。
宗勖一面擦汗一面继续解释：“最早我教过他一招御空飞行术，他也认真地学了好几年了，结果完全不行，一点儿进步也没有。你们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肖宁二人一齐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
宗勖淡淡地道：“因为天赋不同。所谓天生我才必有用，说的就是一个人总会有适合的职业去做，绝不是想干什么就能学会什么。所谓努力、拼博、付出汗水，也要走对了路才行。”
“噢！”肖宁二人讷讷地点了点头，算是原则上接受了他的说法。只不过，程宗勖并没有解释为什么这么肯定他们两个也学不会。
肖宁二人虽然听出了他此番论证的逻辑存在问题，却没有继续追问，他们听得出来程宗勖并不想教他们，或许真是他们的天赋确实不行，又或许是别的什么原因。
宗勖擦完汗后，补充了些水分，扭头望弦窗外面的茫茫雾气，心里又开始盘算着何去何从？直接开门出去的话，就会损失一架价值昂贵的空间航度器；但如果不放弃，又没有好办法，“到底该怎么办啊？”
实际上，他并是不真得没有办法，只要他的境界修为再进一步，真正步入人定上乘的初级阶段就有能力展开仙宫大门的阵法，那样就能自由出入亚空间了，同时还可以控制这扇大门扩大到足够航度器通过的程度。
但是，那种境界他只在刚才超越极限的战斗中才稍稍体会到了一点，如果不能完全做到物我两忘根本达不到那样的高度，也就无法成功展开仙宫大门这样的上乘阵法。
“程少校，想到办法了吗？”肖本立忽然开口问了一句。
“好吧！我们先回去再说。”
程宗勖终于下定了决心，先送肖宁二人回去。等自己的境界进一步提升之后还可以再来，航度器留在亚空间的话也无须担心会有敌对势力过来破坏。
三人当下启开舱门到了外面，程宗勖启开空间之门，将另一侧固定在香格里接巫女神殿的殿顶。然后打开航度器的定位装置，以备将来容易寻找，同时在航度器上用力推了一把让它行移动起来，这样半个小时之后航度器的时间相对外面来说就会向前移动，而不会一直处于停止状态。
回到香格里拉内部空间后，肖本立立即通过超级量子通讯器与指挥中心取得了联系，报告了自己三人的位置。指挥中心马上请求香格里拉前进基地派出直升机把三名航度员接送至现行空间太木河实验基地。
这次实验失败了，实验组再次失去了可用的空间航度器，等第五台交付使用时又要等三至四个月。另外一个问题就是航度器为什么突然进入了亚空间，而无法正常返回？对于航度实验来说，这究竟味着什么呢？
京南大学次元空间物理实验室的郝尚智教授亲自带队过来考查，了解了大至情况后，问程宗勖对这次实验有什么看法？
宗勖淡淡地说道：“我觉着这是个机会，如果能解开亚空间的秘密，必定会再度震惊世界。因为普通飞行器要想进入亚空间是相当困难的，其难度之大不亚于摧毁一颗月亮这么大星球。然而现在，现在我们就……”
“等等！”
郝尚智忽然抬手止住他舒发感想，激动而又冷静地问道：“你的意思是说，我们的航度器这次竟然误打误撞地闯进了世界物理学界都还未涉及过的超限度亚空间？”
“一点不错！学生就是个意思。”
宗勖点了点头，接着介绍道：“通过亚空间，很容易就能实现星际航行，无论多远，只要方向、速度、目标把控得当的话，理论上都能到达。另外还，还可以实现时间航度，缺点就是只能去到未来，而且一律都是单程票，所以也没什么意义。”
“不，不不不！有意义。”
郝尚智急忙否定了他的话，站起身来望着一同前来的郑功和朱耀祖，道：“我是想说宗勖提到的这些内容都是亚空间的物理特性，绝不能说没有意义。”
“对！”“绝对有意义！”
郑功和朱耀祖同时点了点头，作为物理学家干的就是发现、总结和应用的工作。
郑功眯了眯眼，若有所思地道：“如果能藉此探索一下亚空间的话，我们或许就能开世界物理之先河率先提出亚空间物理学了。”
“嗯！”“就是这么回事。”郝尚智和朱耀祖一齐微笑着点了点头。
宗勖听郑功提到亚空间物理学，不禁想起了姚誉君曾经提到过的反重力物理学来，于是向郝尚智询问：“郝老师，太木湖上这七座悬山所表现出来的这种特有的反重力现象，不知道有没有人在进行研究？”
郝尚志闻言一怔，如此反常的物理现象当然有人在研究，只不过这是科委的机密，虽然程宗勖不算普通人，但也不方便向他透露。
“有！当然有啦！不过，具体由谁带队我们就不知道了。”郑功抢着说道。程宗勖问的只是有没有，就算你说没有他也不会相信。
“嗯！”宗勖点了点头，嘟了嘟嘴道：“有人研究就好，也许不久的将来我们的太空飞机上也能用上人工重力装置。到那个时候，说不定太空飞机就会变得像轿车一样普及了。”
“哈哈……”郝尚智、郑功和朱耀祖及屋里的其他人全都大笑起来。
郝尚智走过来拍了拍程宗勖的肩膀，笑道：“真希望这一天能早日到来。到时候我们几个老家伙白天来地球上班，晚上回月亮上休息，周末就到火星度假，逢年过节的时候还可以去半人马座的阿尔法星系旅游，呵呵……”
呵！真是相当不错的理想。
有了反重力装置，将使太空旅行变得极为舒适，如果亚空间物理学再有了长足的进步，出离太阳系前往阿尔法星系也将是一片坦途，个把小时就能打个来回。当然了要实现这一目标，少说还要两百年的时间。
只不过，即便是程宗勖目前也还做不到离开太阳系前往阿尔法星系去看一看。他需要将自身的境界再提升一大级，才能学会《圣境秘录》中的上乘秘术“纵横天下”并运用自如。
“呃，宗勖呀！你现在能不能带我们到亚空间里去看一看啊？”郭一鸣忽然问道，如果能亲自到亚空里走一走看一看也足慰平生了。
程宗勖欠了欠身，摇头说道：“眼下还办不到。开在香格里拉内部空间的空间之门已经关闭了，再想进入里面的话只能等一等，等到我有能力打开通往亚空间大门的时候再说。”
朱耀祖连声道：“好好好！你的能力我们有信心，多等几天也无所谓。”
接着郝尚智提议，四个人一起去见黄虎、伊学武、皮志远和元向华几位领导。
一同列席会议的还有实验基地各处的领导，及科研院和科技部派来调查事故原因的两位副主任腾海道教授和华天星教授。由郝尚智向众位领导就第四台空间航度器遗落亚空间的调查结果作了实的汇报。
郝尚志最后说：“虽然我们暂时遗落了一台空间航度器，会耽误一些实验工作的进度。但是，也因此打开了亚空间的大门，让我们看到了行星际航行和恒星际航行的曙光。”
“从科学探索的角度来说，这次任务取得了异外的成功，因为它即将令我们开世界物理之先河，率先提出亚空间物理学这一新的物理学分支。不久之后，回到未来将不再是梦想。”
待他说完之后，黄虎、皮志远等领导相互交换了下意见，如果从科学发现和探索的角度向上面报告的话，上面应该更容易理解科学实验的危险性和不确定性。
“好吧！”皮志远站起身来作总结发言。
“实验失败的具体过程就按照三位航度员的报告如实汇报，处理意见主要参考郝教授的提议编写，重点是要突出本次实验活动对我们的科技所能带来的积极而深远的影响和意义。”
“哗……”众人听后一齐起立鼓掌。
离开会议室后，程宗勖请三位老师到餐厅吃午饭，这是自前年在他的婚礼上同几位老师向征性地喝了杯酒以来，首次坐在一张桌子上吃饭。
与三位老师一起来的还有三位学生，序长幼都是宗勖的师弟师妹，三人都喊他师兄，宗勖笑道：“不用不用，我只是郝老师的挂名学生而已，大家尽量随便称呼。”
说完之后，三老四少一齐大笑起来，郝尚智笑着道：“你不用跟他们太谦虚。从我这儿说，就凭你对次元空间物理学的贡献就是评个名誉教授也早就够资格了，因为你的身份特殊这才一直默默无闻。”
“呵呵！”郑功听完他的话后禁不住笑道：“他哪里是默默无闻啊！简直是国际名星。”
郝尚智接着说道：“我指的是在科学界。人家只知道京南大学次元空间物理实验室里有我们几个老家伙，谁知道宗勖也是从实验室里出来的呢？”
宗勖端起酒杯分别向三位老师敬酒，又与三位学弟学妹走了一个。三老四少随后谈起了坤勒坵事件的经过，无不感慨万千，郝尚智忽然问道：“宗勖啊！你有没有办法再见到姚问天啊？”
宗勖摇头说道：“眼下没有办法，不过等我有能力打开亚空间的大门后，也许就有机会再见到他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