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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昔日

光圈散发着彩色的光芒,不知道通向何处,一路上,严武既惊讶于光圈之美丽,又谨慎于光圈之未知危险。

在未知的领域、流动的时间、未知的危险交集下,严武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是一天,还是一年,又或是……“该不会被困死在这里吧。”严武心想,心情不免变得急躁了。要是真被困死在这里,那可真没地方说理了。“没事,再走走,就能出去了。”严武安慰着自己,但步子越来越艰难,好像身上背了座山。要不是严武的体能比普通人强,估计,都变成尸骨了。

“我这……命呀。”严武想哭,但却没有眼泪,另外,这里又没有人,就算哭了,也只能自己安慰自己,所以,干脆还是别哭。

想想自己的曾经,不能说凄惨悲怮,但也差不多了。在国外呆了五年,九死一生,现在,好不容易回到了自己的城市,又遇见一系列诡异的事情,要是严武能预测未来,打死他,他都不会去买水了。

“有朝一日,绝对要把那两个老头给揍一顿。”严武说道,但想了想,估计,不是对手呀。“他们像……历史中的人物。”严武仔细的想了一下,“可他们不应该出现的。现在的历史,不是曾经的历史了,为什么,他们会出现呢?昔日……究竟发生了什么?”

科学证明我们人类是由猿人进化而来的,由石器时代,慢慢的进化成了人类,人类的5000年历史,只不过是从猿人正是进化成人类文明的那一刻起计算的罢了,科学家在发现恐龙化石的时候,就曾经发现过类人猿的化石,比如石器,骨骼等类人猿化石。

很难追溯曾经到底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过去到底发生了什么,中间发生了什么,有没有发生什么,这些,都无从知晓。

历史的车轮,始终在旋转,清洗,淘汰,验证了达尔文的理论,但在这中间,历史的车轮,是不是都是正确的清洗,我们无从知晓,就像人类一样,后世会怎样描述我们现在的故事,当然,我们更无从知晓。

严武还在思考着,竟不知流过了多少时间,走了多少路,经历了多少经历。只知道岁月依旧,但物是人非,只晓得沧桑山海,不明所意。

前方,一道光,打断了严武的思考,那道光,从严武的眼前闪过,严武看了几眼,像是一个人的经历,但又并不能确实,他只看见一男与一女在洞房,其他的,什么都没有看见,所以,他也只能猜测。

点组成线,构成面,面聚成体,而体,就是我们现在所生活的世界——三维世界,如果说,当四维世界或者说更高纬度的世界的生物看我们三维世界的生物,是不是我们看电影一样的感觉?有没有高维度世界?有没有高维度世界的生物?有没有……这个世界太美丽。也太灿烂,吸引着前赴后继的人,来求解,来回答。严武相信,未来的某一天,人类一定会看清宇宙的奥秘,可以领略宇宙的美丽。

“想那么多干嘛!当务之急是怎么出去。”严武摇摇头,将那些念想扔去,回归了心神。光不知道从哪里出来的,弄不清源头,但有光的出现,证明了这个光圈是有出口的,这无疑给严武一颗定心丸。

“继续向前走。”严武给自己鼓了气,继续像终点前进,纵然劳累,纵然无味,依要不萎。人生之路,无异于这光圈,从出生走向死亡,一个人来,一个人走,中间的良辰美景、风花雪月,也只是给了你一点点缀,让生活多姿多彩。

不知走了多少岁月,不知过了多少春秋,在这不见终点的光圈里,严武渐渐地麻木了,变得消极了,不在去追寻终点了,严武躺了下来,欣赏着光圈。

光圈很漂亮,各种色彩交揉在一起,令人心情愉悦,严武原本消极的情绪渐渐被抚平了,他开始沉迷于其中了。

为了曾经的理想和梦,我们百折不挠,我们乐此不疲,我们东奔西走,我们……而常常会忽略周围的美丽,人生的得意尽欢、失意至极,大概就是这样吧。

远处,有歌声传来,惊醒了昏睡的严武。

严武起身,欲寻声之所处,但四面皆声,无知所地,同时,伴随着歌声,一苇叶从远处飘来,停在了严武的旁边。

“这是……”严武用手摸了摸,确实是苇叶,但为什么这苇叶能够浮在空中,这一点,严武弄不清楚,难道是……因为在这光圈里面吗?可严武自己却没有浮起来,难道是……自己质量太大了,最后,严武给自己一个可以接受的理由。

苇叶可没有听见严武的絮絮叨叨,直接将严武给裹了起来,然后一溜烟的时间,就蹿了出去,丝毫没有给严武时间去反应。

“我……昏……”严武大叫,双手抓住苇叶,避免自己掉下去。

如果从旁边看,只看见一道绿光在这光圈中飞,像闪电一样,只会在你眼中逗留瞬间。

苇叶内,严武也已经习惯了,做了下来感受着这闪电般的快感,但奇怪的是,严武身体上并没有受到什么伤害。“真是……怪也。”严武自语,从买水遇人,再到异世界旅行,又到再这光圈里面,这在别人眼中算是小说里面的故事,他都经历了,这让严武有种感觉,但至于是什么感觉,严武说不好,但就是感觉……怪怪的,似乎……是什么……

就这严武在思考到底是什么感觉的时候,苇叶带着他,终于到了光圈的尽头。

“这……就是尽头吗?”严武道,从苇叶上下去,顿时,苇叶也消失了,似乎,从来就没有出现过。

有一扇门,立于光圈中,无跟而立,门是黑白的,上面还有的黑色,严武上前,嗅了一下,是血。门上,还有痕迹,像是被刀剑所致,另外,还有些抓痕,总之,这扇门实在是让严武感觉危险重重,但严武没有退步,只能向前走了。严武伸手,门被推开了,后面的世界印入眼中。

一颗大树,遍地绿草,远处,是一个城,依稀可以看见人来人往,十分繁华。树下,有一白胡子老人和一个小女孩,在说话,严武走了过去,想了解一下情况。

“师傅,世界上究竟有没有……长生不老的人?”小女孩问道,正好严武走了过来,听到小女孩的问题,对答案也很好奇,遂,就做在了旁边,想听听白胡子老人的话。

白胡子老人好像没有看见严武走了过来,看了看天空,自语:“长生不老了,又能怎么样呢?到头来,还不是一场空。”说着说着,竟然哭了。

“师傅,你怎么了?怎么还哭了。”小女孩说道,起身,用衣服将白胡子老人的眼泪擦去。

“年纪大了,眼睛稍微有点东西,就哭了。”白胡子老人说道:“我来跟你说星空的故事,好不好?你不会也很想听吗?”

“好。”小女孩应声回答道,似乎白胡子老人说什么,她都喜欢听。

白胡子老人向四周看了看,当目光扫到严武的时候,特定眨了一下眼睛,让严武惊了一下,他还以为他们看不见他。

“星空之袤,众星之烂,万族之盛,当属天命,有天之骄子,有倾城圣女,有特殊生命体,还有……各种各样的奇奇怪怪的东西。”

“其中,神星当属万族第一,受之尊荣,接之天养,平暗界,收万骨,立万得。然万族不纯,有贪婪之辈,贪之如荣,婪之以耀,结异界之力,倾灭神之,当日,有长虹自九天垂落。有尸骨自冥中复苏,那一日,尸骨如山,鲜血染长天,那一战,空间破碎,时间翻腾,最终,神星暗,余人苟存,神人以血之命,写星之魂,护星之安,逃之,终不入,求安生,但叛者不念,倾族杀之,唯几人活之,神星暗淡,不复神光。”

白胡子老人停了嘴,“你去玩吧,今天就说到这里吧。”

“嗯。”小女孩电头,说了一句师傅再见,就往城里面跑。留下了白胡子老人和严武。白胡子老人不动,严武也不敢动。

最终,白胡子老人一声长叹,打破了这份寂静,“你……可听明白了?”

严武一脸懵,但还是点了点头。

“不,你不明白。”老人说道,目光盯着严武,如同审判。“我们要立命,斩鬼魅,破天地,成神帝,惠世民。”

严武更懵了,看着这个老人,不自觉的想:这个老人,是不是……疯子。

“罢了,毕竟你没有经历,怎么可能明白呢?”老人在自语,一股悲伤的情绪,以老人为中心,向周围发散,情绪所过之处,枯衰之所,鲜艳的生命在一瞬间走向了衰败,眨眼间,便死亡了。

老人急忙将情绪收住,避免在波及到其他的生命,“抱歉,人老了,就不自觉的伤感了。”老人笑着,只是,这笑,比哭还难看。

“你所处的……就是曾经的神星。现在……”老人停住了嘴,但严武明白,下场估计不好。

“可否,让我一见?”严武说道,“我不想……做一个糊涂……”严武像是对老人说,又像是对自己说。

“糊涂……”老人品味了一下,“谁知道自己是不是在糊涂中,纵然你傲天地,斩阴阳,灭生死,到头来,还不是一样,化为腐骨,让后人遗忘,让时间遗忘。”

“罢了,让你看看,又如何。”老人手一抬,严武只觉得眼睛像是被针扎了,急忙闭上了眼,待到他再睁开眼睛的时候,严武已立于星空之中,俯瞰着大千世界。

在严武前面,有一颗星球,绿意盎然,周围还有几道光在环绕。光上密密麻麻的,似乎还有些文字,严武想看清,但稍微一看,眼睛就疼,隐约有血要流出。

“这就是昔日的……地球?”严武无法想象,眼前这颗散发着生气的星球,就是他所居住的地球。“怕是发生了不小的灾难。”

就在严武思索之中,一只手,重新在地球的上面,缓缓下降,似乎要将地球给捏粉碎。这时,一柄长剑飞了从来,径直刺向那只手,想要洞穿。

剑尖和掌心交接处发生了巨大的爆炸,方圆万里,皆受波及,一个和地球差不多大的陨石,一瞬间,就变成粉末。

爆炸散去,那只手似乎并没有受到什么影响,速度不减。

“阁下是谁,可否从来一叙。”严武先听到声音,惊讶于其人,随后,一人立于那只手的前面。

初见其人,如人海之人也,毫无印象之见,再视其人,似鹤立鸡群,难以忘怀,又看其人,如垂朽之人,奄奄一息……严武每看一次,就会对此人产生新的印象和感觉。

那只手似乎没有听见一下,一点反应都没有像是一个机器一样,只是在执行一个命令罢了。

“阁下既然不听劝告,那就休怪禅某不客气了。”那人说道,随后,各种各样的异象在此处绽开,有金色的巨象、白色的仙鹤、青色的幽莲……全部在那只手的周围发生了爆炸,欲摧毁那只手,但爆炸散去,那只手,依然洁净如始,仿佛,并没有受过这些爆炸一样。

“结束了。”那只手传来声音,紧接着,一只黑色的剑从手掌心中穿出,直接飞向禅某,任其禅某怎么躲避,依然无法躲避,最终,被斩。

“域王。”

之后从地球又飞出十几个人,结果,依然被黑色的剑斩下,随后,黑剑回到手掌心中。

“苟延残喘之徒,不配享有这些。”那只手又穿来一句话,然后,直接将地球周围的那些光给剥了下来,随后,消失了,从始至终,也就半分钟的时间,地球,从一个生意盎然的星球,变得死气沉沉。同时,地球上所居住的人一瞬间萎靡了,像是失去了什么一样,“难度是那些光?”严武猜测。

但这并不是最坏的结果。

那只手走后,一根竹杖从黑暗中袭来,直接将地球切成两半,之后,一个黑色衣袍的人来到了地球。

“毒崁王,你这是做什么?”一名似乎是祭司身份的人出来了,上前质问。

“没什么,就是来试一试,我新研究的毒的效果怎么样?”毒崁王说道,手中竹杖一挥,片刻间,地球就被毒所包围了。

“你这是在干什么?”祭司身份的人道:“难道,你就不怕域王怪罪下来吗?”

“怕?我为什么会对一个死人感到害怕?”毒崁王道,“放心,我这毒,不会要人命的,也就是会让你们不能修行,慢慢地,断了道罢了,所以,这毒,也叫断道毒。”毒崁王说完,仰天大笑。“对了,不妨再告诉你一个好消息,相信那些人也快来了,到时候……”

祭司脸上骤然变得很是难看,但身后的家园中,不时能听见有人惨叫的声音,不用说,他的知道,是有人中毒了,“把解药交出来,不然,你就将命留在这里吧。”祭司说话很轻,但这确是他发怒的状态。如同一座即将爆发的火山。

可毒崁王仿佛没有听见,慢悠悠的,在地球的周围走动,像是在观察他的毒的好坏。

“既然这样,那就把命留下来吧。”祭司出手了,一条锁链袭向毒崁王,将其绑住,紧接着,祭司念起了咒语,同时,那根锁链燃起了红色的光,像是在焚烧罪恶。

一时间,毒崁王像是一个火炉,在焚烧,这片地段,从远处看去,仿佛黑夜中有一个红色的点,让人美不胜目。

突然,红色的点没了,仔细一看,才知道,原来是锁链断了。

“差点老子就死了。”毒崁王愤懑的说道,站到了乾门,与此同时,从虚空中走出了七个人,站在了相应的坤、震、巽、坎、离、兑、艮门。

毒崁王率先出手,再次投入断道毒,随后七人,相应投入了失神散、空魂音、九魄提……随后,就当场自焚了,从始至终,都没有说过一句话。

后来,星域发生了战争,地球因为没有了实力,退出了星域舞台,躲在了一个无法探查的冥域中,苟延残喘。但不时,还有锁链在这里,令他们无法更上一步,只能慢慢地等死。

严武站在旁边,看完了一场戏,一场几个世纪的戏。

他看见有苦行僧想另开他门,重新修行,最终,丧命失骨。

他看见有襁褓婴儿丧失生气,腐朽不堪,让人避而远之。

他看见有三尺先生在三尺台上,黯然忧伤。

他看见……

一个世纪又一个世纪的翻盖,最终,他听见了一个声音: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了。

岁月沧桑,星球暗淡,那颗曾经散发着生气的星球,在一瞬间,就变得令人叹息。光被剥,星被毒,紧接着的战争,喋血,陨落,欺凌,弱肉强食的时代,弱者,是没有说话的权力。只能被说话的义务。

这颗美丽的星球上,血,流过了每一寸土地,但时代的折叠与翻转,已经没有人能记得了,可能,连宇宙历史都要放弃他们了。

严武感觉很悲伤,但却无能无为,他不知道、也很无奈,他想做些什么,可这一切,他都做不了,他只能看着,用眼睛看着,用脑子来记着,记着曾经的血与罪,记着曾经的繁荣和昌盛,记着曾经的不甘和愤怒,记着……

久之,严武累了,眯上了眼,在这片星空游荡,像是孤魂野鬼。待他再次睁开眼睛发现,他竟站在小摊位前面。

“小伙子,要什么呀?”摊位老人笑了笑,问道。

“拿……瓶水。”严武头脑有些不清晰,感觉好像失去了一些记忆一样,但怎么想,都无法想起来一样,就像是做梦一样。他扭头看了看旁边的E学校,感觉……

“好的,谢谢。”严武付了钱,拿上了水,在老人的目光中,离开了摊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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