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不上维拉和赵莉莎会有什么样的反应,郝源当即翻开了这本《杰拉尔之书》,他本能地感觉到这本由幽灵所凝聚而成的书里所记载的内容很重要。
翻开书的刹那,郝源就了解到了这本书所记载的一切——这是一个名为杰拉尔的矿工所遗留的忏悔录,忏悔录中记录着一个惨绝人寰的故事。
在一座刚刚投入生产不久的矿洞里发生了坍塌,杰拉尔与他的四位工友在黑暗中找到了一条诡异的隧道,本以为能逃出生天的他们竟然碰到了只有在影视剧中才能看到的僵尸和幽灵,在幽灵的戏弄与僵尸的追逐下,其中一个矿工失去了双腿,但也是因为这名矿工落入了陷阱他们才找到了一处似乎不会被幽灵和僵尸袭扰的小屋,这个是安全的地方,他们都这么想。
然而,他们错了,这间小屋反而隐藏着更大危险,没等他们喘口气……等等,这里的记忆怎么是混乱的……争吵、分尸、食人、腐烂……
“呕……”郝源突然捂住脑袋就开始呕吐的模样吓到了心有余悸的维拉和赵莉莎,赵莉莎甚至顾不上被郝源随手丢掉的卷轴了,她甚至还想直接激活它!
维拉阻止了赵莉莎的鲁莽举动,蹙着眉的她面对龇牙咧嘴的赵莉莎解释道:“不是幽灵,不是中毒,更不是黑魔法,他这更像是遭到了什么刺激才呕吐的。”
稀里哗啦吐了些清水出来的郝源顾不上抹嘴,急促道:“这间屋子很危险,有一个伪装成锅铲的魔物在守护着什么,而且它有着强烈的致幻……诶?”
他呆愣愣地盯着赵莉莎手中锅铲的傻fufu模样让赵莉莎下意识地噗哧笑道:“噗……哈哈哈哈,你说它是魔物?怎么可能嘛,它就是个锅铲,你瞧,我这样、这样、这样、这样!它都没反应,你还不信的话待会儿我把它塞进马桶里行了吧?”
话音未落,敲、打、踩、砸都没反应的锅铲突然间一抖,挣脱了赵莉莎抓握的它一溜烟就消失在了三人的注视中。
这让赵莉莎感到有些尴尬,她歪着脑袋傻笑道:“诶嘿,还真是魔物噢!”
“你是说……致幻?”维拉反而抓到了重点,结合致幻、魔物以及刚刚那张卷轴,松了口气的她得出了结论:“那是一只迷箱怪,作为保护用的气体只有一次使用的机会,在它们体内的宝物被取走之后它们就会回到它们的世界里,值得一提的是所有宝箱怪周围都不会存在着其他的危险,这是恒定在宝箱怪们身上的祝福,所以我们现在暂时是安全的。”
郝源点点头,一屁股坐到地上的他揉着太阳穴确认道:“原来是这样吗……根据杰拉尔的记忆来看,包括他在内曾经一共有五个矿工逃进了这间屋子,没等他们缓口气,发现了锅铲的他们就在幻觉的作用下都疯了……怎么说呢,虽然浏览别人的记忆就像是看电影一样,但是《杰拉尔的忏悔》这部电影的口味实在是……太重了,简直堪比传说中的德国艾薇!”
维拉蹙着眉若有所思,从这样的吐槽中她知道郝源似乎已经完成了蜕变,是浏览生灵的记忆还是亡灵的记忆?
局限性是什么?
赵莉莎坏笑道:“哦嚯,老乡你口味也不轻呐,没看过你咋知道的?”
显然,赵莉莎注意到的地方稍微有些不对劲。
郝源哪里肯背上这口锅,作为云‘观众’的他就连日产的都懒得看,更别说什么德产的了,他连忙否认道:“我敢发誓,我肯定没看过!现在网络那么发达,都是听说的……就像是人们听说阿美利加有51区、天山有水怪、外星人坐着UFO观察人类一样。”
有心想引导话题到郝源身上的维拉接过话茬:“阿美利加确确实实存在着一个51区,但绝对不是研究外星人的……当然,具体是拿来干什么的我只能说无可奉告;但是我知道天山肯定有水怪、外星人也肯定有一款飞碟造型的飞船……总之,大部分都市奇谈都不是空穴来风。”
“当然身为地牢监护人的你在取得了地牢的认可之后,这些对你而言都没有秘密可言,但前提是你要活着离开这里,所以请告诉你蜕变之后获得了哪些超凡能力吧?”
探寻别人的能力无论是在东西方历来都是大忌,在过去可能还好一点,哪怕能力被人探寻得一干二净也不会扩散到人尽皆知的程度……但在信息化的今天,尤其是情报行业既发达又火爆的当下,谁都担心自己的情报会被怀有敌意的人拿到手,继而对自己展开针对性的袭击。
光从能力上来看,超凡者很难说谁优谁劣,因为在现代有太多的手段可以物尽其用了,哪怕是只能让头发快速生长的超凡能力都可以开发出许许多多不可思议的运用方式,比如说定向培育附魔用发丝啦,再比如说在头皮涂抹某种凝胶让头发生长出来的时候被镀上这种特殊的凝胶从而达到快速施法的目的。
维拉知道郝源肯定不知道有这种潜规则的存在,但为了以后知道了的郝源不会心生芥蒂,她干脆就以简练的话语将它解释了一遍。
郝源倒是没想那么多,他思索了片刻就自己的能力开始解释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去形容我的能力,我只是感觉我可以把灵体变成书……然后……”
郝源迟疑了片刻,试探性道:“然后可以看电影?”
对于他实在是不知道让灵体变成书到底有什么用。
‘噗……’憋着笑的赵莉莎注意到了郝源撇过头去,但是那微颤模样和隐约回荡在屋子里的声音……显然她已经是憋不住了:“哈哈哈……看电影……”
这很正常,能力往往需要开发才能被运用起来,就连现在站在最顶点的那几个人在蜕变完成的一段时间里也跟鶸没什么区别,人类超凡者的世界里除了某些不做人的家伙之外就从来没有生而高贵这种说法。